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灰色短衫男子就被五花大綁地帶進了炎辰的帳篷。
看著被扔在地上的人,炎辰微啟薄唇。
“可有發現他的同伙?”
“回主子,奴才跟沈三已經將井邊查看了一遍,并沒有發現有其他人。”
炎辰坐直了身子,看向身旁的貝雨田。
“李竟的藥已經送到。
他還給了我一封信。說他是身不由己說出了我的下落。
你那里是不是有什么‘靈丹妙藥’?”
貝雨田不由得一挑眉。
心想,這個李竟,他倒是挺會先下手為強。
想著,也沒耽誤她手上的動作。
炎辰看著她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瓷瓶。
不由得好奇,她那小小的藥箱,倒像一個百寶箱,總是見她從里面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是?”
貝雨田沒有解釋,只揚起笑臉,將手里的瓷瓶丟給了沈一。
“你一會兒看看就知道了。”說著看向沈一,“給他喂一粒就好。”
沈一點頭,聽命行事。
灰色短衫男子拼命抿緊嘴唇。
可還是被沈一輕松掰開下巴,將藥扔了進去。
看藥丸在他口中融化,沈一才放開了手。
“說吧,你還有沒有同伙?”
貝雨田一手撐著下巴,一邊悠哉游哉地問著話。
灰色短衫男子極力閉著嘴巴,可是他的嘴巴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接下來,貝雨田問什么,他答什么。
炎辰和沈一以及沈三目睹了一切。
炎辰還好,并沒有表現得很驚訝。
沈一和沈三就沒那么鎮定了。
他們見證了藥丸的神奇,看貝雨田的眼神,好似在看神,一臉崇拜。
如果不是炎辰在場,沈一都想抱她的大腿,叫她一聲老大了。
以前他們要用幾個時辰甚至更久才能問出東西,而且還很費力。
現在,竟然不到兩刻鐘,就得到所有信息。
等貝雨田問完所有,睨了眼炎辰。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炎辰搖頭。
“你問的,就是我想知道的。”說完看向沈一。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按照他剛才說的,去將他口中的‘大哥’帶回來。”
沈一笑著應下,看了看手上的瓷瓶,隨即很狗腿地看向貝雨田。
“姑娘,您那里應該還有這藥,這剩下的,能不能賞給奴才?”
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貝雨田嘴角勾起一定弧度,擺擺手。
見狀,沈一急忙道謝,然后帶著沈三出了帳篷。
順帶著將地上的人也帶了出去。
炎辰終于沒有任何顧忌地拉住貝雨田的手。
眼中帶笑,“你還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貝雨田眉眼彎彎,“你等著看就知道了。”
炎辰將她的一雙柔荑放在手心細細端詳,聲音更是溫柔至極。
“好,我有一輩子,我會慢慢等。”
沒想到他會忽然表白心意,貝雨田愣了一下。
精致的小臉微微泛紅,橫了他一眼,將手從他手心抽出。
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
炎辰追上。
“人已經找出來了,也是時候去解決毒水井了。
不然,那里的水再被人誤飲,還是一個麻煩。”
“我跟你一起。”
……
又過去了兩日。
扶西鎮的人服用了帶解毒丹的水,身體恢復得很快,不到兩日,陸陸續續都從營地返回家中。
【叮!扶西鎮瘟疫已解決,請等待下一個任務的觸發。】
貝雨田正在炎辰營帳中,忽然聽到空間傳來任務完成的聲音,心里一喜。
可是沒等她高興一會兒,空間再次傳來響聲。
【叮!空間任務觸發,幫助李美順利生產。】
貝雨田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急忙抬頭,掃了眼炎辰。
炎辰一直注視著她,只是發現她的不對勁。
三步并作兩步奔到她身邊,聲音焦急。
“出事了?”
貝雨田急忙轉身,一邊向外走,一邊疾聲道。
“最近一直忙碌,我差點忘記,我娘生產的日子快到了。”
聽到這,炎辰這才恍然大悟。
是呀,他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來不及多想,炎辰急忙叫來沈一,安排好營地剩下的事務,然后又命人準備幾匹快馬。
他這邊剛安排好一切,貝雨田那邊已經收拾好東西,出了帳篷。
看著帳篷外的幾匹馬,還有炎辰,她立馬明白是炎辰的意思。
“時間緊急,快上馬吧。”
炎辰拉著一匹馬的韁繩,向她示意。
貝雨田點頭,隨后翻身上馬。
看她坐穩,炎辰也上了一匹離她最近的馬。
沈三、沈一接連上馬。
“駕——”
馬鞭揮舞,幾匹馬猶如利劍一般,沖出營地。
“噠噠”的馬蹄聲,貫穿在整個扶西鎮。
可是剛走到城門處,貝雨田和炎辰就急忙勒停了馬。
“貝郎中,小王爺,這是我家老母雞剛下的蛋,我給煮熟了。
你們拿著,路上餓了吃。”
一個老婦人滿是皺紋的手,捧著兩個熱乎乎的雞蛋,送到貝雨田面前。
不等貝雨田說什么,又有一人費力的擠到前面來,手上也拿著東西。
“貝郎中,這是我媳婦熬夜繡的荷包,她就只會繡些小東西,表示我們的謝意,您別嫌棄。”
一男子,粗糙的大手,手心里卻躺著一個粉嫩嫩的荷包,很是違和,但是他臉上真誠的笑意,卻彌補了這份違和感。
這時,他忽然被人擠的沒站穩,幾乎打了個趔趄,被已經下馬的炎辰一把扶住。
……
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人群,每個人看向他們的眼神,都是無比的真誠熾熱,貝雨田立時感覺心里一陣發暖。
這陣暖意慢慢流轉全身,她的眼眶也帶了些熱意。
翻身下馬,她和炎辰一邊婉拒了大家的謝意,一邊走到一處高地。
炎辰將話語權交到了貝雨田那里。
貝雨田掃視眾人,聲音參雜著內力,顯得曠遠敞亮。
“大家的謝意,我們心領了。你們是血炎帝國的百姓,救你們,是我們應該做的。
眼下,我們有急事,需要立馬回去,還望大家給我們讓出一條路來,好讓我們出城。
拜托大家了!”
