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靳少,吻安 > 第79章 激動的朝她吻了過來【七千字】
  路上正好有車輛經過,對方按了一下喇叭,將許簡一的聲音給蓋了過去,也就導致靳寒舟并沒有聽清許簡一說了什么,“你剛剛說什么了?”

  許簡一見他沒聽清,重新說了句,“我說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她是假冒的。”

  雖然唐之臣還沒查到麗麗是如何假冒的她,但許簡一實在是忍受不了她打著救命恩人的名義來道德綁架靳寒舟。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該頻頻被拿來消費。

  何況,她還是個假冒的救命恩人。

  叱的一聲,黑色的布加迪驀地停了下來。

  靳寒舟轉頭看向許簡一,目光極其幽深深諳,“什么意思?”

  許簡一望向他,眸光澄澈中透著幾分清靈,“你被騙了,她才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被騙了?”

  靳寒舟英挺的劍眉深擰,“你為什么那么篤定我被騙了。”

  其實靳寒舟大概猜到了許簡一為什么會這么說,只是他不太敢肯定。

  他曾經設想過會不會是她,但麗麗的出現,叫他失望了。

  許簡一給出了解釋,“因為我才是當年給你水給你饅頭,救了你的那個小女孩。”

  如果沒有麗麗的出現,許簡一是不打算告訴靳寒舟他這個事情的。

  她從未想過要他回報她什么。

  她也沒想到,靳寒舟一直在找她。

  ——因為我才是——

  靳寒舟瞳孔劇烈的收縮。

  縱然猜到了,可他還是震驚了。

  震驚她一直都記得他。

  為什么不告訴他?

  明明記得他,卻不告訴他,她就是當年的小女孩。

  如果他知道她就是當年的小女孩,他之前一定不會那么混,讓她受那么多委屈了。

  想到這里,靳寒舟艱難地滾動喉頭,神色頗為怨怪地看著她,“你記得我,為什么不告訴我。”

  許簡一說,“給你水給你饅頭,皆因你我都是天涯淪落人,是憐憫也是不忍,不說,是我覺得沒必要說。”

  頓了頓,許簡一又說,“靳寒舟,那就是個很微小的行為,你沒必要太放心上的,就算當時的人不是你,我也一樣會給他水和饅頭的。”

  許簡一想要告訴靳寒舟,她從未想過要讓他報答她。

  她也不希望,他們之間,再摻雜任何的東西。

  怎么能不放心上呢?

  靳寒舟目光透著一抹猩紅,他眼尾泛紅地望著許簡一,聲音有點嘶啞,“也許你當時只是看我可憐,想要施舍我。”

  “可對我來說,那不是施舍,是……救贖。”

  靳寒舟解開安全帶,俯身過來抱住許簡一。

  他抱得很用力,就像是在擁抱他渴望已久的太陽,“在此之前,這世間,沒人愛我。”

  “我父親只疼愛我大哥,程女士只想著如何利用我來穩住她靳夫人的位置,爺爺表面疼愛我,可實際,卻也在我和大哥之間考量。

  我大哥是非婚生子。

  他覺得大哥血脈不正統,所以偏向我。

  他只想培養我,沒想過要愛我。”

