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庭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斂了斂眉心,抬手示意幾個老總先出去。
自家媳婦的小動作,怎么能讓外人聽了去?
“你在看什么?來人了嗎?”唐風月見他的半邊側臉移開到屏幕外,不由出聲詢問。
說完,厲景庭的臉重新出現在屏幕中,朝著她挑了挑眉,“回復了一個工作消息。”
唐風月斂了斂眼睫,心中暗罵自己什么時候這么沉不住氣了,甚至還胡思亂想。
這就是懷孕的人沒有安全感的反應嗎?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感覺如何?沒有不舒服吧?”厲景庭關心道。
唐風月的手搭在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上,抿唇輕笑:“挺好的,現在還感覺不出什么呢。”
“等我這邊的事情忙的差不多,過去陪你。”厲景庭說道。
“不要,”唐風月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我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快顯懷之前回國,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好消息,我想試試,我在的話,她會不會突然某一天醒來。”
“好吧,我孩兒的媽好狠的心,讓我們父女分離。”厲景庭故意委屈地說道。
唐風月哭笑不得,“哪有,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厲景庭還講了幾個笑話逗她開心。
這樣溫馨的畫面,落進了薄斯旻的眼底。
他原本是想給唐風月送牛奶的,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讓保姆稍后再送。
厲景庭和唐風月聊了一陣,又囑咐她早點休息,隨即掛斷了視頻通話。
......
第二天,厲景庭收到了一封匿名傳真,是有關厲氏繼承權的贈與,看到落款的親筆簽名時,他頓時僵住了動作。
那熟悉的字跡,讓他瞬間回想起剛上小學的那會兒,有一次考試沒有考好,試卷要家長簽字,他不敢拿給父親,便悄悄告訴了母親。
母親比起父親,對他在平時的生活和學習上更溫柔,可唯獨那一次,親筆寫了一句話——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也是這一句話,支撐他一個人走過了漫長的歲月,直到現在。
最終,他按捺著心中的震顫,將傳真保存起來。
他給巨鼎的法務部發了一條消息,很快法務部的人過來,核實了這個簽名的確是舒思靜本人簽寫。
只是,感覺狀態有點不對勁。
厲景庭擰眉,“能查到傳真的原始地址嗎?”
法務部查了一下,失望地搖了搖頭,“對方恐怕也是不希望被我們找到,是在一家印務小商店發送的,而且,就算我們調取了監控,未必是本人。”
“無論是不是,都事無巨細的查!”
將這件事情吩咐下去之后,法務部告訴厲景庭,有了這個公證書,完全可以起訴厲萬洲停止一切不利于厲氏發展的行為,否則承擔民事責任。
厲萬洲這次,毫無疑問是輸了。
他輸掉的不僅僅是自由,更是自己的未來!
厲萬洲,既然你想要,那我偏不讓!
他眸光深邃,握緊拳頭,冷硬的臉龐繃得像是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