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只好勉為其難的請了一個安,剛想要溜走就被倉竹林攔下了。
“過來捶腿。”
她一點都不想看見他,“陛下,今日該孟之當值,請陛下直接找孟之吧。”
“過來。”
他的話簡潔又有力量,她也不敢不聽,腿腳打著晃的就過去了。
眼前的世界好像都顛倒過來了,唯有倉竹林在他眼里發著光,這也不怪她喝多了。
誰叫他大半夜的還穿一身黃衣,當電燈泡嗎?也不怕晚上睡不著。
她捶著捶著就發現,倉竹林的肌肉怎么變得更硬了?她沒有理會繼續捶著,直到手腕被什么東西纏住,她才覺得不對勁。
她低頭一看,是一圈黑色的繩子。
她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陛下,你為何捆著我?我下午翹班的事你知道了?”
“那是朕的頭發,還有,你剛才捶的是朕的頭發。”
白杳杳一下愣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了,甚至手腕上的頭發,也不知道怎么解開。
倉竹林伸過手來,一點點的替她解著頭發。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的溫度慢慢的傳到自己手上,整個過程沒有一點怨言,像極了他們當初最恩愛的時候。
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不管發生什么,他都是和顏悅色的。
剛才她都捶到他頭上去了,他也沒有生氣,還耐心的給自己解著頭發,難道,他真的對男裝的自己動了心。
這么說,他真的是斷袖。
既然這樣,她干脆乘著機會殺了他好了。
她身上有一把劍,可拔劍的過程太招搖了,要是被活捉現場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瞄準了倉竹林身上的月牙玉佩件,兩頭的尖角很長,十分適合刺向心臟一刀斃命。
突然,倉竹林叫了她一聲,頓時把她嚇了一跳,畢竟自己做賊心虛。
“這一批進宮的妃子選了多少出來。”
“哦。”白杳杳的腦子都是暈乎乎的,根本想不起來入選了幾個,“有……二十……不……”
倉竹林一眼看出她沒有好好工作,“好了,明日哪也別去了,跪在皇陵里抄佛經。”
白杳杳:我抄你娘娘的腿兒!
她的動作敏捷,伸手去搶那月牙玉佩,她抓到了……
可還沒有高興太久,她就被玉佩的反作用力,直接將自己拽到了倉竹林身上。
她……
就這么的坐在了倉竹林的腿上,更尷尬的是她一只手抓住月牙玉佩,一只手摸著他的胸膛。
這么個姿勢像極了,電視劇里在辦公室偷、情的男女,有多見不得人,閉著眼睛想也知道。
都怪這個破酒,害她眼睛看花了。
她看錯了,那是系在腰上的死扣,根本扯不下來。
她笑了笑,只好扯了一個理由,“陛下,您該歇息了,在下給你寬衣。”
倉竹林顯然沒有那么好糊弄,他盯著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嚇得人呼吸都停止了。
白杳杳突然一激靈。
她這是錯覺嗎?為什么覺得腰間的手正在慢慢收緊。
“朕現在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