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桑年手中的酒杯朝她傾斜,杯子里面的紅酒盡數灑在她的衣服上了。
“桑年,你這是什么意思?”
方圓偲頓時瞳孔地震,猛地將桑年推開,音調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
“我知道同為一個學院卻是不同的命運,讓你的內心很不平衡,但是你不能因為妒忌故意做出這樣的舉動。我本來已經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但是現在我覺得,你一點改變都沒有,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剛才方圓偲的靠近,不僅僅是在桑年的耳邊說話。
同時,她的手更在私底下撥動了酒杯,造成了是桑年故意的假象,加上她現在這番添油加醋的說辭,搞得全場的人頓時都覺得桑年的心胸狹隘,做事惡毒。
桑年看著她胸口一大片的紅酒漬,內心卻是在冷笑。
方圓偲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誣陷她,搞得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受害者。
“如果我想潑你的話,不可能只潑你的衣服這么簡單。”桑年冷冷地說著,態度依舊強硬。
“那這么說,你還是因為妒忌想要潑zoey,對嗎?”其他人故意曲解桑年的意思,沖著她質問。
“桑年,你有什么意見大可以跟我直說,不必用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這樣對你而言并沒有什么好處。”
方圓偲表面上勸說著桑年,可話里話外都是把桑年往不堪里推。
這時蕭靳御拿了一件西裝外套蓋在了方圓偲的身上,說道:“先下去換件衣服,剛才我也看見了,是靠得太近碰著了,什么猜測都到此為止。”
蕭靳御都發話了,方圓偲也順著臺階下,說道:“看來是我誤會了,我下去換衣服。”
身上能披著蕭靳御的外套,方圓偲心里也美得很。
桑年沒有多說什么,冷著一張臉,轉身離去。
蕭靳御是在酒店走廊盡頭的空中花園找到的桑年,她一個人站在圍欄前,眺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桑年察覺到蕭靳御的靠近,隨即警惕的轉了身,目光與他冷漠地對視,“我不需要你幾次三番地多管閑事,正如你所見,我也不是個會領情的人。”
“我早有預料。”
蕭靳御淡淡地回答。
“你是不是也認為,是我故意的?”
桑年知道,蕭靳御那么說是想要收場,但就是令她感到莫名的不快,桑年也并不清楚,這種不快到底是因為那件外套還是因為其他。
蕭靳御自然清楚,桑年不會做這種事,但是如果讓事情繼續發酵下去,對她的名聲是一種不利的影響。
他知道桑年并不在乎,但如果她還想要繼續留在蕭氏集團的話,那么這些問題就不得不重視。
然而桑年如果想法跟他一樣的話,也不至于情緒這么激動。
“算了,你剛才那樣說,不也還是認為我是故意那樣對待方圓偲的?”
“但你是不是至少也要向我解釋一句?”
蕭靳御凝著一雙深沉的眼眸看著桑年,讓桑年感覺到一股沒來由的不悅。
“我向你解釋什么?”桑年怔怔地看著他,心里不由得在想,解釋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