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悶了一口酒,“你不問怎么知道我答不出來?”
倉絕拿著酒杯繼續笑著。
第二輪,白杳杳贏了。
倉絕悶了一口。
她總算逮到機會,“初戀就有那么難忘嗎?”
“初戀?”倉絕反應了一下,隨后說:“如今我倒希望難忘一點,可我生性涼薄,也就難過了幾年,又喜歡上了別人。”
倉絕主動喝了一杯,似乎代表自己已經輸過一次,正好問她:“你說一個人女子明明愛你,明明千方百計的照顧你,當你被打動后,回過頭找她時,她又一掌把你推開,這是為什么?”
他說他生性涼薄,她倒覺得覺得越是用情太深的人,反而越是被感情束縛住。
她也能夠感覺到,他們是互相愛著的,也許是因為什么誤會了。
她想起白麗麗那碗涼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傷她心的事?”
倉絕回憶了一下,“是我逼她嫁給我的,我那時也是一心想著氣死那老妖婆,也沒有問過她的意見,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白杳杳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這個。
白麗麗很聰明,她一向能分清局勢,這次的婚姻完全是為了救自己于水火,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她都會感謝救自己的人。
若真的是討厭倉絕,又怎么會貼心的照顧他呢,還甘愿自己做女紅補貼家用。
他們在一起時,白麗麗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她把倉絕的心愿當作自己的心愿,她為倉絕高興而高興,怎么看她都動了情。
她這一刻慚愧于自己是個女生,卻不懂女生的想法。
倉絕看她半天沒有回答,遺憾的又干了一杯酒,“看吧!你一個男的,哪里懂這些?說了也是白說。”
她也覺得很頹廢,一杯杯的開始喝起來。
他們喝嗨了,喝到什么都說,八卦聊的飛起,倉絕舉起酒杯,“你別說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白杳杳這樣的姑娘,不,不能說姑娘,是魔鬼。”
白杳杳重重放下酒杯,“怎么?那姑娘怎么惹你了,有這么形容女孩的嗎?”
“怎么不是魔鬼?就連倉竹林這么理性的人都中招了。”
她氣笑了,“我看你們都被他騙了,人死后怎么樣都是做給活人看的,要不是他取走皇后心臟里的靈珠,皇后又怎么會死?”
“蠢!”倉絕大口悶了一口,“那靈珠不取才會死。”
……
白杳杳不想聽了,放下銀兩起身就走了。
無論怎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自然怎么說都可以,在順便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愛妻人設。
反正她知道,最后奪了她的靈珠,拿走奇書得到江山的人是倉竹林沒錯吧。
白杳杳后來才知道,孟恒為什么一直攔著她見倉竹林,說白了,倉竹林借著昏迷的幌子,去謀劃他的大計了。
不然為何短短三年來,他如何能爬上權力的頂端。
她絕不會原諒倉竹林。
白杳杳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走路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才走到城前殿。
這時的倉竹林已經回來了,他正安安靜靜的處理國事。
也許是剛才想起了一些悲傷事,她看到倉竹林有點反感,甚至連請安都不想。
她裝作喝酒直直的往自己房間走。
“請安都不會了嗎?”倉竹林并沒有看她,手頭依然在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