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慕容塵覺得事情不對,忍不住拽著沈昭云,往旁邊側了幾步。
沈昭云滿臉的難看:“方才與她肢體接觸,我明明在她身上下了追蹤粉的,那追蹤粉由特殊的藥物制成,只要一沾到人的身體,便十天半月都洗不掉,可現在,阮清霜身上居然什么都沒有。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
可是那醒目的金瘡藥味,還有阮清霜露出的小半張臉,無不證實著,沈昭云的判定是對的。
方才帶著人偷襲她,妄圖對她痛下殺手的,分明是阮清霜無疑。
難道阮清霜背后,還有高人指點?!
忍不住,沈昭云便又補充了一句:“你敢不敢讓我做實驗,再驗一次?”
“再驗一次?”
阮清霜冷笑:“王妃當我是什么,誰知道在你實驗的時候,你是不是會做什么手腳,畢竟你醫術精湛,便是所有太醫院的院士,都望塵莫及,倘若你真要利用藥物做什么手腳,陷害一個人,只怕即便我清白無辜,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表哥——”
說到這里,阮清霜忽然轉向了慕容湛,又換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從小到大,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究竟是什么人,沒有誰比你更清楚,倘若我會武功,我還會這么虛弱,常年都要用藥罐子泡著么?!”
似是說到了傷心處,阮清霜竟再次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慕容湛沒有立即吭聲,卻一直蹙著眉。
直到阮清霜哭得都有些累了,他才淡淡道:“既然一切都是誤會,那此事便就此作罷。清霜是我十分敬重的人,我希望你們不要欺負她。好了,時候不早了,明日大家都要趕路,還是趁早,趕緊都去休息吧。”
“什么?休息?!”
慕容塵沒想到慕容湛會這么輕拿輕放,甚至連驗都不驗,就判定了所謂事實。
有生以來,慕容塵竟頭一次覺得慕容湛荒唐。
對于阮清霜這個女人,他果然毫無底線。
如此一來,他當真是更加同情沈昭云了。
從前,可能真的是他們錯怪她了。
“子瞻,此事非同小可,絕不是開玩笑,你若是不信,盡可以找別人來驗,方才昭云受了重傷,而且還是很嚴重的內傷,如果不是有人蓄意謀害,她怎么能傷成這樣。你不能因為對阮清霜有愧疚,就放任事情不管。否則下一次,還不知她要鬧出什么事。”
“行了,我說了,此事到此為止。如果你不滿意,大可以離開。”
“好,離開就離開!你以為我稀罕待在這里么?!”
對于慕容湛的油鹽不進,慕容塵也當真是氣到了。
越想越覺得無語的他,頓時便拽了沈昭云手腕,與她一起離開了原地。
被幾人吵鬧聲驚醒的顧墨白見狀,連忙蹙眉追了出來。
“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吵起來了?!”
慕容塵冷哼了一聲:“你問他吧,有人當著是鬼迷心竅,被人迷失心智了。他如此不問青紅皂白,我勸你,也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否則不知道哪一天,下一個遭殃的便是你了。”
“慕容塵,你夠了!”
慕容湛聽慕容塵越說越離譜,頓時呵斥了一句:“算了,不用你們離開,我帶清霜走好了。左右你們現在一個鼻孔出氣,壓根就不待見我們。”
說罷,慕容湛竟當真牽起阮清霜的手,與她一起離開了客棧。
沈昭云與慕容塵等人面面相覷,都覺得今晚的慕容湛,未免太下頭了。
即便是被美色所惑,即便是覺得對阮清霜心存歉疚,可他也斷不該如此昏聵啊。
果不其然,等他們走了有大半個時辰后,同樣跟著離開的靈風卻悄悄折返了。
“王妃,世子,王爺有口迅,要我一定要親自說與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