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靳少,吻安 > 第80章 熬夜做點快樂的事情【八千字】
  許簡一,“……”

  這話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不過許簡一暫時想不起來了。

  看著靳寒舟那得意興奮的臉,許簡一的心情一時之間,很是復雜。

  他好像挺自戀的。

  不過嘛,他長了這么張朗艷絕倫的臉,自戀也正常。

  見他如此春風得意,許簡一到底是沒忍心潑他冷水,微微點了點頭,

  “嗯。”

  他覺得是那就是吧。

  “謝謝你。”

  靳寒舟眼底晦澀不明地看著許簡一,似歡喜,又似激動,又似感激地說,“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謝謝她十七年前,照亮了他昏暗世界的一角。

  謝謝十七年后,她溫暖了他孤寂的心房。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這張臉,真的是天生的撒嬌臉。

  他都不需要跟你撒嬌,只要目光稍微放柔一些看著你,你就會忍不住想要給他摘星星,掏月亮。

  許簡一抬手,揉了揉靳寒舟那比女人還要光滑細膩的臉頰,笑著揶揄他,“靳寒舟,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只小奶狗。”

  眼眸濕漉漉的,好像在跟主人撒嬌。

  至今還沒被說過奶的靳寒舟危險的瞇起眼眸,“小奶狗?”

  他手心順著許簡一的腰肢往上摩挲,薄唇湊到她耳邊,聲線危險而撩人,

  “你確定我奶,不狼?”

  他話語間充滿了曖昧與暗示,許簡一瞬間就紅了臉。

  狼,怎么可能不狼呢。

  雖說沒有前任可對比,但許簡一卻知道。

  若非自己從小練家子,就靳寒舟這個頻率,一般女子,怕是受不起他的狼。

  靳寒舟含弄她的耳垂,嘴里像個火爐,氣息滾燙而濡濕,

  “寶寶,需要哥哥現在跟你證明一下,哥哥不奶嗎,嗯?”

  耳垂忽然被含住,一股酥麻的電流從耳垂傳遍全身,直擊心臟,許簡一下意識縮了縮脖頸,躲開他的含弄,“不…不用了。”

  靳寒舟低垂著眸,眸光魅惑地睨著她,薄唇輕吮她唇角,“怎么辦,我想跟你證明一下,我一點都不奶。”

  “我餓了。”

  許簡一可不想白日宣淫。

  而且也到該吃午飯的點了。

  “走吧,張嫂應該做好飯了。”

  靳寒舟也就說說,沒真打算做點什么。

  “嗯。”

  許簡一從靳寒舟腿上下來。

  兩人手牽手地進了別墅主樓。

  -

  一個下午,都在被吻是一種什么體驗?

  從回來到現在,一直被男人抱著在那啃的許簡一終于忍不住抓狂了。

  她使勁地推開像黏皮糖似的,一直黏在她身上的靳寒舟,“靳寒舟,你克制一下心情行不行,我嘴皮子都被你親禿了。”

  不就是知道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么,他至于興奮成這樣?

  她嘴巴都被他親腫了。

  你說他發情吧,他什么都沒干,就一直在那親她嘴。

  “克制不了,寶寶。”

  靳寒舟撲上來,又是一陣黏濕的吮吻。

  -

  夜晚。

  許簡一躺在床上,看著側身躺著,一手支著側臉,露出完美胸肌,時不時撫摸她臉頰的靳寒舟,無奈地抬手摸了摸他臉頰,

  “靳寒舟,睡覺好不好?”她嗓音溫柔,但語氣間,卻布滿了無奈。

  他真的興奮過頭了。

  她又不會消失。

  他干嘛一副好像不盯緊,她就消失不見的樣子。

  靳寒舟低頭吻了吻許簡一的額頭,“你睡你的,我看我的。”

  靳寒舟是真的不覺得困。

  他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

  許簡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這樣看著我,而且燈那么亮,我怎么睡得著?”