  那個時候的靳寒舟為什么敢在人販子窩里這么橫。

  還不是因為他對這個世間失望透頂,沒了活的信念。

  與其屈辱的活著,他想要高傲的死去。

  可有個小姑娘。

  她啊。

  在他對這世間徹底失望的時候,忽然伸手拉住了他。

  她讓他知道,這個人間,還有溫暖存在。

  還會有人真心關心他。

  ——這世間,沒人愛我。

  聽了靳寒舟這話,許簡一瞳孔輕顫。

  得多缺愛的人,才能說出,這個世間,無人愛他呢。

  得多絕望,才會覺得這個時間,無人愛他呢。

  許簡一滿眼都是難以掩藏的心疼。

  她覺得有人拿著把小刀,正剜著她的心,生扯般地疼。

  許簡一心疼地抬手抱住靳寒舟,臉埋在他脖頸上愛憐地親了親。

  她用力地抱緊靳寒舟,試圖將自己滿腔的愛意傳遞過去給他知。

  世間無人愛他,她來愛。

  靳寒舟覺得許簡一是上天送他的福澤。

  他松開許簡一,單手托住許簡一的臉,指腹輕輕地摩挲她嫩滑皙白的臉肉,那雙猩紅瀲滟的桃花眼,此時盛滿欣喜與慶幸。

  他眼底水光流轉,神情略微激動,“寶寶,我好開心。”

  開心她才是那個救贖他的人。

  開心她從茫茫人潮里,主動奔向他懷。

  原來他所尋找的太陽,一直就在他身邊。

  難怪她笑起來那么像她。

  因為她本身就是她啊。

  大抵是這樣都不足以表現他此時此刻的欣喜若狂。

  所以靳寒舟俯身朝許簡一吻了過來。

  許簡一閉眼,任由靳寒舟欣喜若狂地吮吻她的唇。

  靳寒舟的心情全都表現在了這個不夾任何情欲,滿是歡喜的吻里。

  他并沒有深入。

  只是捧著許簡一的臉,像是在品嘗什么美味的美食一般,極其溫柔又很是纏綿的吮吻她紅潤q彈的唇瓣。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詮釋他的歡喜。

  -

  與此同時。

  麗麗這邊。

  她看著忽然被掛斷的電話,微微抿起了唇角。

  傅小姐說得對,許簡一就是在妒忌她。

  妒忌她是大哥哥的救命恩人,所以故意給她下馬威。

  她是大哥哥的救命恩人,她憑什么這樣對她啊。

  麗麗不服氣,于是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去,【大哥哥,許小姐怎么這樣?我在這沒朋友,所以才會想請你來陪我過生日的,就只是過個生日,她怎么那么小氣啊。】

  -

  信息提示聲響起的時候,許簡一正在看靳寒舟跟交警蜀黍處理違章停車的事情。

  兩人正吻得纏綿時,交警蜀黍忽然來敲車窗。

  說這里不準停車,讓趕緊把車開走。

  就真的賊尷尬。

  聽到有信息提示聲響起。

  許簡一拿起靳寒舟的手機一看,顯示是有攔截信息。

  直覺告訴許簡一,那個攔截信息是麗麗發來的。

  于是她點了進去。

  當看到信息后,許簡一驀地笑了。

  那笑不達眼底,隱隱還裹著幾分冰寒。

  靳寒舟和交警交涉好,剛要啟動車子離開。

  結果就看到許簡一這冷冰冰的笑。

  許簡一很少笑得這般冷,靳寒舟不由問她,“怎么了這是?”

  許簡一將麗麗發的信息給他看。

  靳寒舟看到信息后,森然地瞇了瞇眼。

  想起自己去見麗麗那晚,麗麗當時一副真的認識自己的反應,靳寒舟的眼底不由掠過一絲冰寒的幽光。

  她明明就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他給她看照片的時候,她卻表現出是認識他的樣子。

  如果不是事先有人跟她提點過,她不可能演得一點痕跡都沒有。

  是誰讓她冒名頂替的?

  思及此,靳寒舟啟動車子,朝麗麗所在的公寓開去。

  麗麗這邊。

  她在給靳寒舟發完信息后,見他不回復。

  不由又發了一條,【大哥哥,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算了吧,我一個人過就好了。】

  信息發出始終無人回復。

  麗麗有點沮喪。

  她支著下巴,坐在餐桌上,滿臉的失落與怨懟。

  他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不是說,他很重她的嗎?

