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爺,我們現在去哪?”司機小馬問。
“回和諧家園。”
“是。”
祁年將林聽抱上樓,放在床上,溫柔地替她蓋上被子。
姜照林一臉擔憂地詢問:“她這是怎么了?”
“受了點驚嚇,媽,你去煮點粥,等林聽醒了喂她一點,等會私人醫生會親自上門給她檢查身體,我還有件事要去處理。”
“行,兒媳婦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祁年看向面色慘白的林聽,眉心緊蹙,心中一陣陣抽痛。
他捏緊拳頭,恨意覆霜。
他會讓那些傷害過林聽的人,全部都付出比她痛百倍千倍的代價。
走出和諧家園,邢特助迎了上來。
“事情處理得怎么樣?”
“回祁爺,那個叫劉強的已經被警察抓了,果然不出您所料,他是個慣犯,在他手上被侵害的女生,少則五六十,多則上百。”
“能判死刑嗎?”
祁年此刻只關心這個,讓他死在監獄里,是對他的仁慈。
如若沒有法律的約束,那日在地下室,他便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只要您想,謝晏辭律師就可以將他判成死刑。”
祁年眼眸泛著一絲冷意,嗜血的殺意在眼底翻騰,他沉聲說了句。
“讓他死是便宜了他,想辦法拖延判決的時間,讓他在監獄里多吃些苦頭,最好是生不如死的那種。”
“是,祁爺。”
車上,祁年靠在坐椅上,閉目沉思,心中的思緒亂作一團。
那日劉強說的那番折辱林聽的話,仍舊游蕩在他的心頭,久久無法散開,拳頭不自覺再次握緊,指尖陷進肉里,滲出絲絲血跡。
江闊面色愧疚地拉開車門。
“嫂子怎么樣了?”
祁年沒有回答,緊閉著雙眸,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對不起,我當時也沒想到嫂子會出事,刀哥已經將昨天在賭場輸的兩億兩千萬都打進了你的賬戶,還說想跟你交個朋友。”
祁年冷哼一聲,眼底滿是不屑。
“朋友,他也配?”
“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那個叫做刀哥的,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你就安心回去照顧嫂子吧。”
江闊拍著胸脯跟祁年保證。
他對那些人恨之入骨,又怎么能放心將這件事交給其他人處理。
他要親眼看著那些人跌落神壇,陷進泥土里,這輩子都無法翻身。
“我要他的地下賭場生意。”
他已經占據了白道的所有資源跟權勢,沒人敢在江城動他祁年在乎的東西,但是他忽略了,還有他曾經不屑一顧,不想沾染的黑道。
江闊眼底浮現一抹詫異跟為難。
“你不是從不屑黑道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嗎?再者說,如果我們將黑道上的生意,收到祁氏集團名下,難免會引起上面的注意,對我們只會百害而無一益。”
他曾經是不屑一顧,但現在為了林聽,他也可以黑白兩道通吃。
“涉黑的生意,也可以洗白。”
“我明白了。”
江闊領會他的意思后,轉身下了車。
祁年從煙盒里抖出一根煙,點燃,整張臉在煙霧里顯得更加陰郁。
司機小馬透過后視鏡看到了這一幕。
“祁爺,您不是向來不喜抽煙的嗎?”
他之前的確不愛抽煙,他不喜歡煙味,但是林聽的失蹤,讓他急到想要發瘋。
他想喝酒,可是在沒找到林聽之前,喝酒只會耽誤他大腦的思考,但煙卻可以讓他的腦袋更加清醒。
沒過多久,姜照林發來消息。
“兒媳婦醒了。”
祁年拉開車門,回到和諧家園,推開房間門。
林聽靠在床頭,姜照林在喂她喝粥。
“你回來了?”林聽擠出一抹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