  “好吧。”

  靳寒舟聞言,只好躺下來。

  他關了燈,將許簡一擁進懷里。

  他輕輕撫了撫許簡一的后腦勺,薄唇湊到她發間,輕輕地吻了吻,“睡吧。”

  “嗯。”

  許簡一閉眼,聞著靳寒舟身上似有若無的沐浴香味,漸漸進入夢鄉。

  靳寒舟沒睡。

  他睡不著。

  心里的亢奮,讓他毫無睡意。

  他時不時撫摸一下許簡一的后腦勺,要么就是低頭親吻她的發間,反正小動作不斷,布滿了愛憐和歡喜。

  -

  睡得迷迷糊糊間,許簡一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

  不僅如此。

  她還感覺臉上熱氣繚繞。

  溫熱濡潤的吻一會兒落在她眉心,一會兒落在她緊閉的眼簾,一會兒又啄了啄她的鼻子,最后是她的唇……

  許簡一好看的黛眉輕蹙。

  隨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支撐在她身上,趁著她睡覺,又在親吻她的俊美男人,許簡一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但心里,卻無比的柔軟。

  這種行為看著有點令人無語且還有點驚悚,但卻讓許簡一感到幾分莫名的心暖。

  偷香了一分鐘,靳寒舟就強迫自己停下了。

  他昨晚吻得太多,許簡一的唇都被他吻腫了。

  靳寒舟知道自己不該再親許簡一了。

  可就是忍不住。

  依依不舍地又親了一下,靳寒舟支起身,剛撤離,結果就對上了女人幽黑無奈的眼眸。

  靳寒舟先是一愣,爾后竟有點做賊心虛,不好意思了起來。

  他摸了摸許簡一的臉頰,略微抱歉地說,“把你弄醒了?”

  許簡一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聲音帶著幾分沒睡醒的慵懶,綿軟無力,特別的嬌聲奶氣,

  “你怎么還不睡啊?”

  “睡不著。”

  靳寒舟用臉蹭了蹭她的掌心,實話實說,“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心房像是忽然被小貓咪的爪子撓了一下,癢癢的。

  這樣的靳寒舟,很難讓人不想寵他。

  許簡一主動仰頭親了親男人的唇,爾后媚眼如絲地看著他說,“不困,那就做點快樂的事情吧。”

  這還是許簡一第一次主動求歡,靳寒舟一下子就激動了。

  他抱緊她,聲音低啞暗沉地說,“……好。”

  靳寒舟低頭,剛要吻上許簡一的唇,許簡一卻偏開了頭,“疼~”

  懂她什么意思的靳寒舟直接吻向許簡一的耳垂。

  -

  許簡一起床的時候,靳寒舟已經去上班了。

  明明熬了一晚的夜。

  靳寒舟卻還能這么早起來。

  許簡一不得不承認,她家男人這精力,強的變態。

  抬手伸了個懶腰,許簡一從床上下來,去洗漱。

  刷牙的時候,許簡一看著自己紅腫不堪的唇,忍不住搖了搖頭。

  她大概是頭一個被人吻到嘴唇發腫的人吧?

  雖然嘴唇有點腫痛,但心卻是甜滋滋的。

  洗漱好,許簡一便下樓去吃早餐了。

  吃早餐的時候,許簡一收到了靳寒舟發來的信息,【寶寶,起床了嗎?】

  許簡一一邊喝粥,一邊打字回復他,【起了,在吃早餐。】

  靳寒舟發來一個犯困的表情圖,【上班好無聊。一群老東西在那吧吧,壓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許簡一發去一個疑惑的表情圖,【你在開會?】

