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擲地有聲，“你剛才對阿城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在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說他是好人，但，唯獨你不行！宋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宋源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保持緘默。
唐曉芙有些語無倫次的繼續說道，“那個墨時謙，我知道他，他是南城首富，他，他......他，難道和司城爸爸有什么關系......等等......”
唐曉芙又停住，驀地走到宋源面前。
雙眼直勾勾盯著宋源看。
“你知道司城的爸爸是誰，對不對？”
宋源還是保持緘默，仍由唐曉芙灼熱的目光，像火一樣，在他臉上炙烤。
唐曉芙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宋源回答，沉不住氣的，一把抓住宋源的雙臂使勁搖晃。
“你說話啊。”
“你到底是誰？”
“這些年，你一直接濟我們娘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
宋源感到心中鈍痛。
過去許久，直到唐曉芙搖累了，他才緩緩開口，“這件事，我本想等到阿城年滿18周歲以后，再告訴他的，順便也告訴你。既然，被你看出端倪來，那么，我就提前告訴你吧。”
唐曉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宋源看。
他們兩人的距離很近。
近到她可以看清他臉上每一塊丑陋的疤痕。
宋源下意識想要離她遠點，無奈她手勁出奇的大，只能仍由她抓住。
“我是少爺的仆人，當年，你們倆約會的時候，一直是我站在遠處給你們把風來著。”
這一句話，不過剛說完，宋源就忍不住落下淚水來。
不知道是在感慨什么，止都止不住。
唐曉芙愣住了，雙眼空洞，“少爺......仆人......”
“我和少爺從小一起長大，他待我跟親兄弟似的，從來沒把我當成下人來看待。”
“那他......”唐曉芙巍巍顫顫的出聲。
宋源知道她想問什么，忽地扯唇一笑，“少爺死了。”
短短四個字，像晴天一道霹靂，劈在了唐曉芙的頭頂。
即便過去多年，即便她早已料想過這個結果。
可當答案第一次從知情人嘴里說出時，她還是眼前一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這種窒息感，仿佛是有一雙手，正卡在她脖子上，她喘不過氣來，心臟也跟著漸漸停止跳動，最后，再到每一根血管，都凝固住。
雖，算不上撕心裂肺，但也足以讓她痛到麻木。
“怎么死的？”許久，唐曉芙平靜的問道。
宋源沒有回避，“是被現在的墨時謙害死的。”
這個答案也在意料之中，唐曉芙低頭，不停攪著手指，等到手指被攪到泛白，她帶著哭腔問道。
“宋源，你有他的照片嗎？我想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