  怎么她讓他過來陪她過個生日,他都不肯……

  麗麗趴著桌面上,看著桌上親自作的飯菜,微微吐了一口氣。

  她沒有撒謊。

  今日真的是她的生日。

  往年,她都沒有過過生日。

  這是她過的第一個生日,她真的,很想有個人陪陪她。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

  門鈴聲忽然響起。

  麗麗先是一愣。

  隨后便是欣喜若狂的站了起來。

  她前去開門。

  透過貓眼看到是靳寒舟,她立馬就將門打開了。

  “大哥哥,你來啦,我還以為……”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站在靳寒舟身后的許簡一,她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斂住了。

  “許小姐也在啊。”

  麗麗的表情略微不自然。

  許簡一目無波瀾地看著麗麗,沒吭聲。

  靳寒舟則是說,“不是要過生日嗎?人多熱鬧,介意我帶家屬嗎?”

  家屬都帶來了,麗麗還能說什么呢。

  麗麗只能搖頭,故作不介意,“不介意……”

  “請進。”

  她讓開,讓兩人進來。

  靳寒舟牽著許簡一走了過來。

  許簡一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餐桌上賣相還算不錯的飯菜,與及擺放的兩副碗筷。

  兩副……

  許簡一頓時諷刺地勾了勾唇。

  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明知靳寒舟有女朋友,卻還是把對方叫過來陪其過生日。

  還不叫旁人,這不是純純的勾搭?

  本就對麗麗假冒她的事情感到不快的許簡一,此時心中的不快更加甚了。

  領著她的功勞來肖想她的男人。

  呵……

  靳寒舟看到桌上的兩副碗筷,也是立馬就意會麗麗什么心思了。

  他眸光頓時變得分外深冷冰寒。

  怎么?

  他長得很像出軌的渣男?

  先不說她是假冒的,就算她是真的。

  他一個有老婆的人,也是她該惦記的?

  見許簡一和靳寒舟都看著桌上的碗筷,麗麗頗為心虛地說,“我再去去添副碗筷。”

  說罷,她便要轉身往廚房走去。

  靳寒舟制止麗麗,“不必了。”

  “啊?”

  麗麗回頭,不解地看著靳寒舟。

  靳寒舟懶得跟她打啞謎,他直截了當地問,

  “是誰策劃這一切,讓你來假冒我救命恩人的。”

  麗麗一愣,而后她眼珠子心虛地轉了轉。

  最后她選擇了裝傻充愣,“麗麗不懂大哥哥什么意思。”

  靳寒舟見麗麗裝傻充愣,不悅地瞇起了眼眸,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趕緊交代,不然惹怒我,對你沒好處。”

  麗麗用力地揪住裙擺,強裝鎮定,“麗麗不知道大哥哥在說什么,明明是大哥哥你主動找上我的,你怎么會覺得我是假冒的?”

  頓了頓,她又委屈巴巴地說,“大哥哥若覺得我不是,當初又何必來尋我,如今把我帶到這里,卻又說我是假冒的,大哥哥真的好過分。”

  “若沒有人故意誤導我的人,我也不會找上你。”

  正因為是他主動找上門的,所以在她認出照片后,他便沒有懷疑。

  何況他在找救命恩人的事情,很隱秘,沒什么人知道。

  靳寒舟壓根沒有設想過,這個事情,會被人偷龍轉鳳。

  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不過是報個恩,這個有什么好調包的?

  這是靳寒舟不明白的點。

  對方費盡心思誤導他,用意到底是什么?

  麗麗嘴還是很硬,仍舊不承認自己是假冒的,“麗麗不懂大哥哥的意思。”

  靳寒舟眼眸盛滿了冷霜。

  他目光銳利逼人地睨著麗麗,“我已經找到真正的救命恩人了,你現在交代你幕后的人,我還可以網開一面,你若再繼續裝傻充愣,我保證,你之后的生活,將活得生不如死。”

  他的聲音又冷又冰,宛如一把冰冷的刀子。

  找到真正的救命恩人了?

