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求之不得。
可面上還是那副猶豫的姿態。
但男人已經半蹲在她的面前。
“......那麻煩你了伯遠。”
她有些慢吞吞地趴在他的后背,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接著他便主動抬手箍住她的兩條腿,穩穩起身,背著她一步步走著。
她故意借著問話,將呼吸落在他的耳后。
“伯遠,我會不會太重?”
男人的耳朵果然更加紅了些。
“不重......”他剛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剛剛好。”
陳遙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熱,他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桃色的事,專心地背著女人離開錢莊。
可是女人的呼吸伴隨著她的胸部,一直在他的耳后和背上起起伏伏,不知不覺間,就有些跑神。
如果不是他踩到石子硌了下腳,可能連馬車都能走過了。
怪不得古人常說:酒亂性,色迷人。
果然不假。
蟻覡回宮后,得知了一個糟糕的消息。
之前被她升為太監主管的宴十六在她離宮那天,去刺殺暴君,幸好荷妃和郎中令及時制止,暴君才幸免一死。
因為她不在宮中,所以梁馭便將人看押至大牢,等待她的發落。
蟻覡面露震驚和心痛,而心里卻暗暗后怕,還好被及時救下,不然她之前的努力全白搭了,該死的宴十六,竟然還存著殺死暴君的念頭。
看來這人不能留了。
她在梁馭的陪同下,去了大牢。
“梁大人,本宮單獨跟他說幾句話,辛苦你在外面守一下。”
“娘娘小心,有事叫微臣。”
邊說著,他打開了牢房的門。
這是關押特殊犯人的牢房,四面都是高墻,只有最上面有個小口用來通風通氣通光。
蟻覡進入后,門便關上了。
一見她來了,坐在簡陋石床上的男人立刻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欣喜,向她走來。
他的腳上戴著沉重的鐐銬,走起路來便是一陣嘩啦嘩啦的噪音。
“你來看我了......”
蟻覡輕輕點著頭,隨后她便開始質問道。
“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便要自己行動呢?”
男人眼里審過一絲愧意,他垂眸,神情有些委屈和落寞。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暴君了。”如果不是喜歡,無法解釋她為何要一直護著暴君,還攔著他,不許他動手。
“沒有,怎么會?”蟻覡立刻否認。
他聽到她的回答,顯然是不信的。
“那你為何一直留著他,現在你大權在握,根本就不需要他這個幌子了。”
蟻覡心里有些煩,她當然能不能動暴君,本身就是為了暴君來的,可這話她能說嗎?不能,所以她便裝作委屈的模樣,眼淚說來就來。
“所以,你從來都沒信任過我是嗎?”她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領,小聲哭訴道:“明明我一直都那么相信你,把計劃都告訴你,現在你竟然質疑我,十六,你為什么不懂我呢?”
“別哭。”一見她流淚,男人立刻有些手忙腳亂外加后悔,他小心地將抱進懷里,立刻道歉:“對不起,我就是有些嫉妒而已。”
是的,他很嫉妒,嫉妒蟻覡對暴君的好。
即便是暴君癡傻了,她依舊會抽空去看望暴君,給他帶些親手做的點心,這怎能讓他不嫉恨。
“小心眼。”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腰,嬌嗔道。
“是,我是小心眼,誰讓我這么愛你。”他捉住了她在腰上胡作非為的手放到唇邊親吻著,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情深似潭水,一望無底。
“但是你現在給我扔了個大難題,我要怎么光明正大把你救出來,然后在放回我身邊呢?”
他見女人似乎在思索怎么救他出去,心里一陣激動,她果然在乎他,若是不重視他,想必直接一道圣旨刺他死罪變好。
“誒,有了。”
女人的語氣突然變得很興奮,她急急看著他,眼神里動人的很。
“十六,這次攻打穹國你跟著一起去怎么樣,你熟悉穹國的情況,可以戴罪立功,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再把你調回宮里當值了,怎么樣?”
看著她期待的雙眼,他當然無不可。
“好,都聽你的。”
“嗯,乖。”她踮起腳,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之后便叮囑他乖乖等她旨意。
蟻覡離開了,跟梁馭一起,她順便表達了對他的謝意。
“為娘娘做事,心甘情愿。”
梁馭低頭看著她,眉眼滿是情意。
錢隆莊。
苻德隆正立于書桌前,臨摹著一幅畫。
有個中年男人急匆匆的過來,讓門口的侍女通報一下,有要事稟報。
“傳。”
男人一進來,便看到他這副悠然模樣,他頓時有些忐忑,不知道等他說完,主子還能不能保持這個狀態;
“錢掌柜,發生什么事了,看你跑的一頭汗。”
“主子,確實出大事了,我們在京城的三家錢莊被官府封了,說是有人舉報我們做假賬,要接受調查,于是就讓所有客官都把錢取了出去,包括利息,這一下估計得損失上萬兩銀子。”
“這樣啊......”
男人感慨了一句,瞧著似乎也不著急。
“由官府去吧,占了大便宜,總得讓人家出出氣。”
“啊?”
錢掌柜有些聽不懂。
“行了,這事兒不用管,你回吧。”
于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錢掌柜便被請了出去。
苻德隆看了眼用作臨摹的那幅畫,畫上的美人極美極艷,可照真人還是差了不少,所以他便想要將她畫的更像一些。
“千金換美人一笑,這買賣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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