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醫生,你原來在這里啊!”
一名護士突然出現在門口,見厲慎行在里面,直接走了進來。
“聽說你丟了一支很貴重的鋼筆,我想起來,大概,半個小時前,我路過你辦公室時,看到一個保潔員正從里面出來,你說會不會是保潔手腳不干凈?我們醫院之前,還發生過好幾起類似的事情呢。
“我怎么沒想到?”
厲慎行醍醐灌頂,拍了下腦門,“小周,你幫我去看下,今天輪到負責打掃這一層衛生的保潔員是誰。”
不出幾分鐘,周護士拿著值班表名單進來,咦了一聲,“不對啊。”
“怎么了?”
護士指著上面的簽字,“這幾天打掃衛生的都是張大爺,可我剛剛看到的人,分明是個女的,挺面生,我原本還以為是新來的。”
“該不會是有人偷穿保潔員的衣服,專門混進來竊取錢財吧?”叢容插了一句嘴。
厲慎行若有所思的點頭。
就在這時,他接到一個電話,那邊說了幾句,厲慎行臉色微變,“什么?你們辦公室都有東西不見了!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厲慎行把手機揣進白大褂的口袋里,轉過身對墨時謙道,“你后背的傷,先讓李醫生幫你弄,我得出去一趟。原來不止我一個,醫院里還有好多醫生的辦公室都被翻了個底朝天。現在已經報警,我得配合調查,還要去填個什么失物信息。”
厲慎行的話,無疑是在再次打墨時謙的臉。
剛才他對月月的態度有多么狂佞囂張,現在他的臉,就有多么火辣辣。
“你去吧。”墨時謙渾身不自在,眼神看向別處回道。
厲慎行走到病床前,笑著對月月說了聲抱歉,便匆匆往外走去。
月月伸長脖子,等厲慎行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上,她才縮回小腦袋。
抬眸,奶聲奶氣的問墨時謙,“厲叔叔丟的那塊表,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墨時謙愣了一下。
往左右兩邊各看了好幾眼后,才確定小家伙是在同自己說話。
“是,那是厲叔叔過生日的時候,他媽媽送給他的。”
雖然,因為月月沒喊自己一聲‘墨叔叔’,而感到有些失落,但還是盡可能的放柔聲音去回答。
月月撅了撅嘴巴,“那肯定很重要了,我想厲叔叔現在一定很傷心。不行,厲叔叔對我這么好,我一定要幫他找回鋼筆。”
墨時謙只當她是孩子氣,唇角勾起,“這件事,有警察叔叔幫忙!不用你一個小孩子操心。”
叢容往門外瞄,嘀咕了一句,“買個水果,去那么久?”
轉過臉,見墨時謙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不由黑著臉下驅逐令,“墨總,你怎么還不走?”
“剛才是誰口口聲聲說月月是小偷,死咬著不放,現在知道冤枉好人了?又欺負咱月月是個小孩子,耳根軟,想博得好感?這算什么,打一棒再給一個棗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墨時謙不喜歡和女人爭執,語氣很淡。
“再說,我已經道過歉了。”
叢容替月月感到憋屈,挑著眉,陰陽怪氣的。
“馬后炮誰不會當?就你剛才那個德行,怪不得戀戀始終不放心,要瞞著你......”
最后幾個字,硬生生被咽回去,叢容一臉驚悚的閉住嘴巴,轉過頭,想給自己扇上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