說完,貝雨田向眾人頷首表達謝意。
聞言,剛還擁擠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好似有人指揮般,紛紛后退,不到片刻,就讓出一條路來。
炎辰謝過眾人,牽著馬,直到城外。
人群還沒有散去。
貝雨田上了馬,向眾人揮手告別,抓緊了韁繩,微夾馬腹,催馬前行。
“噠噠”的馬蹄聲,離扶西鎮越來越遠,直至聽不到,人群才慢慢散去。
此時此刻,在遙遠的皇城。
雕刻著飛龍的木門緊閉,但是里面卻忽然傳來一陣細瓷碎裂的聲音。
還夾雜著男子的怒吼。
“真是一群混賬東西,讓他們辦這么件事都辦不好,養著他們有何用。”
炎亦墨黑沉著臉,坐在軟榻上,桌上原本整齊的奏折,此刻散亂一片。
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金喜德小心翼翼收著地上的奏折。
然后又小心地放到桌案上。
炎亦墨瞥了他一眼。
金喜德身子僵了下,立時恭敬道,
“皇上,小心氣壞了身子。
這一次不行,總還有下次的機會。
但是您身子氣壞了,不值當的。”
炎亦墨冷哼一聲,“下次?
你以為像這種名正言順的機會有這么好想?
你以為那幫老不死的就那么好糊弄?”
金喜德垂眸,看著手上的奏折,不敢再吭聲。
不過須臾,炎亦墨就聽到一聲驚呼。
眸中帶著厲色,看向出聲之人。
“金喜德,你皮癢了?”
金喜德滿臉笑容上前,將手上的東西呈到了炎亦墨面前。
“皇上,您看看,這機會不就來了?”
炎亦墨帶著疑惑,從他手上接過奏折。
看完奏折,炎亦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
一個多月后。
馬蹄的“噠噠”聲,在小院附近響起。
漸漸地,離小院越來越近。
“吁——”
貝雨田剛下馬,沈三就牽過韁繩。
炎辰緊跟其后,進了小院。
院中人看到她回來,驚叫一聲,“小姐,太好了,您終于回來了。”
貝雨田看著朱巧端著一盆水像自己奔過來。
“小心水。”一邊提醒她小心,一邊看了看院子,“其他人呢?”
不等朱巧回話,李美房中就傳來一聲痛呼。
貝雨田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但是這兩日剛好是她之前診斷出李美生產的日子。
她來不及細問,直接沖進李美的房間。
炎辰本也想跟著進去,卻忽然被朱巧擋住。
這才反應過來,他是男子,不適合進去。
況且里面還是他未來岳母,他更不能進去了。
貝雨田進去才發現,只有苗雅在里面,并沒有貝金水的身影。
她一邊安慰李美,一邊給她診脈,查看她的身體狀況。
苗雅看到她,明顯松了口氣,邊給李美擦拭額頭上的汗,邊告訴貝雨田有關貝金水的去向。
原是貝金水本在家陪李美,李美忽然肚子痛。
他想著貝雨田走之前對他的交代,知道這是發動了。
可是貝雨田又不在,只得換上衣服出去找穩婆了。
因著李美是第二次生產,生產時間可能要比第一次快上很多,不等貝金水將穩婆找來,宮口就已經開了三指。
朱巧和苗雅都是窮人家孩子,在家也見過母親生弟弟妹妹,知道要準備開水,于是他們二人分工。
一個陪著李美,一個出去燒開水。
眼見著李美宮口已經開了五指,貝金水卻還不見蹤影。
貝雨田此刻很慶幸,自己跟炎辰一路快馬加鞭往回趕。
否則,會出現什么后果,她還真不敢設想。
貝雨田握住李美的手,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低聲安慰,
“娘,你現在先不要用力,先深呼吸。宮口還沒有全開,等女兒跟您說用力時,您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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