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一會兒您先別出手了,剛剛您說的話已經激起一定的民憤,若真是再出現什么意外由您出手的話,那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聞言,洪越山扭過頭來望著吳老。
說實話,吳老一直都是以老好人的形象出現在大家視野內,因此總會讓人將其給忽略過去,但只有親自接觸過的洪越山等人才知道,吳老的恐怖程度絕非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一旦吳老收起那副笑瞇瞇的神色,就代表著對方是真的生氣了。
因此洪越山雖然有些不服,但也絕不敢說什么,畢竟剛才確實是他做的不對,本來局面就混亂,之后又差點因為他的暴脾氣差點兒將局面影響的更加不可控。
因此不管怎么說,里外里都是他不占理,最后再思索了一陣后,只能是問了一個別的問題:
“吳老的意思是……一會兒可能會發展到需要動手的局面?”
聞言,吳老點了點頭。
“自然是,如今觀月安撫著這些人,雖然無法徹底消退他們的怨念,但是在講道理和實力壓制的雙重結合下,這些人最后還是會乖乖聽話的。
但應初梅他們的目的可是為了讓這些人嘩變,這樣他們才有機會混水摸魚。”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誰鬧事,就控制住誰,但注意千萬不能殺死了,應初梅他們可沒傻到親自跳出來煽風點火,她們肯定會躲在暗中控制別人來當炮灰。
然后再借我們之手將其殺死,這樣一來他們的目的就達成了。”
說罷,洪越山不由得暗自心驚,他在這種心理博弈的戰斗中根本就發揮不出作用,因此只能是退到一邊,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么不添亂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在觀月的勸導下,那些人的心情終于是稍微穩定了些許,可就在眾人準備跟隨觀月進入大樓之際,卻有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可如果我們聚集起來的話,那豈不是更方便對方下手了?”
“說的就是!難道是想要將我們當成誘餌,將他們引出來嗎?!”
一時間,本來已經安定下來的眾人再度爆發騷亂,而站在觀月身后的吳老則是目光一凝,雙目爆發出一陣精光,而后直接飛身上前!
一陣詭異的鳥啼聲響起,那鳥啼聲十分瘆人,聽的所有人都覺得心里發毛,好像是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空中閃過一道殘影,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等再回過神之際,卻發現吳老已經掐著那名鬧事人的脖子回到了原地。
“告訴老夫,你之前都……不好!”
正說著,吳老面色忽然一變,而后就看他忙手忙腳的想要補救什么,可為時已晚,那名被他掐在手中的修煉者便發出一聲慘叫,接著腦袋一歪,竟直接死了過去!!
見狀,洪越山和觀月皆是臉色一變,而后就連忙走上前問道:
“怎么回事?怎么會死了?”
吳老并沒有馬上回話,此時他的臉色變得如同豬肝一般,難看無比,心中的憤怒讓他恨不得將手中的尸體碾碎,但理智卻又告訴他不要這么做。
一旦這么做,底下的修煉者恐怕會直接暴走。
他們眼下還沒什么線索,他們可以容忍這些人全部死亡,但不能容忍這些人死亡的毫無價值,到最后人都死光了,可應初梅和江祈年的蹤跡仍舊沒什么線索。
即便吳老并沒說話,觀月和洪越山也是馬上就知道了問題所在。
“被擺了一道?”
觀月輕聲開口詢問到,而吳老終于是點了點頭,只不過臉上的陰沉之色卻沒有消散哪怕半分。
“我本來是想著控制住他的,我什么都沒做,等我剛想問話的時候他就突然死掉了。
看來對方已經猜出了我們的計劃,所以專門設了一個局,不僅人死了,就連魂魄都跟著煙消云散,所以我們就連招魂自證清白都做不多。”
話落,洪越山若有所思。
“那要是和他們解釋一下呢?”
“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嗎?
他們對于我們的信任已經降到低谷了,所以就算是我們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他們只會認為是我們為了不引起騷亂,從而對于鬧事人員進行滅口。”
“那接下來怎么辦?”
說到這兒,吳老臉上的陰沉終于是褪了些許,只見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后,便再度說道:
“觀月,你去和薛大人講明一下情況,我和洪越山留在這里,負責收繳所有符咒!!”
