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極致心癮 > 正宮主權(2)

  買烤酸奶團回來的黎影恰恰撞見這一幕。

  身姿妖嬈的大波妹正勾搭太子爺。

  裹胸裙,胸口低得露出一半。

  是挺大。

  站得那么近,溝壑白花花的一片都遞到太子爺眼皮底下了,浪蕩的太子爺可不會推開,倚在燈牌下,慵懶又隨性,任對方赤裸裸地勾引。

  約酒店?

  她要是不在,徐敬西不會真的去吧?

  他那人欲望十分旺盛,怎么熬夜都不夠。

  黎影紅著鼻尖,擦過大波妹的肩膀上前,曖昧地挽住徐敬西的手臂:“先生,回去了。”

  叫一聲‘先生’,一如往昔嬌滴滴。

  徐敬西低眸,看了眼緊緊纏在手臂的細白小手,心情愉悅地笑了笑,她這就有點宣誓正宮主權的意思了。

  他偏不如她的愿:“大畫家,我的煙還沒到。”

  黎影仰面:“車里沒有了嗎。”

  徐敬西瞧著她略顯心急的小表情,不上心道:“抽完了。”

  車里常備至兩包白皮煙,他今兒一整天煙癮大,空了。

  黎影指著街對面停的純黑色邁巴赫,讓他看看:“Schreyer已經等很久了,我看到指示牌,那條街道禁止亂停車。”

  無非罰款,但羅馬的事,不關四九城。

  “我們回別墅再抽不行嗎,徐敬西。”她尚有耐心。

  徐敬西牽唇,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

  女郎大波妹沒有要走的意思,見他們說中文更感興趣了,東方來的,體魄健碩得不行,再看英俊男人身旁的小姑娘,有點弱了,成不了自己的對手。

  女郎再度問:“這位先生,您賣玫瑰嗎,我想要一束。”

  他故意似的:“我就這么像賣玫瑰的?”

  對上他的眼神,氣息攏的很晦莫,有點肅冷,女郎心“咯噔’一下,心跳都失了感覺:“確實…不像,可是您的聯系方式呢。”

  “走吧,先生。”黎影眨著霧氣鋪底的眼眸,不給徐敬西風流的機會。

  拉的是他的右手手腕,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住男人精壯的腕骨,指尖悄悄下移,要五指相扣。

  徐敬西好笑,單手抄進西褲兜,任由她五指相扣牽走了,她撒嬌,未嘗不能順著她點兒,今晚纏她洗澡的時候過程挺愉悅。

  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五指相扣走路,往常壓她在床上的五指相扣,是情欲到深處,手心細汗交纏,才會扣得這般緊。

  她的醋壇子有點打翻了,實在太明顯,走在前方帶路,使點沒力氣的勁兒拉著他,也不管他的傷口疼不疼。

  她也不管他的煙了。

  徐敬西看她的背影,稍作嘆笑一聲:“這就生氣了黎影?”

  黎影低著頭:“先生想跟她走?”

  徐敬西聽著,哭笑不得:“在你眼里,我浪蕩到是個女人都能攀附的程度?”

  黎影小聲:“你都看她了。”

  這種姿色并不入徐敬西的眼,傲慢慣,眼光挑剔慣,他可沒看。

  黎影看著路口低矮的紅綠燈,稍作思考,突然又說:“以前常有人說,先生身邊有的是女人,今天這位,明天那位,可不缺我這樣的小姑娘,他們天天勸我放棄。”

  那個人是劉懷英,她不敢直說。

  徐敬西反問:“那當初為什么不放棄,我很值得你賭嗎。”

  黎影慢悠悠走著,一步一回頭看他,他的身份和地位自然值得她賭一把,沒說感情。

  “可看先生,愿意上我的鉤不就是圖色嗎。”

  徐敬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從腳底看到頭頂,好笑:“那你還有什么讓我可圖的。”

  確實沒有了,黎影咬唇:“那位美女姐姐好看嗎,看起來挺合你的眼光。”

  徐敬西輕輕勾唇,不言不語,任她猜。

  瞧,她分明就是吃醋了,死不承認:“小心她把你的身家騙光光。”

  吃醋就承認,又沒人笑她,大街上誰認識她黎影呢。

  徐敬西似笑非笑:“我有錢,再來十個都騙不光。”

  黎影回頭看他,一雙挺無辜的眼眸好似有千言萬語的苦水要吐,卻硬生生忍著,不愿意說。

  每次他和黎影需要長時間分開,她夜里總會在他身上、鎖骨、頸子、留下牙印,宣誓她的主權,好似讓下一個女人見到時,能讓她的情敵吃醋般。

  徐敬西看她的發頂,半瞇著眼:“真的吃醋了?”

  黎影耳根高熱,臉紅撲撲:“我沒有。”手指下意識扣緊男人雋碩的指根,“先生的桃花剪都剪不完,我吃得起嗎。”

  “真的沒吃?”

  徐敬西看著掌心微紅的指印和兩個人掌心貼合處的黏汗,眉梢漾笑,“你拉這么心急?”

  “小心被女人騙。”

  薄臉皮的她怎么也不承認,長長的羽睫低斂,翕動翩躚。

  就這么的,黎影拉著他,走進古老建筑里狹窄的街道。

  徐敬西回頭看了眼跟上的邁巴赫,微微抬手示意開慢點,Schreyer能領會,慢慢開著跟在他們后面。

  他問走在前面一語不發的小姑娘:“陪你走走。”

  說是問,他連詢問的語氣都不帶一絲一厘,而是肯定句,獨富的主導權,你走不走,他已然決定。

  黎影輕覷男人滲血的繃帶:“可以嗎,可你的傷口更紅了。”

  徐敬西就這么笑起來:“死了拉上你陪葬,下地獄還做我的女人。”

  是下地獄了還做情人嗎。黎影邊笑邊回頭,看的不是男人的眼睛,而是手臂的傷口,眼眶一下子濕潤泛紅,是他抱她護在懷里,抬起右手的手臂擋住狼王的攻擊,總是強悍到無所不能。

  她咬了點唇瓣,又松開:“那就陪我走一會兒,就幾分鐘,我們再回去上藥。”

  徐敬西沒搭腔,跟在她身后走,她進一家娃娃店鋪,買了好多小裙子,嘴里總說意大利最不缺的就是藝術品。

  徐敬西摸出錢夾,甩出一沓歐元放柜臺。

  給的錢款十分大方,老板略微心疼他手臂的傷口,小心問:“您的傷口沒事吧,過兩個街道就是白尼醫院。”

  他收好禮品袋,低低的嗓音:“死不了。”推開玻璃門,跟黎影出門。

  她突然回頭,小心翼翼地將一包黑色包裝的煙塞到徐敬西手里,紅著耳根,做賊似的:“我剛剛買的,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