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靳御令她見識到了男人的無情,冷酷,殘忍,也讓她從今往后不敢隨便地將真心托付給另一個男人。
他曾經給她心上捅的刀子,難不成全都忘得一干二凈?又或者已經成為陳年舊事,可以隨意談起?
“與你何干?”
桑年唇角扯起一抹弧度,清澈的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冷得徹骨。
蕭靳御神色微動,他承認當年腹背受敵,身邊又沒有可信之人,在爭奪權力的緊要關頭,他很難每件事情都保持絕對的理智和清醒。
事發當時,他也無法分散注意力去保護桑年不受流言蜚語侵害。
只要留在他身邊,就不可避免。
事到如今,再怎么補償都于事無補,畢竟她被語言暴力了那么多年,心里很難不留下陰影。
哪怕桑年喝醉酒時,已經試探地問過了,蕭靳御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只要你能放下往事,無論什么條件,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會做到。”
桑年沒料到他還會用這種口吻對她說話。
短暫的訝異后,潛藏已久的憎恨和怨念在四肢百骸中游蕩,快要把她給炸裂了!
放下?他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要她放下?
“我要你死,這你也能辦到嗎?”桑年冷眼剜著他,每個字都像是凝聚著一股力量,重重地敲擊在對方心上。
也是到這個時候,蕭靳御才真正感覺到,她對他已經不是討厭,而是恨了!
“這就是你的想法?”
桑年撇開目光,往事一幕幕浮現在腦海深處,“如果做不到,就別惺惺作態地問我這些問題,想讓我不恨你,除非你死了。”
哪怕……再次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心里依舊會有種說不出的異樣,可她已經不再像以前會做著不切實際的夢。
更不會傻到以為變得更好,就能得到他的青睞,多看她一眼就能滿足。
因為這些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愿而已。
桑年也懶得跟他再多說什么,她感覺得出來,蕭靳御大概是有那么一點心虛內疚,否則也不會說出要補償她的這種話,不過他也想得太簡單了。
兩人僵持不下,多說無益,桑年轉移話題。
“現在爺爺很希望我能傳宗接代,為蕭家開枝散葉,好在他離開之前能夠抱到曾孫子,這個愿望我無法實現,我不介意你去找別的女人,我也可以繼續配合你演戲,直到我們離婚。”
蕭靳御臉色陡然沉了下去。
從她的字里行間能感受得到,她是有多無所謂這段婚姻,更無所謂里他跟誰有瓜葛。
還讓他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
“你還真是大度。”蕭靳御冷冷地說著,深邃的眼眸前所未有的陰沉。
男人的怒意過于明顯,桑年并不能理解。
他們的婚姻又不是真的,何必在乎這些?
既然當初都選擇不要那個孩子了,那現在又何必為了孝義去再要一個新的?
“放眼雍城,想要給蕭董生孩子的女人可都是排著隊的,哪里輪得到我操心?”
“更何況孩子的母親的出身,怎么會是個司機的女兒?”桑年扯了扯唇,句句帶著嘲諷,毫不避忌拿自己做比。
一字一句無疑是在激怒蕭靳御,挑戰他忍耐的底線。
還不等桑年再說下去,蕭靳御忽然俯身將她壓到了沙發上,用雙臂囚住了她——
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桑年呼吸一緊,下意識要掙脫。
“我孩子的母親,誰敢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