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產科。
醫生掃了一眼溫晴的化驗單,例行詢問:“剛好五周整,要還是不要?”
“五周?這不可能!”溫晴不相信,心底卻冒出一絲僥幸。
她和笛靖在一起還沒一個月呢,這么快懷孕,會不會是醫院誤診了?
醫生卻無情地打碎了她的僥幸:“這個日期是按照你末次例假的日期來算的,和你什么時間行房沒有關系。”
“......那就,不要了。你給我安排手術吧,越快越好。”
溫晴艱澀地說出這句話,心里有點難過。
但這點難過,還不足以讓她改變主意。
她忍著笛靖那個老男人,只是想多撈一點。
她并不想在笛靖身上搭上下半輩子,更不會給笛靖這個風流成性的老色胚生孩子。
醫生看著檢查單上發育得很好的胚囊,忍不住勸她:“孩子很健康,你真的確定不要嗎?”
“我......”溫晴看得出醫生的惋惜,也忍不住紅了眼圈。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懷孕,可惜,她真的不能要。
她咬著唇搖搖頭,堅定了態度:“我的情況不適合現在要孩子。”
“好吧,那你下午來做手術,術后好好休息。”
醫生也只能嘆了口氣,開了張手術單子給她。
現在的小年輕,健健康康的胎兒,說不要就不要,真是不愛惜孩子,更不愛惜自己!
溫晴沒再說話,垂頭拿著單子走了。
但出了醫生辦公室的門,她還是忍不住流了幾滴眼淚。
她原本不用受這種罪的,都怪笛靖那個老混蛋,都怪他!
寶寶,不要怪媽媽,要怪就怪姓笛的!
現在我們所遭受的一切,我以后一定會還回去的!
溫晴捂著腹部,在心里恨恨發誓。
......
當天下午,溫晴就請假來醫院做了手術。
從手術室出來,她白著臉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淚花在眼眶里打轉,卻連個給她擦淚的人都沒有。
都說這種手術是無痛的,怎么可能不痛呢。
身體痛,心里也痛。
溫晴默默忍受著腹部的悶痛,抬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腦子里思緒放空了片刻,又凌亂不堪。
笛靖是她遭受痛苦的始作俑者,她當然恨他。
但是笛貝,也不無辜。
如果不是他過河拆橋,許諾要把她調過去,卻遲遲不肯兌現承諾,她也不會遭受這些!
溫晴一時對笛家這父子倆咬牙切齒地怨恨,一時又覺得自己不能就這么算了。
她觀察了很久,除了上次被人陷害睡舞女,最后卷入殺人案的那件事,笛貝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別的女人。
之前她只覺得笛貝這是潔身自好,可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卻讓她直覺不對。
公司里的女職員往他身邊湊,他也會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
那天自己去他辦公室哭訴,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也是下意識抗拒。
但今天那個女人扶著他,他一動沒動,甚至......
溫晴仔仔細細回憶著那瞬間的一瞥,莫名品出了一種順從的感覺。
沒錯,就是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