  靳寒舟很快回復她,【對啊。】

  直覺告訴許簡一,靳寒舟并非表面那般的紈绔。

  但有時候,許簡一都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紈绔。

  他戲演得過分逼真。

  許簡一有時候,又會有種靳寒舟是真紈绔的感覺。

  真也好,假也罷。

  他高興就好。

  許簡一并沒有因為靳寒舟很可能是真紈绔,就心生嫌棄。

  反而在想,要不要再搞點什么副業來添加自己的財富。

  畢竟家有個‘敗家’老公,她怕自己養不起他。

  還沒等許簡一回復消息,靳寒舟又發來信息說,【糟糕,被發現了,老爺子發威了,先不和你說了。】

  他發來一個親親的表情,【愛你,么么。】

  有些話許簡一嘴上說不出來,但文字,卻可以。

  她也給靳寒舟回了個親親的表情,【么么。】

  跟靳寒舟發完消息。

  許簡一的手機就來電話了。

  是唯愛珠寶設計工作室的負責人打來的電話。

  許簡一抬手接起。

  “許總,有對來自y國的夫婦慕名而來,想讓您給他們設計一對婚戒,問您有沒有空,能否與他們見一面?”

  顧客就是上帝,何況還是遠赴重洋,特意來找自己的顧客,許簡一自然是要見一見的。

  “我馬上過去工作室。”

  “那我先招待他們了。”

  “ok。”

  結束和唯愛負責人的電話,許簡一快速地喝完碗里的粥,然后起身上樓去換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后背那深淺不一的吻痕。

  許簡一想起昨晚靳寒舟是如何在那上面留下的,臉上不由一臊。

  昨晚的靳寒舟,屬實有點孟浪過頭了。

  她除了脖子以上與及手臂和大腿以下的地方沒有被留下吻痕,其他地方,都被吮了個遍。

  大腿……那也有。

  許簡一沒敢穿超短褲。

  選了一條寬松的高腰牛仔褲換上,然后再配上一件彩虹色拼接的短上衣,扎個高馬尾,給嘴唇抹上潤唇膏,戴上口罩,就出門去了。

  唯愛珠寶設計工作室就在市中區的九天大廈的十九層。

  設計室規模不算大。

  也就二三十個人。

  只要日常是負責接設計單子。

  設計單子出來后,會直接電腦傳送到加工廠去由專門的首飾珠寶師傅制作。

  所以就不需要太多的人。

  許簡一自己開車出來的。

  她前幾日,抽空去考試,把駕駛證領回來了。

  靳寒舟的車庫有兩輛車。

  靳寒舟自己開了一輛,還留有一輛。

  許簡一將跑車開到大廈對面的露天停車場停放好,然后再步行進九天大廈。

  許簡一前腳剛進大廈。

  后腳,身穿藍色格子短上衣,下身同款包臀裙,腳下搭配著一雙白色的短靴,有點酷又有點颯的許萱萱就出現在大廈門口。

  許萱萱今日是來報道的。

  兩人一前一后,完美錯過。

  許簡一直接乘坐電梯到十九層。

  前臺的小姐姐一看到許簡一,立馬激靈地站了起來,“許總。”

  許簡一淡淡地頷首,隨后便直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許簡一剛走開,許萱萱就從一旁的電梯里走了出來。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前臺小姐姐的跟前,“您好,我是工作室今年新招的設計師許萱萱,我是來報道。”

  前臺小姐姐長得很甜美,也很懂禮貌。

  在許萱萱說出自己的身份后,前臺小姐姐立馬對她做出請的姿勢,

  “請跟我來。”

  前臺小姐姐領著許萱萱去見工作室的負責人。

  “小姐姐,jane在嗎?”

  許萱萱來工作室干得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讓自己走上珠寶設計這條路的靈魂導師jane的下落。

  前臺小姐姐愣了愣,而后說,“你說許總嗎?她剛到。”

  許簡一在這里,不叫jane。

  大家都喊她許總。

  畢竟她是唯愛這個珠寶設計品牌的創始人兼老板。

  “許總?”