聞言,觀月并無廢話,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后便轉身向著大樓的方向走去。
局勢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敵明我暗,因此應初梅幾人若是想要引起什么亂子來他們很難阻止,這些人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他們手上。
一旦肆意屠殺下屬的事情傳出去,那么就算是最后的結局符合那些大人的要求,他們也會被處理掉的。
狡兔死,走狗烹。
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上面的大人為了能殺死江祈年及應初梅二人可以犧牲掉他們這些人,可一旦他們的所作所為激發其民憤,那么為了平息眾怒,那么他們肯定是要被殺死的。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將所有的符咒全部收繳,然后再對于這些人進行安撫鎮壓。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目前最大的威脅并不是江祈年和應初梅,而是那未被收繳上來的符咒。
因為他們幾位高層實力不弱,再加上抱團,那么就算是江祈年和應初梅聯手也不一定能殺死他們,但要是符咒脫離了他們的掌控,那么他們極有可能就被團滅。
雖然他們手中同樣有符咒的存在,可是符咒的使用時機也非常重要。
“洪大人,你那里可是有一張符咒?”
聞言,洪越山連忙點頭。
“是的,我這里有一張,是從楚嬰那里收繳過來的。”
“嗯……局勢還沒有發展到完全不可控的地步,我們還有時間去籌謀。
符咒總共有七張,你這里一張,我這里也是一張,觀月沒有,唐峰手中有一張,薛大人那里也沒有。
不,或者說他有,但是那張符咒應該是他用來保命用的,所以不計算在內。
這樣一來,這些人手中就是掌握著四………不對!秋皎!秋皎手中應該也有一張!秋皎在哪里!?!”
起初吳老一直在思考事情,因此就沒有太過注意洪越山所說的話。
可在計算符咒數量的時候,吳老便猛然注意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洪越山手里確實是有一張符咒,但是這張符咒卻是從楚嬰那里獲得的,而不是他本身隊伍所掌控的符咒。
而他本身所擁有的符咒,則是在秋皎手里。
可問題是……秋皎人去哪兒了?
洪越山在聽到吳老的詢問之后,也是連忙掃視了一圈,結果自然是沒有發現秋皎的身影。
“這……這我不知道啊!
剛剛在和江祈年糾纏的時候她說了侮辱應初梅的話,所以江祈年一氣之下便將她的喉嚨給燒穿了。
冥火的能力太過詭異,所以根本就沒辦法恢復。
我想著女人應該都是愛美的嘛,所以我也就沒去管她,回到據點之后她應該就自己找個地方待著去了。
因此……因此我也…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幾乎是一瞬間,吳老暴怒起來,他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和洪越山說道:
“找!快給我去找!!
秋皎手中有符咒!而且又落單,一旦被應初梅他們抓住空隙我們就完了!!”
說罷,洪越山顯然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于是連忙轉身去尋找秋皎,可就在這時,大樓中卻忽然出現劇烈的能量波動!
吳老面色大變,他回頭望了一眼眾人,而后緊咬牙關,瞬間便下定了決心。
“執掌符咒者將符咒全部交到我手上!違令者斬!!”
可是讓吳老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那些人卻沒有絲毫聽從命令的跡象,反而還向后退了幾步。
見狀,吳老怒火中燒,他死死盯著眾人,而后出言威脅道:
“怎么?你們莫非是想要違抗命令不成?!”
“吳老,您是我們的上司,按理來說我們確實應該聽從您的命令。
可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應該為您幾位無怨無悔的獻出生命。
戰場上與氣象局的人廝殺死了也就死了,技不如人,我們怪不得誰,可若是要死在自己人手中,而且還是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敵人……
說實話,這一命令讓我們很難服從,畢竟我們剛剛可都是親眼看到了,吳老您可是直接殺死了一名持有反對意見的同僚。
所以……我們很擔心自己會不會步了那人的后塵。”
“不管你們信不信,剛才那人不是我殺死的,我沒必要欺騙你們,事實就是如此。
對方是想要離間我們,然后再逐個擊破!
一旦我們彼此心生嫌隙,那就是真的著了對方的道了!!
我想各位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就在那些人即將被吳老說動心之際,天空中卻忽然傳來一道揶揄的聲音:
“哎呀呀,不愧是人老成精,沒想到您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察覺出了我們的計劃。
既然如此,那真是恭喜諸位了,即便是死,也能做個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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