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琬房間的位置是極好的,不管是采光,還是通風,都是極好。
也因此,關上房門之后,房間里并沒有因此而顯得昏暗。
屋外的陽光正好,晴空萬里。
幾縷陽光透過門縫,溜進屋里;有的則是落在那些窗戶上,爬了進來。
窗戶是大開著的,夏日的山上,風都帶著幾分燥熱。
可卻在進入屋內后,帶上了幾分微涼。
沈景澤的目光落在茶盞上,又看著那窗口,嘴角微微上揚,全然不知已經有統子做好打算拆他的臺了。
瞧著離宿主大大越來越近的小七,已然放棄了將宿主大大給電醒的想法,也做好了往小黑屋里滾的準備。
可也在這時,小七看著直奔宿主大大而來的男主停在了離床還差一米的位置。
怎么還停下來了?
還不等小七想明白,便看到沈景澤毫不猶豫的轉身出門。
看著僅僅只是過三秒,便改變主意的男主,小七望著昏迷之中的宿主大大,困惑不解。
望了眼宿主大大,又看了眼匆匆出門的男主。
小七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分出了些許注意力來。
大殿之上,褚尤望著面前拿著一柄劍的神像,極其無力的嘆了口氣。
在那供臺之上,極其熟練的拿起了三柱香,點燃之后,插在了香爐之中,緩緩走在那蒲團旁后,跪了下來,又極其虔誠的將頭伏地。
“褚尤。”
如此光明正大的去喊褚尤名字的人不多,只是聽到聲音后的褚尤眼中并無欣喜,也沒有立馬抬頭,反而只是完成著自己該完成的儀式。
“信徒褚尤,唯愿小女寧琬,能夠得償所愿。”
直到叩了三下之后,褚尤才慢慢的直起腰來,目光落在面前高大的神像之上,又拎了一下衣擺,從蒲團之上起身。
沈景澤也不著急,只是看著面前的褚尤,眉頭皺在一起,“你想要的,就只有這個嗎?”
“我不會傷害寧琬。”
褚尤慢慢的轉過身,望著眼前這個不久前還見過的小年輕,倒是他眼拙了,竟是沒有認出這人來。
“你那朋友說的話,不無道理。”
褚尤站在那蒲團旁,站在那神像之下,望著沈景澤時,面容極其的平和,就連眼神都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全然沒有聽了小話之后的心虛與害怕,甚至還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沈景澤身子一僵,很快又恢復正常,望著面前的故人,并未在意褚尤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這并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你只需要知道,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傷害寧琬。”
“另外,她會達成所愿的,你換一個吧。”
褚尤一愣,好半天才開口:“平生所求,唯此而已。”
“你不想和他見上一面嗎?”,見褚尤不愿再開口,沈景澤似乎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哪怕沈景澤并沒有說出那人的名字,褚尤也還是知道沈景澤口中的人是誰。
無非是他那在梧桐苑中的長兄褚鄔罷了。
誰都想不到,神明殿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人的,就連一個人都沒有,唯有那神像在那大殿之中立著。
他和褚鄔自小失去雙親,靠著行乞勉強活命。
一次意外,兩人找到了神明殿的大門。
踏入門內的那刻,大門也被合上,這一合便是十年。
他們并不幸運,沒有遇到一位良師,只能靠著自己去讀懂殿中那些枯燥乏味的書籍。
可褚鄔更是沒有那個耐性,看不來那些花里胡哨的文字,翻來覆去的,竟是也被他找到幾本劍法。
沒有二話,拿著劍譜,掰斷一根樹枝便開始練了起來。
他們除了不能離開那宮殿,其他的似乎并不會受到干預。
甚至連食物都會有人定時,每月每日的送上山來。
十年,能夠改變很多東西,哪怕他們沒有師傅,十年的專研,也還是讓他們學有所成。
只是在那些書籍里面,褚尤找到了關于這座宮殿不能提的禁忌。
而最重要的,也是再三出現的,便是不能私自下山,更不能將山中之事,透露給山下之人。
當時褚鄔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
空學一身本領,不能施展,自然是不甘心的。
說什么都要去山下闖上一闖。
他望著那殿中還有一半看不透的書籍,任由褚鄔怎么勸說,也還是留了下來。
他們身處的這座殿從一開始,培養的便是守殿人,需要有人留下,那出殿的方法,才會奏效。
褚鄔如愿下山,而他則是留著這個秘密守在了殿里。
本以為待褚鄔回來時,得到的會是他揚名天下的好消息。
卻不料,下山之后的褚鄔也并不順利。
十年苦練,因鮮少于人交談,過于耿直,還沒有將名頭打響,便得罪了一方權貴。
彼時,黎家正在招兵買馬,又恰逢黎家長子的滿歲,路遇褚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后,感其俠肝義膽,便將褚鄔給帶回了黎府。
黎府作為武臣,在朝廷之中,可以說是武官的半邊天。
更何況馬上又要出征,當今皇上自然知道黎家廣納賢才的舉動,也對此大為鼓勵,甚至是撥款支持。
有了兩重身份護著,那些權貴也只能看著褚鄔在黎府中蹦跶,暫時放棄了買兇解決他的法子。
為了報答黎家,褚鄔并沒有吝嗇,將自己所學的都傾囊相授,全都教給了黎家的小公子,黎晏清。
只是褚鄔的身份以及他這身功夫,到底還是讓他栽了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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