  許萱萱有點意外,“原來jane跟我一樣,姓許啊。”

  許萱萱頓時更加好奇jane了。

  前臺小姐姐笑了笑,沒有再作答。

  她把許萱萱領到負責人葉菱的辦公室去。

  前臺小姐姐敲門進去后,卻發現葉菱不在,她便讓許萱萱先在這等會兒,“葉總監應該是去許總的辦公室,和許總一起招待國外來的顧客了,你稍坐片刻。”

  “好。”

  許萱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前臺小姐姐給許萱萱泡好了茶,便回到自己的崗位去了。

  許萱萱因為好奇jane的真面目。

  坐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實在沒忍住,從葉菱的辦公室走了出去。

  她第一次來,也不懂路。

  就瞎逛。

  許萱萱走到走廊上,好奇地東張西望。

  墻壁上掛著jane過往的設計圖作為展覽。

  許萱萱一邊欣賞,一邊摸索著往前走。

  前方忽然傳來女人交談的聲音。

  許萱萱嚇了一跳,下意識貼著墻壁,挺直立在墻面上。

  對方說的是法語。

  許萱萱感覺到有一道聲音很熟悉。

  有點像她二堂姐許簡一的聲音。

  交談的聲音越來越近。

  許萱萱下意識屏住呼吸。

  看著拐角處走出來的四道人影,許萱萱尷尬地貼在墻面上,努力裝死。

  許簡一正在和國外來的夫婦交談,忽然看到立在墻壁上,宛如一座雕像的許萱萱,她微微一愣,爾后她就跟沒看見她似的,繼續跟國外來的夫婦洽談。

  葉菱認出了許萱萱,她停在那,讓許簡一去送國外來的夫婦離開。

  許萱萱是見過葉菱的。

  她見葉菱看向她,她有點尷尬,又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葉菱,小心翼翼地喊了句,“葉總。”

  “來了?”

  葉菱骨相偏冷,穿著白色的女性西裝,職場女強人的氣場很足,她只是淡淡地睨許萱萱一眼,許萱萱就忍不住腿軟。

  這氣場,太御姐了。

  許萱萱這個剛要上大學的小姑娘,屬實是有點害怕。

  大概是知道自己嚇到許萱萱了,葉菱面色稍微放柔了一些,“不用那么緊張,我不吃人。”

  許萱萱見葉菱不似表面那般的高冷,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朝葉菱彎眸笑了笑,爾后試探性的問了句,“葉總監,剛剛那位戴著口罩的女人,是jane嗎?”

  葉菱點頭,“對,她就是jane,是以后給你發薪資的老板。”

  得到認證的許萱萱驀地倒吸了一口氣。

  jane竟然是她那山里尋回來的二堂姐!

  雖然許簡一戴著口罩,但許萱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沒辦法,許簡一的那雙眼睛,其實還是很有辨識度的。

  何況,許萱萱剛剛還聽到了她的聲音。

  一想到自己的堂姐就是鼎鼎有名的珠寶設計師jane,許萱萱感覺自己的腳都是虛的。

  著名的珠寶設計大師jane是她堂姐。

  她要是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吧。

  可偏偏這就是事實!

  “走吧,去我辦公室說話。”

  葉菱沒有和別人在走廊上說話的習慣,她揚了揚下巴,示意許萱萱跟上她。

  許萱萱立馬跟上葉菱。

  只是她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眼睛一直忍不住往許簡一離開的地方瞄。

  -

  在把國外來的夫婦送走后,想起剛剛許萱萱看她那震驚的眼神,許簡一不由轉身朝葉菱的辦公室走去。

  葉菱已經將進工作室以后要注意的事項都跟許萱萱說了遍。

  由于她年紀還小,而且還在讀書,她目前只是唯愛暫簽的實習設計師,還不算正式員工,她上班比較自由。

  暑假就在工作室歷練,開學就回去上學。

  不過上學的時候,她每個星期都得按時交一張設計稿給工作室。

  談完話,葉菱就讓許萱萱出去了。

  讓她去找之后負責帶她的設計師戴安娜。

  許萱萱剛推開門出去,就看到門外,抬著手,似要敲門的許簡一。

  許萱萱眨巴眼睛,頗為激動地喊了聲,“二……二堂姐。”

