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姜怎么也想不出來,這普天之下,恐怕沒有像白杳杳這么瘋的人了,若是換了其他人來辦此案,只怕要永遠石沉大海了。
他和他的兄弟指定逃不過這一劫,可以說白杳杳于他而言確實有救命之恩。
既然兵器已經找回來了,孔姜也松了一口,起碼他的兄弟安全了,他義無反顧的站出來,“牌匾是我燒的,要殺要剮沖我一個人來。”
白杳杳一驚,回頭問他了一句,“你抽什么瘋?”
孔姜老老實實說:“你救了我兄弟,我自然要信守諾言,再說了那火把確實是丟的,后果也理因由我承擔。”
了空有些得意,“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白杳杳無奈的按著太陽穴,孔姜確實是個聰明人,可為人還是太過正直,不懂這事件里的彎彎繞繞。
她指著那灰燼的牌匾,十分無奈,“你自己去看看。”
孔姜老老實實走過去了,左碰碰又看看,眾人也好奇起來,這牌匾都燒了個干凈,還能有什么懸念,但心里還是不由的屏住一口氣。
只見,孔姜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這木屑一碰即碎,余煙中也只有嗆人的霉味,這牌匾是假的?”
孔姜這么一說,眾人也緩過神來,“對啊!先皇用的是紫金譚木,本就珍貴無比,更何況在譚木上又涂了防火隔層,怎么可能輕易能燒成灰燼?”
“沒錯!譚木即便是燒起來,煙氣也該是清新的味道,這一定是假的。”
白杳杳手一擺,一塊嶄新的蘭亭寺牌匾被人抬出來,她微微一笑,撫摸著那牌匾,“我不過是看這牌匾臟了,盡一份心擦拭了一下罷了。”
她才不會這么傻,真的去燒了牌匾,為了一批兵器,得罪了天下所有的百姓,不值當。
昨天白杳杳出了牢房后,所有人都以為她回家睡大覺了,卻不曾料到,她早已派人換了蘭亭寺的牌匾。
再說了,她更不會為了救人,卻害了更多的無辜和尚,他們雖不守清規,但也輪到她去主持正義。
了空是徹底焉了,整個人倒了下去。
“拿著兵器去救你的兄弟,其他的原原本本告訴稟明給吳國君主就行了。”白杳杳打了一個哈欠,滿眼淚水的對孔姜說:“我還要回去睡個回籠覺。”
“是。”孔姜徹底信服了白杳杳。
在她轉身之際,直接給她行了一個大禮。
白杳杳覺得渾身發癢,也顧不得傷口了,直接洗起了澡,霧蒙蒙的白煙蒙上她的雙眼,像是在她眼球上加了一片濾鏡,好看極了。
原本定的是三天時間,她卻用一天時間搞定了,有時候并不是案件有多么難,而是做警察的,不止要有一如既往的勇氣,視死如歸的決心,還有明察秋毫的善心。
雖然包青天的時代過去了,可總有一些岌岌無名的英雄,依然在默默無聞的保護著我們。
我們的生長在陽光下,自然要對這個社會有所作為。
這是她的父親教會她的東西。
白杳杳正惆悵著,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在下孔姜,求見白小姐。”
眼看著太陽已經落山,孔姜也不顧男女有別深夜前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孔姜憂心不已,房間里又絲毫沒有任何動靜,他怕白杳杳因為男女有別,故意不見他,他有些急了,“白小姐,請你務必出來一下。”
他又大聲喊著:“兵器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