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不解江叔為什么要特意強調這件事情,難不成要突出蕭靳御對她的特別嗎?
她笑了笑,沒有回應。
但是在江叔看來,桑年的身份,絕非尋常。
一路上,江叔為桑年講解著莊園的景點,桑年也安靜地聽著,直到來到了馬場。
桑年仍然記得,以前她在老爺子的安排下,跟著蕭靳御去學了騎術。
印象中蕭靳御的騎術就很厲害,不管是性子多烈的馬都能駕馭,而她那時候內心也有股不甘示弱,在學習的時候也是費了很多的功夫。
雖然不像蕭靳御那么厲害,但也算是可以的了,只是這些年一直忙于學業和工作,她已經沒有什么心思在這方面上了。
“你不是要帶我去見那個跟我同名同姓的人嗎?”
桑年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內心不由產生些許懷疑。
蕭靳御不會是在故意戲耍她的吧?
“我沒有說過,它是個人。”
此話一出,桑年眉頭一皺,看向蕭靳御的眼神多了一絲迷惑。
什么,不是人?
隨著蕭靳御的目光望去,她看到了一匹通體雪白,毛發柔順的馬兒。
“蕭靳御,你這是在罵人?”她不理解地說道,傻子都知道這都是他故意的。
“你誤會了,你走近瞧瞧就知道了。”
他淡淡一笑,帶著桑年走近那匹馬。
拋開別的不談,這匹通體雪白的馬兒看起來軀體強健,毛發油亮,屬于上乘,而且……它的眼神冷漠,看起來還有幾分高傲,想要馴服它估計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蕭靳御,你什么意思?”
它可以有很多的名字,為什么要叫它年年?
蕭靳御看著這匹馬出了神,良久才緩緩答道:“因為它不但是跟你一樣倔,而且還跟你是同一天出生。”
聞言桑年陷入了沉默,原本平靜的心被他這番話徹底打亂,蕭靳御……還記得她生日的嗎?
她已經是好幾次都搞不清楚蕭靳御的意思了。
明明以前對她那么無情,對她那么冷漠,可是為什么一次次地給她這種引導?
如果換成其他人的話,桑年可以很自信地認為對方是在追求她,可……這是蕭靳御,她不敢確定,她擔心這只不過是蕭靳御的一時興起而已。
“那還真是湊巧。”桑年敷衍著,語氣里多了幾分心不在焉,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不再跟蕭靳御有交集。
在蕭靳御看來,那么聰明的桑年,怎么可能會察覺不到?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桑年在視而不見,假裝不懂。
又或者是,桑年對他,始終都是不愛的。
畢竟五年前,如果他選擇了相信,選擇了為她說話,不讓她被趕出蕭家,那一切的一切,都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犯下的錯誤再怎么彌補,就像一件破了洞的衣服打了補丁。
哪怕填上了縫隙,那損壞過的痕跡還是出現,終究是不完美的。
“它是屬于你的。”蕭靳御一邊說一邊看向了桑年,“換上衣服,騎上試試,看看你這些年的騎術有沒有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