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戀足足愣怔了好幾秒鐘。
曲今瑤感受到喬戀的情緒波動,有種終于扳回一局的暢快和得意,繼續往下說。
“你應該知道時謙找了你整整六年,但你以為,他是因為忘不了那晚的曼妙滋味,忘不了你把初夜貢獻給他,他想為你負責,所以才去找你吧?......”
尾音,耐人尋味的拉長。
“哈哈哈哈,不是,不是這樣的!”
曲今瑤癲狂的大笑,帶著十足的挑釁,“時謙他之所以尋你多年,只是想找回這條雙魚手鏈而已。”
“這條手鏈對他來說很重要,比那一晚重要,比你的初夜更重要,是他藏在心底的女孩,留給他的一份念想!”
“那個女孩是他的青梅竹馬,已經死了,雖然對你構不成什么實質性的威脅,但在時謙心目中,永遠有著那個女孩的一席之地,那女孩是時謙的白月光,是時謙的朱砂痣,喬戀,你永遠比不過一個死人!”
喬戀怔在原地。
這一瞬間,萬般情緒涌上心頭,震驚、不敢置信、凌亂,還有一絲絲被隱瞞的失落感。
怪不得墨時謙剛才那么果斷干脆的讓人送自己回來。
原來,他是想撇開自己,急著去打撈那條雙魚手鏈。
突如其來的梗塞充斥在喉口,她告訴自己,不管墨時謙做什么,都和自己無關,但到底是被曲今瑤的這些話給中傷到了。
扯唇一笑,盡可能的平心氣和,“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意義?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我對墨少奶奶這個位置不感興趣!”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曲今瑤見喬戀迅速恢復冷靜,不由氣急敗壞,“時謙他這么優秀,我就不相信,你對他絲毫不動心?”
這個問題,讓喬戀有片刻的凝滯。
“動過心,不代表就會在一起。曲今瑤,我其他方面也許不如你,但至少比你多了一分自知之明。”
“好了。”喬戀深吸一口氣,“沒什么事的話,我掛了。”
她擔心自己再和曲今瑤聊下去,會控制不住情緒,所以草草把電話掛斷。
掛斷后,她雙手懷胸,站在陽臺上發呆。
手鏈的主人,對墨時謙來說,真的很重要嗎?重要到他這些年,不惜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來尋找自己......
她知道曲今瑤這次沒有撒謊。
心頭隱隱約約堵得慌。
喬戀把臟衣籃里的衣服,全都倒進水池中,手洗到一半又停了下來,雙眸失神的盯著浸泡在水里的這些衣服,突然,把手甩干,大步的朝玄關處走去。
她直接在居家服外面套了件長風衣,拿起車鑰匙和斜挎包,一門子腦熱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秋風瑟瑟。
打開車門下來時,迎面而來的風,吹得喬戀直打退堂鼓。
好冷!
最近晝夜溫度相差很大,白天雖然還有二十度左右,到了晚上,直線下降只有幾度。
喬戀將車子停在森然酒店一百米開外的位置。
包著圍巾,鬼鬼祟祟的朝酒店正門前的荷花池靠近。
她猜得不錯!
墨時謙果然帶著大批人馬在這里打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