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時間一晃而過,他們二人這幾日里倒是默契的誰也不曾提過生死之約。
淮硯除了一日三餐以及歇息外便是日日擦劍練劍。
而啟岳也不閑著,只要淮硯一練劍,他定是要守在旁邊的。
美其名曰:我要防著那狐妖偷看小師叔的招式。
楚衍聞言,無語至極。
反觀楚衍,他這五日倒是悠閑,睡到自然醒不說,一醒來便去找淮硯,不是逗弄他便是使喚他買些吃食。
每次看到淮硯羞紅了臉,語氣強裝鎮定地趕他出去時,他才滿意地隨他所愿,離開淮硯的房間。
等到第五日夜晚。
原本在趴在地上的休息阿貍,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提示音:【淮硯愛意值已達90】
阿貍當即驚醒,回想起穿越此世界的某一段記憶。
它下意識化成人形,身形一動來到淮硯的東院落。
阿貍靠近著院落的大門便聽到里頭傳來的簌簌揮劍聲。
看來他是整夜難眠....才會在院子里練劍。
阿貍走進院子里,待了不到一刻鐘,隨即離開。
它離開后,淮硯依舊在院子里練劍,一晚未眠。
而住在淮硯附近的啟岳此時也把自己反鎖在房間內,他端坐在桌案前勤于書寫,寫的都是些祈福的符。
嘴里邊念叨:明日定叫那狐妖有來無回!
另一邊。
楚衍臥房中的燈也未曾熄滅。
他坐在桌案前,握著毛筆在宣紙上作畫。
宣紙旁邊放著的那把沾血的折扇,扇面畫著的是執劍相對之景。
而楚衍所畫的也是執劍場景,只不過....是他將劍刺入了淮硯的心口。
他畫完最后一筆,將墨筆擱在一旁,欣賞著自己適才所作之畫。
隨后,只見楚衍的手中紅色妖力顯現,施法在這張畫上與折扇的扇面做了交換。
楚衍拿起折扇前后瞧了瞧,滿意地彎唇。
夜色愈濃,冷風習習。
這一夜四人皆是各懷心事,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次日。
楚衍換上了一襲緋紅色的衣袍,紅色如火,襯得他妖魅非常。
而淮硯依舊是如往常一般,穿著白色的道袍,顏色之對比異常鮮明。
一如讓人沉淪的富有魔力的罌、粟,一如純凈清冷的高山雪蓮。
楚衍把玩著折扇,看著淮硯和啟岳走進廳堂。
楚衍先開口問道:“道長是想在何處與我做個了結?”
淮硯看著楚衍,淡淡道:“逍遙宗清離觀如何?”
楚衍挑眉:“隨你。”
說著他便消失在原地,先一步前往逍遙宗。
他走了以后,不曾看見淮硯望著他適才所站之地的眼神,總之是淮硯從未透露過的神色。
啟岳見淮硯一直不動身,問道:“小師叔?在想什么?可是擔憂今日的生死之約嗎?您別擔心,不管如何,我都信你。”
“喏,這是我昨日為您畫的平安符,您收好!”
淮硯回過神,看了眼手里塞進來的平安符,抿唇將符放在懷中才看向啟岳。
他的語氣有些凝重,“你定能重新振興逍遙宗。”
啟岳疑惑道:“我?我怎么...哎——小師叔,你等等我!”
逍遙宗。
大殿的院墻和地面倒是被摧毀的一塌糊涂,不過清離觀內的景象還都和當初一樣,沒什么變化。
淮硯來到清離觀后,看了眼前方的楚衍:“隨我來。”
楚衍嗯一聲,跟著淮硯走到了他原先在清離觀的住所。
淮硯推門而入,楚衍緊接著跟上。
而后頭的啟岳要進來時,院門已經關上了。
他剛要敲門便被阿貍制止,【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你無權干涉,在外面等著就行。】
啟岳聞言也不好反駁,哼了一聲,直接盤腿坐到一旁的地上。
院內。
淮硯手中握著他的佩劍,他見楚衍拿起折扇在手中一下一下地敲打著,便道:“這扇面果真寓意不好,豈不正合你我今日之景。”
楚衍昨夜便將扇面的畫換了一幅,他眼眸含笑道:“也許吧。”
他跟著道:“不過我這幾日與你相處,還真有點不舍得對你動手了呢,你呢?是千方百計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嗎?”
淮硯沉默了會兒,說了聲:“是。”
楚衍邪氣一笑,周身浮現起紅色的妖力:“嗯...即使我舍不得,你也必須要死。”
“你可知是為何?”楚衍一步步靠近淮硯,他伸手觸碰淮硯的脖頸:“想來在你死之前,我應該告訴你的——”
“遇見你之前,我被那幾個修真者偷襲,自斷一尾損耗了一千年的修為,”他說著,手緩緩移下,撫向淮硯的心口,“而你,至純至善之體,你的命丹于我修行有益。”
淮硯扣住楚衍的手腕:“你我之所以相遇相識,皆在你的算計之內....?”
楚衍看了眼手腕上的手,手臂一動便輕松掙開:“然也,道長啊,被算計利用的滋味如何?可好受?”
淮硯沉默地看著那雙紅眸,沒有立馬回應楚衍的話。
而楚衍盯著淮硯的眼睛,想從他的眼里看到失落和后悔....可惜淮硯都沒有,有的反而是一絲陰郁。
他見淮硯緩緩提起劍道:“天道契約是公平的,它將你的修為壓制到與我相當,你并非有十足把握能贏我,你如何篤定我會死?”
“為了師門之仇,我定全力以赴。”
“是么?”楚衍根本不在乎修為被壓制,他握著折扇一端,挑起了淮硯的下巴:“那你試試——能否殺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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