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如同破碎的玻璃球,瞬間四分五散,甚至都還沒想明白,沈景淵為什么會突然的下死手,便徹底的消散于天地之間。
沈景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眼前的桃妖身上。
不再給她機會。
一股靈力籠罩在桃樹上。
寧琬便昏迷了過去。
而等寧琬再次回過神后,才發現自己已經再次被連樹帶根的關進了鎖妖塔里。
而且還是第一層的位置。
只是這一次塔中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原本平整的地面多了一大攤的土,甚至旁邊還有一個小水池。
甚至還不忘用泥土將她的根部掩埋。
寧琬第一時間就是感受了一下腹中的妖丹。
嗯,還在?
寧琬想不通。
但想不通的何止是寧琬,還有一直等著主線任務完成的小七。
小七原本以為男主將袁守義殺死,宿主大大的主線任務復仇就會完成。
結果,袁守義都被那蛇妖吃的渣都不剩了,主線任務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直到那丑團子突然跑了出來。
小七想著,這一次總歸是找到了罪魁禍首,結果那丑團子都灰飛煙滅了,主線任務的提示還是沒有一星半點的動靜。
小七快自閉了。
它很慶幸,自己沒有和宿主大大說過它的這些想法。
不然,宿主大大現在鐵定會想打它一頓。
當然,也不全是壞消息。
也有好消息。
[宿主大大,你的主線任務已經完成一半了。]
小七盡量用歡快的語氣說著。
而聽到這話的寧琬也看起了自己的任務面板,果不其然,替妖族討回公道的任務已經完成。
只是望著那復仇的任務,寧琬只覺得頭皮發麻。
小七小小的身子縮了又縮,但還是覺決定開口。
[宿主大大,會不會我們從一開始,任務對象就弄錯了?]
事已至此,它要是再不說,怕是真的要失去宿主大大了。
寧琬正試圖讓束妖繩從自己的樹枝上脫離,聽到小七這話后,動作一頓。
寧琬再次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任務面板之上,上面確實沒有標注標明任務對象是誰。
只是若不是沈景淵,還能是誰?
袁守義已經身死,而背后的天道也被沈景淵一劍刺死。
復仇的任務還是沒有完成。
寧琬已經想不明白了。
甚至覺得這個任務的目的似乎就算故意針對于她。
明明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卻還是不算復仇?
真就離譜。
此時的寧琬已經徹底放棄了捅男主刀子的想法,只是靜靜的思考著,究竟還有哪個該死的人還沒有死。
而在寧琬還在思考的時候,塔門也再一次由外朝內推開。
沈景淵的身上依舊是之前的那件喜服。
寧琬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沈景淵微抬的手臂上。
又是那套衣服?
塔門并沒有如之前一樣自覺的關上。
沈景淵也不在意,只是一步一步的朝著塔中的桃樹走近。
又隨手一揮。
離寧琬不遠的地方多了張桌子,而上面還放上了一壺酒。
沈景淵直接將手中的嫁衣掛在了樹枝上,又走到一旁的桌前,端起酒壺,便倒出了兩杯酒。
“我知道你能看見。”
“也能聽見……”
寧琬沒有說話,只是等著沈景淵將話說完。
只是沈景淵不知為何,突然就不再出聲,而是端著兩杯酒,就往寧琬走去。
“喝嗎?”
沈景淵將酒杯遞到桃樹的面前,又一次的開口。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沈景淵并沒有打算給寧琬選擇的機會。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沈景淵直接將酒杯遞到自己嘴前,然后一飲而盡。
正準備開口的寧琬愣住了。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沈景淵接下來的操作。
一杯酒杯沈景淵直接灑到了地面上。
寧琬甚至來不及反應,那酒氣像是自己長了腿一樣,開始往她的軀干上爬著,帶來一股密密麻麻的熱意。
沈景淵的神色清冷,眼神卻并不清白。
望著被迫化形的桃妖,沈景淵的眼底劃過一絲深意。
但緊接著便將桃妖一把抱起,往三樓而去。
寧琬此時腦子迷迷糊糊的,望著沈景淵的側臉,直覺告訴她很不對勁。
可身體的無力感卻讓她無法掙脫。
沈景淵的步子不緊不慢,一兩分鐘的路程被生生的拖了五六分鐘。
三樓的房間里,如之前的擺件別無二般,只是那張石桌之上,明晃晃的多了一對紅燭。
沈景淵將桃妖安放在床上。
寧琬此時并不好受。
沈景淵并沒有給她下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似乎真的只是想單純的讓她化形。
只是化形之后的這具身體,貌似并不愿意接受寧琬的指令。
“你這么做,她會恨你的。”
塔妖清楚,沈景淵對寧琬是何種心思。
只是這種手段,未免太過于不討喜了。
在寧琬被關進這里的一刻,塔妖也再一次的蘇醒。
塔不倒,它不滅。
只是它將自己的力量遣散的過于徹底,一直到剛才,才微微聚了點形。
可這也夠了。
“你想要出去嗎?”
沈景淵并沒有在意塔妖的那句提醒,幫桃妖蓋好了被子后,才轉過了身,望向石桌上的塔妖,直白的開口。
塔妖愣了一瞬,目光落在石床上的寧琬,轉瞬又望向面前的沈景淵:
嗯,沒猜錯的話,它似乎被嫌棄了……
只是它向來就是不討人喜歡的,哪里會在意沈景淵溢于言表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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