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靳御笑了笑,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暖色,“殘疾了,怕的就是你了。”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殘疾了再沒人要了,不得賴上你?”
桑年瞬間被蕭靳御給噎住了,頓時沖著他淤青的地方重重地按壓了下去。
蕭靳御臉色微變,顯然是吃痛了,但他不吭聲,立馬恢復正常。
“忍著點,散淤。”桑年按著他滾燙的肌膚,感覺自己的掌心快要被灼傷了一樣。
她好像……還是這樣第一次,這么清晰的,親密地觸碰著他,那種觸感從柔軟的指腹傳到她的心里。
咯噔,這種感覺,太微妙了。
“接回去的時候會有點疼。”桑年提醒了一句,好讓他有心理準備。
“你是怎么會這些?”這點疼痛,蕭靳御自然受得了。
桑年手邊發了力,以極快的速度幫蕭靳御接好,隨即淡淡答道:“在學校的時候學的急救知識,除開這些,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按照慣例地問了一句。
難得他們兩人沒有劍拔弩張的相處,桑年看著他,忽然發覺自己是不是對蕭靳御太好了?
反應過來蕭靳御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她清了清嗓子,隨即解釋:“你不要誤會我是在關心你,馬兒受驚害得你也跟著摔下去,我也有責任,所以現在幫你處理是出于愧疚和補償。”
解釋后,她突然又覺得有些多此一舉。
蕭靳御很容易會認為,她這是心虛。
“騎馬的時候,你為什么心不在焉?”
磁性的嗓音擊中了桑年的內心。
蕭靳御還是發現了。
她慌了,要怎么跟蕭靳御解釋啊?
“太久沒有騎馬了有些生疏,加上一直在想以前記住的那些要點,所以……”
“年年,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心虛的時候,話會變得特別多?”蕭靳御盯著她瑩潤殷紅的唇,一張一合,帶著點局促不安,顯得特別嬌憨。
也就在這種時候,桑年才不會那么有攻擊性,仿佛回到五年前的模樣,羞澀又可愛。
桑年心理漏了一拍,隨即耳朵發熱,渾身像是被點燃一樣。
她暗罵,蕭靳御的眼神……太勾人了。
不對,他的聲音也一樣。
她也算是明白,有些人他就是很有魅力,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安靜地坐著,他的眼神,氣質就足以讓人神智昏迷。
更別說,現在蕭靳御還赤著上身。
而且,他們竟然以這種方式談話了那么久……
桑年反應過來,把衣服往蕭靳御的身上一丟,“你可以把衣服給穿上了。”
“年年,你在為難我。”
蕭靳御笑的無奈,他現在左手纏著繃帶固定,根本動彈不得,并且衣服總是脫下容易穿上難。
“我可以幫你,但,不要再叫我年年了。”
除了感到肉麻之外,也讓桑年覺得好像是在叫那匹馬,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看來你還是喜歡我稱呼你為夫人了。”
蕭靳御又是一番調侃,桑年臉色一沉,不由說道:“受傷了還這么貧嘴,早知道剛才更加用力一點。”
說完桑年拿起襯衫準備幫蕭靳御穿上,剛靠近他的身邊,蕭靳御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得很近。
一用力,桑年整個人被他拽到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