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妮對蕭靳御說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的,陳若初就是桑年,這一點怕是真的沒跑了。

    因為怕水的人,不管是在什么情況下都會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慌。

    她記得她表弟小時候,因為調皮搗蛋被關禁閉,結果大人忘記這回事,害他在里面關了一晚上,結果放出來之后他就有幽閉恐懼癥,哪怕他都忘記有這么回事了,但是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還是深深地牢記在心里。

    所以對于她這樣的狀況,是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

    因為真正的陳若初肯定是會害怕,但桑年不會。

    “只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這么湊巧的事情嗎?竟然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那個真正的陳若初又在哪里?他們那些跟桑年相處的人,難道就沒有察覺出來端倪嗎?”池妮高興之余,內心還是存在著疑惑。

    他們跟陳若初接觸沒有多長時間,其實已經是能夠察覺出來不同,但是那些跟她朝夕相處的人?

    難道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還是說,早就知道,但是一直都保持沉默?

    “這就不得而知,可能他們需要的只是有這么個人的存在,而不是需要她本人。”

    真正相處久的人,對方是任何細微的變化都能夠察覺得出來的。

    就像是蕭靳御在碰到陳若初的那一刻,他就隱約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那種氣息。

    她的味道是與眾不同的,只有交往親密的人才能夠感覺的出來。

    但問題的關鍵在于,對方的腦海中并沒有任何的概念,那么他就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隨心所欲。

    不然這樣一來,只會讓對方感到不適應。

    換句話說,他們現在就只能像剛剛認識那樣,一切都要慢慢來。

    “不過就目前來看,這是個好消息不是嗎?我們能夠確認她的身份,保證她的安全,這就足夠了,以前我一直擔心她出事回不來,但是現在無疑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她只是忘記了很多事情而已,這不重要,時間還是多得很,我們能夠讓她慢慢記起來,要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也還可以重新認識的,只要……只要她不討厭我就好。”

    這就是池妮一直想要的,天知道桑年失蹤的那段時間對她來說有多煎熬和折磨?

    她想要得到消息,可是又怕知道是個壞消息。

    蕭靳御將漂亮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想法跟池妮是如出一撤的。

    這段時間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任何的一點希望和線索。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自然是不會閑著什么事情都不做。

    另一邊的陳若初在水里游泳游累了,剛上岸,就看見一條毛巾朝著她遞了過來。

    “謝謝。”陳若初有些受寵若驚,而且抬起頭就看見蕭靳御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她心里面不免有些緊張。

    “喝點水。”蕭靳御本想要伸出手拉陳若初一把,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現在可能對陳若初來說,他們的關系還不能這樣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