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打開了。
一股玫瑰香氣從房間里蔓延出來。
月光下白杳杳的長發披肩,發絲還是濕的,搭在臉上成了一縷一縷的,卻襯的五官尤為冷艷。
孔姜緊張的不停的吞口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平時孔姜都不敢正眼瞧她,于是故意說些沒邊際的話,為了緩解孔姜的不適感,“都是你,來的這么不巧,害我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干。”
“對不起。”孔姜低著頭,顯得尤為慚愧,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責怪。
白杳杳沒有在說什么,跟著孔姜來到了倉庫,箱子全部齊刷刷的敞開著,而里面的兵器全都不翼而飛。
兵器無顧被盜,倉庫里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看守倉庫的侍衛也全都安然無恙。
這樣看也只有家賊會有這樣的本事了。
她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到底誰會對這些兵器動腦經。
事情發生后,了空已經被關進了牢房,況且以了空這樣肚滿肥腸的腦子,應該就是一個執行者,這碩大的組織后面肯定還是有幕后主使的。
能夠不知不覺的在寺廟做兵器交易,想必也不會蠢到,在這樣一個風口上還要明目張膽的使些小伎倆。
白杳杳正想著,外面便有人喊道:“將他們圍起來。”
一群官兵齊刷刷的沖進來,里三層外三層的將他們圍起來,首當其中的便是周公主,這次她連倉將都帶來了。
似乎料定了她今天是要死在這里了。
看到這一幕,白杳杳倒是豁然開朗了,這賊喊捉賊的本事,似乎在昭告天下,這兵器就是她盜的。
周抹茶笑著倚在倉將身邊,對白杳杳沒什么好氣,“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吧!三天過去,你若是還沒找回丟失的兵器,就任由我處置。”
白杳杳低下頭微微一笑,帶著倉將來的目的,就像想告訴他,自己殺人手也不曾沾血吧!
“周公主,白小姐當著吳國百姓的面,已經找到了丟失的兵器,如今兵器再次被盜也是我看守不當。”孔姜拱手請安,一如反顧的請罪,“請周公主降罪我一人即可。”
周抹茶一該溫柔,再次怒吼起來,“你是什么東西?這里也有你說話的份。”
倉將為人精明,周抹茶這樣的伎倆他又怎會看不明白,只是他不敢明說,也不會明說,如今吳國雖是他當王,可大權始終在周家手上。
對他而言,白杳杳雖是他的心頭愛,也比不上扶持他當王的周家。
追求權力的道路本就荊棘遍地,有些犧牲也是正常的,可就算犧牲也要爭取到最大利益才能劃算。
倉將笑瞇瞇的,似乎要用以前的情分打動白杳杳,“朕知道,這件任務對你而言是難了點,可你若是回倉國取了奇書來獻給我們吳國,我想周公主定然不會追究此事。”
周抹茶有些不悅,但奇書也是她迫切需要的,畢竟倉國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若是沒有奇書保身,萬一倉國打進來,光憑他們吳國也是難以抵擋的。
白杳杳知道他們心里的小九九,現在也懶得跟他們瞎扯,直言道:“周公主,說了是三天就是三天,若是公主要發落也請等到明日。”
周抹茶想想確實也覺得有理,在怎么折騰也是甕中之鱉了,多等一天也沒什么,也免得有人說她,一國公主說話卻不算數。
大批的士兵紛紛撤離,白杳杳左想又想也只能去找他了。
畢竟現在也只有他能與吳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