妙筆閣 > 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里最弱的? > 第26章 眼看他樓塌了。
  姜白虎臉色微變。

  她認識柳七,甚至當初還為之惋惜過。

  點評其為璞玉,如果他把精力全部放在修行上,未來踏入虛神境未必不可能......

  可眼下。

  哪里還需要什么未來,人家已經踏入虛神境了。

  讓她不解的是。

  一尊虛神境強者,天下何處不可去,何必與陳知安這小家伙攪合在一起開青樓做大茶壺?

  她哪里明白。

  柳七想要改變勾欄女子的凄慘境地,想要為勾欄界定規矩,把這青樓看得比什么都重。

  別說兩個劍客,就算她姜白虎,如果不是陳知安示意,他都打算直接弄死了。

  讀書人狠起來,比粗鄙武夫們可狠的多。

  沒見兩尊虛神境強者只是躲在樓上偷窺,他就連人家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深深看了柳七一眼。

  姜白虎吐氣道:“知安,不管你信不信,我今日不是來鬧事的,相反,姐姐想入股青樓...三萬兩白銀,占一成股!”

  “抱歉,我沒有這個打算。”

  陳知安起身離開:“在他們出手之前,或許我還會考慮,可惜他們出手了。

  姜姐姐還是先把自己的事兒處理好吧!”

  ......

  “如果那兩個劍客沒出手,你真打算同意?”

  出了清風閣后,柳七忍不住發問。

  他希望青樓純潔一些,一旦說話的聲音太多,就沒法保證現在的制度能夠完美的執行。

  商人重利。

  可不是誰都像陳知安這樣什么也不管的。

  “當然不會。”

  陳知安笑道:“連李承安的錢我都想退回去,怎么會答應她加入。

  不過是在她心里種根刺罷了。

  看來瑯琊姜氏也不是鐵板一塊,那兩個劍客對我釋放殺意,肯定是有人授意的。

  就是不知道是御劍宗的人還是瑯琊姜氏的人。

  或者兩者皆有?

  不管了。

  這事兒便宜二哥自己處理。

  他娘的。

  就說天命之子的家屬做不得,小爺都躲在外頭開青樓了,他們居然還想針對我......”

  兩人走上七樓。

  七樓到十二樓是賭坊。

  麻將、牌九、撲克應有盡有,荷官是柳七從各處賭坊重金聘請的高手。

  又培訓了一個多月,技術沒得話說。

  欺負那些小白那是手到擒來。

  穿著短裙的婢女穿梭于各個桌子,為豪客們提供點水果點心,服務態度絕非其他賭坊可比。

  賭坊的總管事是陳正。

  這廝無師自通。

  早就秘密收買了一大批世家子的家奴,給他們抽成,讓他們竄戳自家主子過來玩牌。

  這會兒才剛開業不久,七樓基本上已經坐滿了客人。

  陳知安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楊先憲。

  他意氣風發,坐在輪椅上摔出王炸,興奮的差點站起來。

  陳知安想起儲物戒里還沒送出去的褻衣,叫來陳正讓他盯著楊先憲。

  要是這廝贏錢了,就把他帶到千金樓......

  不弄他已經是看在他殘疾人的份上了,哪能讓他從青樓帶錢離開?

  巡視完賭坊。

  陳知安和柳七又乘著纜車去了登科樓。

  那兩尊虛神境強者不知道在等什么,居然沒有在千金樓出手。

  登科樓前三層是戲院和說書。

  此時戲院正上演長安四公子御劍遠游連斬三百匪寇的戲劇。

  演員們都是武者,雖然沒有踏入先天境。

  但飛檐走壁不在話下,配合著十面埋伏的琵琶曲,跌宕起伏、殺機四隱。

  從沒見過這種戲碼的客人們看得目不轉睛,紛紛掏錢打賞。

  雅間里。

  長安四公子雖然喝著小酒兒,其實心思全都在這戲劇上,畢竟現在上演的是他們的故事。

  哪個年少輕狂的俠客不想自己的故事被世人傳唱?

  陳知安這場戲,比當面吹捧他們千百句還來得舒坦,連帶著對陳知安鄙夷不已的李承仙,都對他刮目相看。

  覺得那個輕薄了閨中好友浪蕩子也并非一無是處。

  陳知安沒有去打擾四公子。

  繼續登樓。

  他就像一個到了收獲季節的老農,飽含熱情地收割著金燦燦的麥穗。

  第四層是歌舞劇。

  當隨著宛轉悠揚的水調歌頭響起。

  那些抱著批判精神來到島上的讀書郎們徹底拜服!

  這他娘的哪里是小曲兒!

  這是一首足以流芳百世的文壇詩篇巨著啊!

  那傳唱水調歌頭的胭脂榜次席蘇熏兒,一下場就收到了無數邀約。

  明珠當前。

  自詡風流的讀書郎們連詩都不敢作了。

  紛紛譴人去長安城請真正的儒林文豪。

  被一個青樓女子壓服,他們必須得找回場子。

  一時間。

  許多名動長安的書生不停涌入登科樓,然后又繼續搖人兒......

  陳知安站在樓上看著一個個風流倜儻的讀書人抓耳撓腮,別提有多開心了。

  蘇大家的詞,別說你們。

  前世縱觀上下五千年,敢說壓服他的人都找不出一個來!

  再往上走。

  就是一間間幽靜別致的雅閣。

  陳知安沒有打擾。

  只是喊來陳義,讓他務必注意姑娘們的動靜,誰他娘的要是敢用強。

  直接亂棍打出。

  ......

  就在陳知安正收割麥穗時。

  長安城太子府諸無常也在等待收獲果實。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拂扇輕搖,諸無常輕笑道:“不得不說,那小侯爺雖然是個草包,可這青樓開的不賴!

  竟讓他找到如此才女!

  有此一首詞問世,那蘇熏兒,也足以流芳千古了!”

  “詩詞乃小道!”

  一個面目丑陋的男人坐在他對面,冷笑道:“沒有力量,終究一切成空。

  我大唐以武立國,守衛這邊境不失的,是赳赳武夫,而不是那些吟詩作對的書生!”

  “亂世將起,北座王庭對我大唐虎視眈眈,西域佛國更是堂而皇之的度化我大唐百姓,整個西域邊陲,都不知道還算不算我大唐領地了。

  就連南邊的巫族也跳出來搞事。

  四面皆敵。

  更別提禁區的上古遺族遲早會卷土重來。

  滿朝諸公卻仿佛視而不見,整日舞文弄墨,醉生夢死。

  無常兄...

  你說這世道...還有救嗎?”

  諸無常啞口無言。

  自己這好友各處都好,就是太過憤世嫉俗,大唐立國不過數百載,想要解決這諸多外患哪有這么容易。

  除非有圣人臨塵,否則想要壓服諸國只是妄想而已。

  至于禁區,那就更離譜了。

  萬年前荒古大帝何等驚才絕艷,鎮壓當世無敵,壓服禁區皇族,逼得他們自封禁區,卻也沒辦法徹底鏟除。

  如今人族長城都已經無人鎮守,我們這種連個正經官位都沒有的謀臣,誰他娘的能管得了這么多啊!

  顧好當下才是。

  默默端起茶杯飲下一口茶,諸無常起身看著月牙湖的方向,等待樓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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