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女尊重生之邊治天下邊寵夫 > 第103章 心有猜疑
  左傾被她問的一愣。

  道理上講,聽完她剛剛那一番話的重點怎么也不該落到她師姐的年齡上,可是左傾心里卻清楚,她和師姐的年紀差確實很大。

  師姐是師傅年輕時收的徒弟,而她是則是師傅晚年收下的徒弟。

  左傾心里有些亂:“我也不確定,但是她比我要大不少。”

  “可能有....”左傾遲疑了一下:“四十多了?”

  她和師姐其實是兩輩人,她八歲被賀仙姑收為徒弟,十八歲時賀仙姑故去。這十年間師姐并不常在嶺南,所以她們之間的關系并不親密。

  她也不清楚師姐的具體年齡。

  宋潯臉色卻沉了下來。

  圣元帝和當初的右相于二十余年前去世,她的祖母于六年前去世。

  按年紀算,完全有可能。

  “這個毒,要潛藏多久才能奪人性命?”

  “一年左右,最多不過兩年。”

  “我知道了。”宋潯起身:“明早我會送些東西到你這里,麻煩你檢查。”

  “你師姐既然已經敢把毒下到我府里,就說明她野心不小,再加上她是麗蛟國人......以后我若碰見,必然會殺了她,以絕后患。”

  精通毒術的人最麻煩。

  而左傾和她關系還算好,要殺她的師姐也該提前和她打過招呼。

  左傾沉默了一下:“我明白。”

  她也想不通師姐為何要給榮王府下毒。

  如果師姐是大晏國人,可能是被利用或者私人恩怨,可因為師姐是外族之人,給宋潯這樣的大晏重臣下毒,讓人更覺危險。

  宋潯轉身出了左傾的院子。

  回了來月閣,寧錦安還在睡著,他蜷縮在靠墻的一邊,睡得有些不安穩,眉頭一直皺著,額頭上還出了些細汗。

  宋潯上了床,將人攬過來,用絲帕輕輕擦拭他有些汗濕的小臉。

  寧錦安睡夢中感覺到了熟悉氣息,下意識的往她懷里靠去,腦袋在她肩窩處蹭了蹭,眉頭慢慢舒展開。

  宋潯抱著他,思緒雜亂。

  圣元帝死的時候她才剛剛出生,所以這個皇帝死時的情境并不清楚,但她經常聽祖母念叨。

  “圣元帝明明身體強健的很,也不知怎么回事,身體就突然垮了,人不服老是不行。”

  “若是她在多活幾年,我大宴的官場也不會被陳詠宜攪和成這樣。”

  諸如此類的話,她聽過太多。

  祖母去世時她倒是記得清楚。

  那時她十五歲,剛剛和母親去南邊平定了一場匪患,祖母格外高興,每日都要她去找她說話聊天。

  她眼睜睜看著祖母一天比一天沒生氣。

  那時也是遍尋名醫,可無論是宮里的太醫,還是有名的大夫,給出結果都是祖母年紀大了。

  可那時祖母才六十出頭,這個年紀對于一個武將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何況她在去南邊前祖母還能每日練劍。

  他當時心有疑惑,也想過有人下毒,但沒有一個大夫能查出毒來。

  只能作罷。

  宋潯心下沉重時,寧錦安卻忽然翻了個身,平躺下,還不滿的哼了一聲。

  宋潯把手搭在他腰上,替他蓋了蓋薄被,,聽著他綿長的呼吸,心也漸漸靜下來。

  一切也都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興許是她多慮了。

  隔天寧錦安醒過來,宋潯還在床上,一手抱攬著他,似乎還沒醒。

  他覺得新奇,輕聲喚她:“妻主?”

  每次他睜眼的時候宋潯已經起床好久了,她會去處理一些雜事,到了早膳時再回來陪他。

  這種一睜眼就能看見妻主的早上,他已經好久不曾經歷過了。

  難道這就是中毒后的特殊待遇?

  宋潯被他一喊就睜了眼,她意識還沒完全清醒,就已經摸上寧錦安的小臉:“阿錦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昨晚她沒睡好。

  一閉上眼就是寧錦安吐血的畫面,根本讓她睡不著。

  更何況昨晚懷里的人總是皺著眉頭,像是哪里疼的樣子,她實在不敢睡,又舍不得叫醒他,只能提著一顆心在一邊守著他。

  寧錦安靜下來感覺了一下:“好像也沒有,就是有點渴。”

  宋潯聽到他說渴,從床上坐起來:“我去給你倒點水。”

  寧錦安乖乖從床上等著。

  其實他到現在腦子還是懵著的,對于自己中了毒這件事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中毒誒,他只在話本子里看到過,中毒的還都是些擁有絕世武功的世外高人。

  他實在不理解他普普通通的,給他下毒做什么?

  他唯一厲害點的地方就是嫁給了宋潯。

  宋潯倒好了溫水,給他端過來。

  寧錦安也懶得去接,扒著她的手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個干凈。

  喝完水,他就盯著宋潯看。

  水亮亮的眸子像是春日里的湖水,帶著些若有所思,表情還格外的認真。

  宋潯只覺得他這樣子和家里養的小白貓沒什么不同。

  怕驚擾了他,她放柔了聲音:“怎么了阿錦,做什么這么看著我?”

  “妻主,你說不會是誰家公子看上你了,覺得我多余,才給我下毒的吧?”

  不然他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宋潯的臉色冷下來,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一邊:“如果真是那樣,我定要那個公子后悔一輩子。”

  京城里對她示好,想要嫁她作側君的公子數都數不清,有些大膽點的甚至會委托自己在朝為官的母親來她這里做說客,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拒絕了就是。

  但她不能接受有人為了嫁她而去傷害寧錦安。

  像上一世的寧雨澤,這一世的五皇子。

  她絕不手軟。

  宋潯順了順寧錦安睡亂了頭發:“阿錦,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雖然已經聽冷雨匯報過,但她還是要問過寧錦安才好放心。

  寧錦安頂著剛被宋潯捋順了的頭發,往床上一躺,背靠軟枕,也有些喪氣。

  “昨天么,有人給我拿過來幾罐花茶,說是再放就要陳了,問我要不要嘗一嘗。”

  “我打開一看,見里面的小花顏色還挺漂亮,就沏了一壺嘗嘗。”

  “然后就中毒啦!”

  寧錦安又坐起來,拉過站在床邊的宋潯,跟她撒嬌:“妻主你跟我躺一會,你安慰安慰我,我最近太可憐了,又是遇刺又是中毒的,皇帝都沒我這待遇。”

  宋潯無耐,在他一邊躺下,將他抱住,點了點他的鼻子:“你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寧錦安哼了一聲:“我沒難也有福。”

  宋潯把手插到他發間:“昨日那茶,阿錦是自己沏的?”

  寧錦安睜圓了眼:“妻主是怎么知道的?”

  宋潯笑了笑:“我什么都知道。”

  那茶里的毒只是慢性毒,而寧錦安只碰了一次就吐了血,必然是因為服用過量的緣故。

  府里的小侍都經過過專門訓練,如果是他們給沏的茶,是不可能過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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