  許簡一點點頭,隨后偏了偏頭,“去我辦公室。”

  “哦,好。”

  許簡一把許萱萱帶去了自己并不怎么常用的辦公室。

  許簡一的辦公室很單調。

  就一套沙發家具,一張白色的辦公桌和辦公椅,什么都沒有了。

  她不常來,所以辦公室裝修的也比較單調。

  許簡一讓許萱萱坐下來說話,“坐吧。”

  許萱萱仍舊不敢相信自己一心想見到的jane就是自己的二堂姐許簡一,她嘴唇哆嗦著,說話有點結巴,“二…堂姐,你…真的是jane嗎?”

  許簡一去飲水機那給許萱萱倒了杯水,“很意外?”

  “太意外了。”

  許萱萱接過的同時,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

  許簡一回去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她低頭抿了口水,然后拜托地說道,

  “這個事情能幫我保密嗎?我不想讓許家人知道。”

  許家人都太勢利了。

  許簡一不想被他們吸血。

  “可以啊。”許萱萱有點不明白,“二堂姐,你這么厲害,干嘛不告訴二嬸,要是二伯母知道你這么厲害,哪里還會稀罕那個許知言啊。”

  “告訴她,她確實不會稀罕許知言,但我會成為下一個許知言。”

  許簡一不想成為秦華到處炫耀的工具。

  何況她習慣低調了。

  她不想日后的生活被秦華攪的天翻地覆。

  許萱萱還蠻同情許簡一的,攤上這么一個不靠譜的媽,

  “這倒也是,二伯母那個人是出了名的愛面子。”

  似是想起了什么,許萱萱一臉鄙夷地說,

  “許知言前陣子不是參加了一個唱歌節目嘛,現在她人氣最高,冠軍都沒有拿,二伯母逢人就吹她有多厲害多厲害,真夠無語的。她就不怕許知言拿不到冠軍,臉都給打腫?”

  許簡一笑了笑,對這些事情,不太感興趣。

  今天是許萱萱第一天來唯愛報道的日子,作為工作室的創始人,作為她的堂姐,許簡一覺得自己應當請她吃餐飯。

  于是她便說,“既然這么巧遇上了,晚點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

  和偶像jane一起吃飯,許萱萱樂意至極。

  許萱萱從包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本遞給許簡一,滿眼崇拜與期盼地說,

  “二堂姐,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可以。”

  許簡一接過許萱萱遞過來的本子,在她指定的地方,大氣地簽上了自己的英文名jane。

  許萱萱看著眉飛鳳舞的簽名,眼眸都彎成了一條線。

  她拿到jane的簽名了!

  -

  晚上下了班。

  許萱萱回去,就忍不住跟三夫人顯擺自己的簽名,“媽,你看,這是什么?”

  三夫人隨意瞅了一眼,結果目光就定住了。

  她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置信地說,

  “寶貝,你見到你偶像了?”

  許萱萱聲音很是喜悅,頗為得意,“對啊,我還跟她一起吃了個午飯呢!”

  三夫人撫摸著本本上的簽名,好奇地詢問女兒,

  “寶貝,這傳聞中的jane是男是女啊?”

  “女的,您是不知道,jane她是二……”

  許萱萱一時口快,差點把許簡一就是jane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不過她反應快。

  在堂姐二字快要說出來,趕忙閉牢嘴巴。

  “她怎么啦?”

