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變法實行的轟轟烈烈,他本人在朝堂和公敵沒有差別,而且一個個對他的鄙夷和仇恨都沒有遮掩,王安石自己都很納悶,他的戰績‘輝煌’,為什么一個個都不怕他呢?
說到戰績,王安石在這幾個月里面可謂是‘名聲大噪’啊,迫害同僚的帽子一頂接一頂得扣。
第一件事便是氣死唐介。
唐介這個人啊,也就是在北宋名聲比較大,他是仁宗時期的吵架王,只不過當時還有個被拍成電視劇的包龍圖,所以叫他名聲不顯,但兩人在當時都是叫人害怕的‘噴子’。】
李世民應激性的聽到某兩個字就看向魏征,一個他都氣得恨不得砍人,居然還有兩個?
聽天幕的口氣,這嘴皮子損人氣人的勁怕是不會小啊。
【劉娥主政時期,他就彈劾龍鳳車造得太奢華,都要趕上御輦了,還不如燒了。
雖然后面還真燒了,但也就是碰上劉娥這個沒有呂武之心的,不然得叫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第二件事更是他一生得意事件啊,那就是仁宗時期,彈劾溫成皇后的伯父,他比包拯都要硬氣,仁宗無奈只能說是政事堂的決定,然后立馬調轉方向對準政事堂。
雖然是各方博弈的結果,但這件事最后的走向居然是當時的宰執文彥博下臺。
唐介那張嘴也就是碰上宋仁宗,后來溫成皇后的伯父去世,宋仁宗還記得當初唐介懟他,也是不長教訓,在那發牢騷,說完全不用擔心人家會像是楊國忠那樣敗壞國家嘛。
要不說唐介嘴毒呢,宋仁宗就是無子選了宗室當皇帝的主,唐介還戳他心窩子,說宋仁宗可不能和唐明皇比,人家起碼還有兒子給他復興呢。
氣得宋仁宗真的差點心梗。】
還沒被諷刺的宋仁宗黑著臉看向一臉硬氣的唐介,現在他就氣得不行了。
活該被氣死。
宋仁宗只能在心里暗戳戳的想。
其他人也是一言難盡,這都是什么啊?居然還諷刺皇帝沒兒子。
這當皇帝的有點憋屈啊。
李世民對比下來都生出些慶幸,起碼現在的魏征還沒進化到這種地步,不然他真的很想把人打發離開。
【宋神宗時期,唐介已經做到宰執的官,和王安石沒有私人恩怨,就是哪哪都看不順眼,從人品到能力,把人批判得一無是處。
他那個嘴啊,大家自行想象啊。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被王安石回嘴氣得背后生疽死了。
王安石和宋神宗都傻眼了啊,這件事不能完全怪王安石,但他偏偏又沒辦法撇清干系。
當時的唐介已經是六十一歲的人了啊,這件事告訴我們什么?
那就是在工作單位不要和老弱病殘嗆聲,別忍不住氣,一律認輸,不然出點什么事情你就自認倒霉吧。】
啊這……
如此倉促又合理的結局,宋仁宗不小心露出點失望,他還以為是什么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呢。
不過唐介也是,年紀大了還如此火爆的脾氣,王安石這件事上面真叫人忍不住感嘆倒霉啊。
被人罵要是能完全忍住不還嘴,也有點困難啊。
不少還年輕的官員立馬給自己在心里示警:前車之鑒啊,前車之鑒。
唐介本人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么個結局,王安石只覺得他運氣都不該該如何說,這個鍋他肯定是得背了。
【第二件事就是呂海被貶,這個也很詭異,因為這個人這件事和變法沒有關系,王安石的運氣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神宗的娘高太后最喜歡的兒子不是當皇帝的神宗,婆婆脾氣好,公公丈夫死得早,當兒子總不能為了弟弟的事情忤逆他娘,導致高太后就把神宗他弟留在皇宮。
歷代血的教訓告訴我們,皇宮里最好只有皇帝加皇太子兩個男人在,其他皇子一律趕出去。
神宗不好說什么,但當臣子的看不慣啊,年紀那么大的皇子往皇宮鉆名聲也不好聽啊,又不是只有他娘在皇宮。
有個叫章辟光的諫官就上書請王爺遷外邸,高太后像是戳了肺管子啊,命令神宗一定要嚴格查辦章辟光。
滿朝文武一個個都不說話了,王安石這會兒站出來為章辟光說句公道話,表明他沒有任何錯誤,人家就是諫官啊,再說這件事又不是他針對誰。】
所以,這和呂海有什么關系呢?
【然后,詭異的事情發展出現了,呂海開始彈劾王安石了。
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講述這無法理解的發展過程,呂海寫彈劾奏章,王安石被罵得十大罪狀都出來了,什么慢上無禮、怙勢招權,甚至還有個嚇死人的動搖天下。
或許呂海本來就是要參王安石,但借著高太后和章辟光的事情發難使得整件事十分滑稽。
宋神宗聽得都無語了,他沒辦法明面上反駁他娘,但你在這說得是不是太危言聳聽了一點啊?
貶遠一點,越遠越好。】
王安石忍不住嗤笑出聲,說實話,他都覺得這些事情十分好笑。
其他朝臣則是臉上無光,雖然他們反對,但這些事情怎么說出來如此滑稽呢?
難道是隊友智商不太行?
呂海肯定不是因為這么一件事才寫出駭人聽聞的罪狀,但你借著一個站不住腳的由頭發作,只會讓整件事充斥著荒誕。
【反正這些事情都被安到王安石的腦袋上,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的戰績別人反對變法、不屑他的為人也得避著點,可偏偏沒有。
政事堂的朝臣們閑聊著就開始唇槍舌劍,王安石只覺得他們吃飽了沒事干,但人家用的還是‘公輩’的超級敬稱,還挺反差。
但人家回復他的時候就是“君”,不說不能用吧,但放在兩人的年齡和身份上不合適,都可以算是故意的蔑稱。
不過王安石不會計較這種東西,他的心思還是在青苗法上。
頂多偶然閑暇的時候會疑惑,為什么他名聲那么壞,他們卻是不怕他呢?】
宋神宗聽著這個描述,簡直和他認識的介甫完全不一樣。
蘇軾眼神也是一個勁的瞟,還發出細細簌簌的笑聲。
蘇轍想要自家兄長老實點,別覺得可以用文豪護體,被收拾的時候就知道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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