  麗麗聞言,面色驀地一白。

  她抬眸看向靳寒舟,卻見男人目光冰冷無情的看著她。

  她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許是靳寒舟的目光實在是太過于冰冷,又或者是被他那句找到真正的救命恩人所恐嚇到,麗麗再也裝不下去,很是驚慌失色地說,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問我想不想離開那個地方,我說了句想后,他就說過不了幾日,就會有人來找我,讓我裝作認識來找我的人。”

  靳寒舟眼底掠過一絲疑惑,“他就只是讓你假冒,沒讓你做其他的?”

  “沒有。”

  麗麗搖頭。

  靳寒舟沉聲問道,“他是男的女的?”

  “男的。”麗麗說。

  “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子嗎?”

  “他戴著口罩,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從聲音來聽,好像是個還挺年輕的男人。”

  靳寒舟輕挑了一下眉梢,年輕的男人?

  是誰?

  麗麗怕靳寒舟追究她,忙跪下求情道,“大哥哥,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只是太想要離開那個地方了。”

  她仰頭看著靳寒舟,面色恐懼中帶著幾分惶然。

  靳寒舟目光冰寒地睨了麗麗一眼,“立即從這里搬出去。”

  既不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就不配住他的房子。

  哪怕只是一個閑置的房子。

  “……是。”

  麗麗本來也不住這。

  她住宿舍多。

  見問不出任何有關幕后之人的信息,靳寒舟也懶得多待。

  他拉過許簡一,離開了麗麗住的公寓。

  走前,靳寒舟給手下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他開口就是國粹,“你們是干什么吃的?讓你們找個人,給我找回來一個假的。”

  “假的?”電話那頭的男人一愣,而后便說,“不應該啊。我們好不容易才從那個人販子的口中問的消息,怎么會是假的呢?”

  電話那頭的男人滿是不解,“那個人販子沒必要騙我們啊。”

  人販子確實沒有必要欺騙他們。

  但若有人故意引誘他誤導他們呢?

  靳寒舟知道這不是他們的錯,他們也沒想到人販子會被人收買。

  但靳寒舟還是很生氣,“這點事情你們都辦不好,我養你們有什么用?”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聲都不敢吭,默默地挨訓。

  他怎么知道會有人去收買人販子嘛。

  回頭看了一眼麗麗現在住的那棟公寓,怎么看都覺得郁結,靳寒舟又說,

  “把給麗麗住的那棟公寓賣出去,”

  稍頓,“另外你們辦事不利,被人鉆了空子都不知道,全都給我回去訓練一個月再出來!”

  “……是。”

  男人也沒想到會有人閑著沒事干,大動干戈,去調包人家的救命恩人。

  圖什么?

  圖對方能坐靳家主母的位置?

  可他家寒爺就不是那種為了報恩能把自己終身搭進去的人,所以對方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單純的耍他們玩兒?

  男人很郁悶,也很難受。

  訓練一個月……

  皮都得掉幾層。

  別讓他逮著那個鉆空子戲耍他的人,不然……

  -

  結束通話的靳寒舟轉頭看向許簡一,怒氣騰騰地說,“這群廢物,氣死我了。”

  想起自己當時差點就找到她了,靳寒舟就氣得肝疼。

  靳寒舟表情莫名委屈了起來,“我本來可以早點找到你的,我都讓人去找你小時候的照片了,結果他們說人找到了。”

  完了,他又埋怨起自己來,“我要是當時堅持讓人去許家弄張你小時候的照片來就好了。”

  這樣他就不會認錯人了。

  想到這里。

  靳寒舟不由伸手將許簡一擁進懷里,要多自責就多自責,“對不起,寶寶,把別人認成了你。”

  靳寒舟心里可難受了。

  他當初差點就認出許簡一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

  結果被那群廢物給誤導,生生與她錯過,還把別人誤認成她。

  “沒關系啦。”

  許簡一倒是沒有怪靳寒舟。

  她本身就沒有想過要他回報她,不然她也不會瞞著。

  不過見靳寒舟如此難過和自責,許簡一不由安撫他,“許家那邊應該沒有我的照片了。”

  “嗯?”