  三夫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女兒,不懂她怎么話說一半留一半。

  “她長得特別漂亮。”

  許萱萱想起自個媽的大嘴巴,想了想,還是不跟她說許簡一就是jane。

  她可是答應了自家二堂姐,不跟許家任何人說起她jane的身份的。

  做人要守誠信,她可不能食言。

  “哦。”三夫人就是有點好奇對方是男是女,但興趣不大,她沒有要深入了解jane的想法。

  她對女兒說,“今日你二伯母生辰,叫我們一起去酒店慶祝,你趕緊換衣服,我們出發了,可別去晚了,被你二伯母抓到機會損落咱們。”

  “哦。”

  許萱萱將小本本從三夫人那取了回來,然后就上樓去換衣服了。

  -

  秦華為了給自己慶祝生辰,特意包了七星級酒店的芙蓉廳來設宴。

  她邀請了不少圈中貴婦前來。

  基本沒有什么男性。

  大房那邊,大夫人自己來的。

  秦華見許淑宜沒來,心里腹誹對方不把自己這個二嬸放眼里,她的生辰,她竟然都敢缺席。

  秦華心中不悅,但未表面上。

  她淡笑著說沒關系,“工作要緊。”

  大夫人把許淑宜給秦華的生辰禮物遞上去,便到一旁的宴席上坐了下來。

  秦華看都沒看許淑宜的禮物,隨手丟給一旁的服務員,讓其拿下去跟其他禮物放在一起,然后就招待其他人去了。

  眼看就要開席。

  卻不見許簡一身影,許振江不由蹙起了眉心。

  他把妻子拉到芙蓉廳外面的電梯區那詢問,“你喊一一了嗎?”

  秦華一愣,而后心虛地說,“我喊了啊。她說不來。”

  雖說很可能是這個結果,但許振江見妻子心虛,不由懷疑她壓根就沒聯系許簡一,“你真的喊了?”

  “當然是真的。”秦華拔高音貝。

  只有底氣不足的人,才會拔高音貝也掩飾自己的不足。

  前兩日,妻子說會好好對許簡一,許振江雖然沒有報多大希望,但他心里還是希望她們母女能好好相處的。

  他白日的時候,特意讓妻子自己去聯系許簡一,好讓她們借此緩解一下關系。

  可許簡一遲遲不見出現,而妻子心虛的態度讓許振江明白,妻子在陽奉他。

  她口上說著會改,可實際,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真的改。

  許振江閉眼,頓時有點失望,“你壓根就沒喊她是不是?”

  “我……”

  “她是你的女兒,你過生日都不喊她來。”許振江心寒至極,也怒到極致,“秦華,她就讓你如此厭惡嗎!”

  秦華見丈夫動怒,聲音頗為沒底氣地頂嘴,“就算我聯系她,她也未必會來啊。”

  “你問都沒問,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會來?”

  許振江要的不是結果,他只是希望妻子能夠真的做出改變。

  可顯然,一切都是他在癡人說夢。

  她已經魔怔了,沒救了。

  “這個生日,你自己過去吧。”

  見妻子死不悔改,還撒謊騙自己,許振江氣得甩手離去。

  見過個生日,許振江還要跟自己鬧,秦華有點生氣,同時又有點埋怨他不給她面子。

  “許簡一,許簡一,都是那個死丫頭害的。”

  琴華氣得跺了跺腳,對許簡一的不滿,再度上升了一倍。

  不遠處。

  三夫人和許萱萱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對于愛子愛女如命的三夫人來說,她實在是不能理解秦華這般魔怔行為,

  “我覺得你二伯母跟中邪似的,自己生的女兒不疼,把領養的當寶貝,真夠無語的。”

  到底是一家人,雖然沒有怎么一起生活過,但許萱萱對自己的這個二伯母還算是了解的,她輕嗤,

  “二伯母就是面子大于天,誰能給她爭光,誰就是她親閨女。”

  完了,許萱萱又是一臉諷刺,“不過她錯把魚目當珍珠,又把寶當草,總有一天,她是要后悔死的。”

  “什么寶當草?”三夫人下意識問。

  許萱萱見自己差點說漏嘴,忙笑哈哈地糊弄過去,“我覺得二堂姐比許知言有出息多了。”

  “得了吧,你二堂姐就是個土包子,能有什么出息,她現在讀的那個大學,還是你二伯硬塞進去的。”

  頓了頓,三夫人又否認了自己的話,“也不對,你二堂姐那張臉長得倒是極好,日后找個有錢公子,搞不好真的能混得比許知言好也說不定。”

  “媽,你格局小了。”

  “說不定二堂姐是個不顯山不顯水的大佬呢?”

