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琬余光瞥了眼空中已經癟了不少的丑團子,面色微僵。
怪她高估了這丑團子的實力。
還以為是高端局,結果還沒開始,就被反殺了。
大抵是寧琬的嫌棄的眼色過于明顯,本來就憋著口氣的天道再次的掙扎起來。
她一個小妖,一個連劍都拔不出來的小妖,還敢嫌棄它的實力弱,誰給她的膽子。
若不是沈景淵故意的裝弱迷惑它,它也不會上當受騙。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多用點靈力,直接將他給撐死的。
只是天道只能在心里無能吶喊。
纏繞在天道身軀上的鐵鏈,許是察覺到了天道那惡毒的心思。
哪怕此時的天道沒有掙扎,黑乎乎的鐵鏈也自發的又繼續縮緊。
天道本就殘破不堪的身軀又一次的被縮小一圈。
眼眶也逐漸的變得空洞。
它想不明白,為什么身上的鐵鏈吸了它那么多的力量,沈景淵卻一點事都沒有。
太陽又一次從云層里露了出來,幾縷陽光灑落。
仿佛剛才的變故只是幻覺一般。
而此時的天道只覺得落在身上的陽光格外的難受,甚至有種灼烈的痛感。
他再一次的小幅度掙扎起來。
企圖引起沈景淵的注意。
只是三番五次的動作,卻是將纏繞在它身上的鐵鏈激怒,直接又往陽光下靠近了幾分。
天道:……它死了,有什么好處嗎?
沈景淵如同沒有發現寧琬的異樣一樣,只是頗為平靜的朝著寧琬走去。
沈景淵不緊不慢的動作,卻讓寧琬有些緊張。
望著還未完成的主線任務,寧琬也再次領悟到了什么叫做:人間險惡!
沈景淵一步一步的走著,離寧琬也越來越近。
寧琬本能的就想后退。
只是望著手上還系著的束妖繩,寧琬又放棄了掙扎。
明明可以用靈力解開的繩子,沈景淵偏偏選擇了最為麻煩的一種。
在寧琬手中刀割不壞,燒不斷的繩子,此時卻顯得格外的乖順。
配合著沈景淵,離開了寧琬的手琬。
寧琬愣了一瞬,顯然是沒有想到沈景淵會在這個時候解開。
沈景淵并沒有在意桃妖的錯愕。
他本來就是打算儀式結束之后便解開。
畢竟有了婚約的牽絆,這束妖繩可有可無。
“我沒有騙你。”
沈景淵將束妖繩收了起來,又格外認真的開口。
只是眼睛的余光明晃晃的望著寧琬身旁的那把靈劍,卻像是在無聲的質問。
寧琬不自然的又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尷尬。
她要是說,拔劍是為了給他當武器,他會信嗎?
寧琬暗戳戳的想著。
反正她不信。
寧琬欲哭而無淚,只恨自己太過于草率。
只是再一次看了眼自己未完成的主線任務后,寧琬表示:
當事人真的一點也不后悔。
[宿主大大要不試試?]
小七想不到合理的措辭,只覺得宿主大大的理由就挺好。
只是這次的主線任務莫非真的要像宿主大大說的那樣。
復仇一定也捅刀才算?
小七望著已經半只腳踏入鬼門關的丑團子。
嗯。那只丑團子似乎才是罪魁禍首。
小七難得智商在線。
[宿主大大,別慌,死馬當作活馬醫,或許男主會相信呢?]
小七也不太確定。
沈景淵身上的妖力并沒有完成收回去,隱約還能從指尖看到溢出的妖力。
只是若是不開口,豈不是更加顯得心虛?
“其實我……”
寧琬抬眸,清了清嗓子,準備將這個理由給搬出來。
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完,沈景淵的食指便覆在了寧琬的唇上。
他現在不想聽她說話。
滿嘴謊言。
哪怕是裝都不愿意在裝得久一點。
想到不久前的哪一吻,沈景淵只覺得心臟處隱隱作痛。
能裝到這一步,挺為難她的吧。
她是不是覺得他特別可笑。
一個捉妖師,還指望著一個妖能愛他……
寧琬的瞳孔微微放大,聲音啞然而止。
望著有些驚訝的桃妖,沈景淵只是輕笑幾聲,并沒有給桃妖說話的機會。
他都不用細想都知道,她肯定又會拿些謊話來誆他。
沈景淵直接將那把劍拔了起來。
而望著輕輕松松拔起劍的沈景淵,寧琬只覺得樹生艱難:
只是,話說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直接……跑?
寧琬的腿如同是扎了根一樣,完全邁不出去半步。
沈景淵將靈劍拿到面前,又望著眼底明顯有幾分害怕之意的桃妖,嘴角微微上揚。
為什么一定要怕他呢?
他在她的眼里就這么危險?
沈景淵想著,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的牽起桃妖的手。
手指將桃妖的手掌打開,在對方略顯震驚的眼神中,將手中的靈劍放了上去,又緩慢的幫其合上了手。
“殺了我,以后我就不會纏著你了。”
這也是他給桃妖最后的機會。
沈景淵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他講的話有多么恐怖。
云淡風輕的語氣仿佛是在討論極其小的事情一般。
但寧琬卻是實實在在的害怕了。
這算是新型威脅嗎?
拿命威脅她?
寧琬下不了手了,只覺得手心之中的靈劍仿佛有上千斤重一般,甚至隱約之間有從掌心中脫落的感覺。
若是沈景淵真的掏了她的妖丹,或許她現在的動作會毫不猶豫。
但沈景淵并沒有。
偏偏一直注意著桃妖的沈景淵,半點沒有要后悔的意思。
見桃妖手中的靈劍隱約有脫手之意,竟然直接上手,握住了劍鋒。
“你放心,我不會還手。”
沈景淵的動作逐漸瘋狂,竟然直接領著劍鋒,便落在了他心臟的位置。
怕啊,那殺了他之后總該不怕了吧。
被迫掌握沈景淵生死的寧琬:
贏了。
他真的贏了。
贏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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