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杳杳伸手攥住了江錦州的手腕,狠狠一擰,只聽咔嚓一聲,江錦州的慘叫聲就這么響了起來。
他手里的匕首也瞬間掉在了地上。
施杳杳攥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江錦州的胳膊上!
她雖然已經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但掰斷江錦州的手腕用的是巧勁,用不了多大的力氣,可是這砸在江錦州的胳膊上,著實是沒有造成多少的疼痛。
不過因為有著她手上的那一枚戒指,江錦州又是一聲慘叫,他捂著自己的手,整個人有些緩不過來。
施杳杳再沒有一絲力氣,她頭暈目眩地朝著地面倒下去。
在江硯和這兩個人磨時間的時候,施杳杳也沒有歇著,江硯開那一槍的時候,她就已經割到了一點繩子,之后更是一點一點地割著。
江錦州剛剛帶著她朝這邊走,正好給了她的動作帶來了掩護。繩子終于割斷了。
趁著江錦州和江聞的失神,江硯猛然上前,盛世也跟著往前沖。
但江硯的右手受了傷,他用左手雖然一樣靈活,可行動多少是有些不便的。
而盛世距離江聞的距離有些遠,他們兩個的速度都沒有快過江聞。
施杳杳被江聞一把抱在懷里,江錦州則是被其他的警員控制了起來。
施杳杳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昏迷。
她這具身體底子本來就差,更何況今天晚上在這種情況下被折騰了這么久,她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剛剛擺脫掉江錦州,已經用盡了施杳杳全部的力氣。
如今,施杳杳已經閉上了雙眼,面色慘白如紙。
江硯一眼就看穿了江聞想要做什么,他冷聲開口,“江聞,放了宋錦初!我可以給你留一條活路!”
江聞看著江硯這慌亂的樣子,咧齒一笑,“江硯,成王敗寇,但是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讓你后悔!”
說完,江聞抱著施杳杳,直接就翻下了郵輪。
兩個人就這么從高空墜落到了海里!
“初初!”
“噗通——”
江硯撕心裂肺的呼喚聲和落水的聲音同時傳來。
盛世一個沒看住,江硯就已經跟著跳了下去!
“下去撈人!”
盛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欄桿上!
看著海面上泛起的漣漪,盛世看了江錦州一眼,忍了又忍,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
江硯跳下去之后,忍著自己右手傳來的劇痛,朝著一直在下沉的那道身影游去。
江聞是會水的,跳下海之后他就松開了施杳杳,朝著岸邊游去。
江硯一把將施杳杳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施杳杳此時渾身上下冷得像一個冰疙瘩一樣。
但江硯抱著施杳杳,臉上露出了一絲真切的笑容。
他抱著施杳杳,努力地向上游。
他抱著的,是他的全世界。
…
三天后。
帝都醫院。
施杳杳緩緩醒過來,她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她眨了眨眼,思緒開始回籠。
昏迷之前,她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從江錦州的手上脫身,后來江硯怎么樣了?
“乖乖,醒了?”
耳畔傳來熟悉沙啞的嗓音,施杳杳扭頭朝著床邊看去,可這一動,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就讓她眉頭皺了起來,“嘶……”
施杳杳這才意識到,她的脖頸上也包了一層紗布。
“別亂動。”江硯低聲開口,然后坐在床上,將施杳杳給扶了起來,讓施杳杳靠在自己的懷里。
施杳杳看清楚了江硯。
江硯面色蒼白,眉眼間有著難以掩飾的疲憊,眼下有著一片青黑,看上去好似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你的右手……”施杳杳想到江硯開槍的那一幕,眼眶瞬間就溫熱了起來,眼淚說來就來。
江硯包裹著的右手往身后縮了縮,不想被施杳杳看到,但想到施杳杳是看著他開槍的,便歇了動作。
他低聲安慰道,“我沒事,別哭。”
她的眼淚好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燙得他心里泛著一股疼痛。
“怎么可能沒事。”施杳杳看著江硯被紗布包裹著的手,想要抬手去摸江硯的手,卻發現自己現在雙手虛軟,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就抬不起來。
“沒事,乖,別哭。”江硯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摁床頭上的鈴。
下一秒,早就守在外面的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入。
看著躺在床上的施杳杳醒了,這些醫生和護士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江醫生的女朋友可算是醒了啊。
江醫生都在這里守了三天三夜了,他女朋友有個風吹草動就叫他們過來。
明明江醫生自己也是醫生,他說不定比他們還清楚他女朋友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可是卻還是可勁地叫他們進來。
這三天,他們都快被江醫生給折騰得精神衰弱了。
江硯掃了他們一眼,吩咐道,“她醒了,把我開的藥換上。”
護士按照江硯所說把江硯給施杳杳開的藥換上。
“江醫生,您女朋友的身體底子實在是有些差,我看得出來您之前用心調養過,但是經過這一遭,恐怕是還不如之前了……”為首的醫生低低地嘆息一聲。
江硯比誰都清楚這一點,他一邊把旁邊的熱水袋拿起來放在輸液管上,一邊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出去了。把江寒叫進來。”
為首的醫生點點頭,然后又帶著人離開。
江硯垂眸看著臉色蒼白的施杳杳,語調說不出的溫柔,“乖乖想吃些什么?”
“嘴巴里好苦,什么都不想吃。”施杳杳答。
“不吃不行,喝一點粥好不好?”江硯低聲開口,“我也餓了,乖乖陪我吃一點好不好?”
施杳杳說不出拒絕的話,“好。”頓了頓,她用盡力氣抓住了江硯的左手,“江硯,你的手怎么樣了,你要跟我說實話。”
江硯眉眼微垂,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正斟酌著詞句,也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
江硯松了一口氣,“進來。”
施杳杳唇角輕輕地抿了抿,倒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追問。
她伸手攥住了江硯放在她手邊的左手。
江硯頓了頓,下一秒,他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手上用了更大的力道回握住她的手,緊接著,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施杳杳的發頂。
“爺。”江寒走了進來,見到病床上的那一幕,他瞬間就低下頭去。
“讓私廚那邊把我吩咐讓他們煮的粥送過來。”江硯吩咐道。
江寒卻沒有立馬離開。
江硯抬眸看他,“還有事?”
“盛警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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