  知道真相的許萱萱多想告訴她媽,許簡一就是鼎鼎大名的珠寶設計大師jane。

  人家不需要找有錢公子哥,人家自己就是老板,不需要靠色相來博取榮華富貴好嗎!

  三夫人笑了笑,壓根沒把她這話當回事,“你二堂姐要是大佬,你還是女王呢。”

  “行了,趕緊進去吧,站著腳不酸嗎?”

  三夫人拍戲的時候,腿受過傷,如今站不久,站一會兒就得坐下來。

  她懶得和女兒議論別人家的事情,推著女兒就往宴會廳走去。

  許萱萱見此,也不再多說什么。

  不過她在進宴會廳之后,給許簡一發了一個信息,吐了吐牢騷,【二堂姐,二伯母生日,是不是沒叫你啊?】

  收到許萱萱發來的信息時。

  許簡一正準備和靳寒舟一起出發去吃晚餐。

  之前他們天天都是去帝皇居,靳寒舟覺得沒意思,所以打算換一家店吃。

  看到許萱萱發來的信息,許簡一才恍然記起,今日是秦華的生日。

  她微微勾了勾唇,那笑頗為嘲弄,她打字回復許萱萱,【嗯。】

  許萱萱立馬就發來消息說,【我看到二伯跟她吵了一架,走了。】

  完了,她又發來信息,【她又在吹捧許知言了,我特么好想告訴她,你就是jane!】

  許簡一真怕許萱萱一時沖動,給她身份給說了,【說好幫我保守秘密的。】

  許萱萱,【知道啦,不會說的,放心吧。】

  許簡一,【嗯。謝謝。】

  許萱萱,【不客氣。】

  許簡一沒有再回復許萱萱的消息,因為許振江來電話了。

  許簡一先是跟靳寒舟打了聲招呼,讓他別說話,隨后她才接起電話。

  “一一啊,你吃過飯了嗎?爸爸想請你吃飯,你有時間嗎?”

  也許是因為妻子對許簡一的態度太過于差勁,以至于許振江每次面對許簡一的時候,都分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說了什么話,傷到了她。

  許簡一覺得許振江對她太過于小心翼翼,讓她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剛準備去吃,改天吧,我今晚有約了。”

  “好吧,那改天爸爸請你吃飯。”

  許振江見許簡一有約,也沒有再多說。

  他只是在掛電話之前,囑咐許簡一注意身體,好好照顧自己什么的。

  許簡一在結束許振江的電話后,微不可查地呼了一口氣。

  父女關系處成他們這樣,也是夠累的。

  一旁聽了全內容的靳寒舟抬手摸了摸許簡一的發頂,什么都沒說,卻勝似開口說話。

  許簡一彎眸朝靳寒舟微微一笑。

  -

  許簡一覺得世界挺小的。

  靳寒舟帶她來吃飯的這家酒店,竟然是秦華慶祝生辰的這家。

  和秦華遇上,純屬意外。

  靳寒舟在停車,許簡一率先朝酒店門口走了去。

  她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從里頭出來的秦華。

  秦華似乎是出來迎接誰的。

  看到許簡一,秦華下意識擰起了眉梢,“你爸叫你來的?”

  完了,她又說,“算了,來就來吧,待會兒你就坐在最后一桌,盡量別跟人說話,也隨便跟人說你的身份,知道了嗎?”

  不等許簡一回話,她便急急忙忙地往前方的露天停車場走了去。

  許簡一看著她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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