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空氣里似乎傳來了一聲嘆息，沈云看著關閉的門口，閉上眼睛，嘴角緊緊地抿著，似乎在隱忍著某種情緒。
瘦子是聽說了消息后趕回來的，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兩人的爭吵聲。
“什么情況啊，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
沈云沒說話，用慈父的眼神看著他，用沉默壓倒了對方。
“行了，我不八卦還不行嗎？對了，聽說你那那個沈楚涸給好好地收拾了一頓？我跟你說啊，干得好！這種人就應該好好地給他個下馬威……”
瘦子喋喋不休地說了很久，半天沒聽到沈云的回應，一回頭發現沈云竟然倚著椅子睡著了。
瘦子搖搖頭，有些心疼地給他蓋了個毛毯，把自己這段時間調查到的結果放到了桌子上，躡手躡腳地出了門，還交代門口的人不讓其他人來打擾他。
瘦子看著瞇著眼睛休息的沈云，只能嘆口氣：“兄弟，你命怎么這么苦呢。”
瘦子離開后，沈云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才睜開眼。
眼光正好剩余一抹余韻，打在窗口的盆栽上。
房間里已經有些暗了，他模糊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面一張笑臉似乎正看著他。
打算去拿手機時，卻突然摸到了一個u盤，他這才想到剛剛他睡著前，瘦子來過。
洗了一把臉，沈云將u盤插進了電腦，里面有幾份文件。
一份是沈楚涸的產業調查報告。
而另一份，則是他和父母以及沈靈的親子鑒定報告。
手指不停地下滑著，沈云明明知道結果，但是依舊不敢往下看。
狠下心，滑到了最底部，結果顯而易見，沈云紅了眼，也紅了臉，幾乎是用了最大的力氣將頁面關上。
他騰地一下站起，將u盤拔了下來，本來平靜的眼神此刻如同巨浪掀起，直接拉起了衣服便出了辦公室。
“董事長，您去哪兒啊，您接下來還有……”
新來被安排的秘書看到了沈云離開后，立馬跟了上來，手里還拿了一個小本，有些緊張地不敢大聲說話。
“不用跟著我，短時間我不會來公司，打電話給洛云峰……”
“不行！洛先生已經跟我交代過好多遍，不管您去哪兒，我都給跟著您，吃喝住行都得給您安排好，如果我沒做好，這份工作就要換其他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份工作，一定不能就這么把這個工作失去了。”
女生小心翼翼地說道，頭幾乎要埋到胸口。
“他是老板我還是老板，你要再跟著我，我一句話也能把你給開……”
沈云的腦子里閃過了一道光，想到了之前曾經對自己說過這些話的人，一驚，悶笑了一聲。
什么時候，自己也跟那些人一樣了。
“算了，你跟著就跟著，但是距離我五米之外，不能靠我太近。”
那女生急忙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點頭，急忙跑回去將自己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加速跑著跟上了沈云。
沈云到門口時，車子已經安排好提前等著了。
女生的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對著他揚起了一個笑容。
“沈總，您要去哪兒直接和司機說就行，我打車跟在您的后面。”女生天真地開口。
車門被司機打開，沈云看著窗外傻笑的姑娘，搖開了車窗，冷冷道：“上車吧，坐前面。”
女孩兒急忙鞠躬道謝：“謝謝沈總！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上了車，女生坐得板正，一動也不動，眼睛正視著前方，沈云閉上了眼睛，對司機說道：“找個舒服的會所。”
“或者有推薦的解壓的地方，把我帶過去。”
沈云說著話的時候，氣壓低得司機都不敢看后視鏡。
他只是點點頭，便快速地啟動了車子。
車上的氣氛悶得要死，秘書試圖想要緩和氣氛，但是回頭看到一灘死水的眼睛后，便閉上了嘴巴。
“沈總，到……到了。”秘書先下了車，站在旁邊小聲地提醒道。
沈云睜開眼睛，發現司機帶他來的，是一家豪華的足浴中心，名叫華清池。
“進去吧。”沈云按了按太陽穴，現在只想休息，便進了會所的大門。
雖然華清池主打的是洗腳，但也具備其他的功能，比如說洗浴，汗蒸，以及其他的按摩。
更有比較齊全的一條龍服務，幾乎連根兒手指頭都不用動。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咱們這邊有不同的雅間，您看您是需要高級單人間，還是普通多人間，還是豪華私人領域呢？”
女秘書似乎是第一次來這樣的會所，看到周圍富麗堂皇，還有一些西裝革履的男人進出，臉上頓時間變得紅紅的。
“你……你們這雅間里包含的服務都什么，我們是正經來消費的，要選也是選豪華私人領域。”
秘書站在沈云面前，像是一個護著崽子的母雞，臉上帶著警惕。
大堂經理的臉頓時有些尷尬，他從業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質疑他們會所的專業性。
“這位小妹妹，我們這里所有的營業執照可都在這兒掛著呢，話可不能隨便說，您要是想了解，我自然是好好地為您解答，但是一開始就這樣，我可是要認為你是來找茬的。”
沈云直接把卡往桌上一放，廢話懶得多說一句：“越安靜越好。”
“你，回車上等著。”
他說完這兩句話，便不再坑聲，大堂經理看了看外面的車，便得到了答案，為沈云安排了一件最高級的私域會所。
“您這邊請。”經理帶著他，安排了單獨的服務員，將他帶到了頂層的開放花園。
“您先在這里休息，按摩師十分鐘后就到，當然您也可以自由選擇是泰式的，還是中式的，只要能喜歡的，我們都能安排。”
“此外，這里還有天然的溫泉水，都是從附近山上直接引流而來，絕對的舒適。”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我會再叫你們。”
沈云本就想安靜地休息，便選擇了泰式按摩，提前換好了衣服。”
沒過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了一個身材矯好的美女，手中還拎著一個小小的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