  靳寒舟低頭,略微不懂地看向她。

  許簡一微笑,“許知言肯定早已把跟我有關的照片都給銷毀了。”

  誤不誤導,靳寒舟都不可能弄得到她小時候的照片的。

  意會許簡一什么意思的靳寒舟眼底不由染上了幾分戾氣。

  他低頭吻了吻許簡一的額頭,那雙清冷孤傲的眼眸,滿是陰鷙,“一個鳩占鵲巢的養女,她有什么資格銷毀你小時候的照片。”

  想起許知言是如何霸占許簡一的身份,如何委屈許簡一的,靳寒舟就忍不住怒火中燒,他對許簡一說,“我找人收拾她。”

  “不用你來。”

  許簡一握住靳寒舟的手,微微搖了搖頭,“我自己來。”

  見她似乎已經有所打算,靳寒舟也不插手了。

  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行,你自己來。”

  “嗯。”

  靳寒舟忍不住傾身又吻了吻許簡一的唇,“寶寶,是你真好。”

  靳寒舟現在的心情不亞于貧困人家忽然中了一百萬。

  很興奮,很亢奮,心情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許簡一無奈地看著他,“你知道嗎?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像只大狗狗,還是得了骨頭的那種。”

  如果靳寒舟有尾巴,那他尾巴一定搖得很歡。

  “我高興啊。”

  靳寒舟忍不住將許簡一一把抱起來,“特別高興。”

  忽然被騰空抱起,許簡一嚇得忙攬住男人的脖頸。

  她耳根和臉頰微微泛紅,整個人透著一股羞赧,“別鬧了,快放我下來。”

  他們這會兒在電梯里,得虧沒人,不然許簡一能社死。

  “不要,我就要鬧。”

  靳寒舟抱著許簡一轉起了圈圈。

  許簡一被轉暈了。

  她生氣地拍了拍靳寒舟的肩膀,“我要被你弄暈了。”

  “那就不轉了。”

  見她生氣,靳寒舟忙停了下來。

  但他沒有把許簡一從懷里放下來。

  他還維持著抱她的舉動。

  不是公主抱。

  是大人抱小孩那種,豎抱。

  兩人面對面,臉對面,眼睛對眼睛。

  許簡一覺得這樣抱著,別扭極了。

  她讓靳寒舟放她下去,“放我下來,好丟人啊。”

  靳寒舟像個得了心愛的玩具,擔心一松手就會被別人搶了去而不肯松手的小孩子,“不放。”

  他不放,他還很霸氣,“有什么可丟人的,我抱我媳婦兒,誰敢有異議?”

  許簡一,“……”

  電梯到了。

  靳寒舟直接抱著許簡一走了出去。

  正在等電梯的人看著這一幕,紛紛咋舌。

  許簡一覺得難為情,連忙將頭埋在靳寒舟的肩頭上,眼不看為凈。

  -

  彎身給許簡一系安全帶的時候,靳寒舟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抬頭對許簡一說,

  “麗麗口中的年輕男人應該是顧西玨。”

  許簡一微微一愣,“是顧西玨?”

  將安全帶給她扣好,“嗯,他應該是知道我要找的人是你,所以才會故意誤導我的人去找麗麗。”

  知道他有個救命恩人的人不多。

  而且還處處盯著他動向的人,更是不多。

  除了顧西玨,靳寒舟想不到誰那么會那么無聊。

  顧西玨的目的,應該是不想讓他知道,許簡一就是他一直在找的救命恩人。

  想起顧西玨那日在許家老宅跟傅南書的對話,許簡一便問靳寒舟,“你跟他是有什么過節嗎?”

  靳寒舟坐了回去,抬手拉過駕駛座的安全帶給自己系上,“算是吧。”

  “算是?”

  許簡一不懂靳寒舟為什么會這么說。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為什么說是算是呢?

  靳寒舟啟動車子,“顧西玨有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遠房表妹叫蘇箐。

  高中的時候,蘇箐寫了封信跟我表白,我當時看都沒看,就隨手丟在了抽屜里。

  也不知誰把她寫給我的信貼在了學校報刊欄那,蘇箐因為承受不起流言蜚語,在家里割脈自盡了。”

  那個時候,靳寒舟還為此自責了很多天,甚至顧西玨找上門,暴揍他的時候,他都沒有還手。

  “然后他把這個事情,歸咎到你身上,覺得是你害死了蘇箐?”

  許簡一何其聰明,立馬就明白顧西玨為什么跟靳寒舟過不去了。

  “嗯。”

  靳寒舟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顧西玨很喜歡蘇箐這個表妹。

  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蘇箐出事的時候,顧西玨揪著他衣領,說要讓他嘗嘗永失所愛的畫面,靳寒舟至今還記憶猶新。

  “又不是你的錯,他干嘛要把罪怪你頭上?”

  許簡一不懂。

  “這事,多多少少跟我有點關系,如果我當時看到信的時候,把信帶走,而不是隨手丟回抽屜里,蘇箐也不會……”

  許簡一聽出靳寒舟話語間的內疚,不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又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這鍋背得純屬有點冤枉了。

  這事,怎么看,都是那個曝光蘇箐表白信的人之錯。

  關靳寒舟什么事呢。

  顧西玨不去報復那個曝光信的人,反而來報復靳寒舟,什么道理?

  說到底,還是男人的虛榮心在作祟。

  顧西玨喜歡蘇箐。

  可蘇箐卻喜歡靳寒舟。

  這才是顧西玨怨恨靳寒舟的真正原因吧。

  不是女人與女人之間才會妒忌,男人妒忌起來,比女人更為瘋狂。

  靳寒舟將車子開出小區,但笑不語。

  顧西玨的性子本就和常人不一樣,他較為偏執。

  他認定的事情,誰都更改不了。

  他認定蘇箐是他害死的,那就是他害死的。

  顧西玨覺得法律不能讓他為蘇箐的死付出代價,所以他選擇了搶奪他心上人的方式來報復他。

  -

  靠著落地窗的辦公桌前,男人雙手環胸地仰靠在椅子上,雙腳不羈地交疊在桌面上。

  他面上蓋著一本書。

  陽光傾瀉在他身上,帶著幾分夏季的炎熱。

  隨著一聲敲門聲響起,一個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少爺,麗麗被靳二少趕出來了。”

  男人抬手拿下面上的書本,那雙冷魅妖冶的狐貍眼迸發著絲絲邪氣。

  他將腳從桌面上放了下來,“被趕出來了?”

  “是的。”中年男人微微點頭,“大概是事情敗露了。”

  男人垂眸,略微有點不解地自言自語,“好端端的,怎么會敗露呢。”

  “難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男人不由勾唇笑了起來。

  嘴角的笑弧沒有什么溫度,更像是在冷笑。

  男人偏頭看向窗外,那雙好似能魅惑人的狐貍眼多了絲絲寒意。

  她記得靳寒舟?

  她告訴靳寒舟,麗麗是假的?

  除了許簡一自爆身份外,顧西玨想不到靳寒舟為什么會忽然發覺麗麗是假的。

  他明明就策劃的那么天衣無縫。

  一想到許簡一從一開始就記得靳寒舟,甚至為了待在靳寒舟的身邊,不惜委屈自己當個替身,顧西玨的心頭有把名為妒忌的火在燃燒。

  老天真是偏愛靳寒舟呢。

  什么好處,都讓他給撈著了。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多的是癡情人往他身上貼。

  可他卻永遠都得不到他所愛的那個人。

  他憑什么在害死箐箐后,還能有那么多人愛慕。

  憑什么!

  顧西玨重重地捶打了一下桌面,那雙眼眸,猩紅一片。

  景山別墅。

  剛到別墅的車庫,靳寒舟便將跑車的車頂敞開,跟著一把將許簡一從她位置上撈了過來。

  讓許簡一分開腿坐在自己的身上,他雙手扶住她的腰,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你當時是不是因為認出我了,所以才會偷偷尾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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