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國先皇的功績,至今無人能比擬,他創造的盛世一度造福萬民,無論如何改朝換代,倉國先皇在百姓心中都是神圣的存在。
動了先皇留下的遺址,可以說即便死了一萬次,也還是要被再拖出來鞭尸。
哪怕蘭亭寺在吳國的境地,倉將也不敢隨意對寺廟指手畫腳,不僅如此,每年還要挪出部分銀兩,用于蘭亭寺的修建。
蘭亭寺近百年來,也只有達官顯貴才有資格前去上香,莫說誰敢來蘭亭寺鬧事,就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連君王都不敢動的地界,她一個將軍之女也敢口出狂言。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獄卒怕惹上更大的麻煩,找了一個理由留下來,讓白杳杳帶著孔姜去蘭亭寺。
這蘭亭寺果然與其他寺廟不同,佛像鍍金身也就罷了,就連里面的和尚都是袈裟都是用金線縫制,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是寺廟,而是像是進了什么冠冕堂皇的宮殿。
白杳杳若不是帶了身手極好的孔姜,只怕根本攻不進蘭亭寺。
他二話不說吩咐孔姜把寺院的牌匾摘下來,又找人堆了一些枯草木在牌匾下面。
她想做什么,大家都明白了。
寺廟主持得知有人鬧事,害怕的根本不敢出來,而后聽說牌匾要被人燒了,這才急的立馬跑了出來。
了空大師知道,燒了先皇提筆的牌匾,蘭亭寺以后的香火完了不說,整個寺院的人都要陪葬。
他急的放下肘子,嘴巴上的油都沒來得及抹干凈就沖出來,了空渾身肚滿肥腸的,一動身上的肉就跟著他一起顫動起來,看起來十分惡心。
這么多年來,百姓也不是傻子,這寺廟什么風氣白杳杳也了然于心。
“施主,你們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空大師習慣了被人尊重,她見白杳杳一臉拽氣,氣的雙手都在抖。
白杳杳笑著指著那牌匾上的字,“上面不是寫了嗎?蘭亭寺,怎么說我也重點大學畢業,幾個字還不認識拉?”
了空聽不懂她說的話,但看她身后帶的那群人,也知道他們為了什么來了,“你們若是來寺廟找那批丟失的兵器,那大可不必,周公主已經來我寺廟找過了,沒有你們說的東西。再說了,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摘下我寺廟的牌匾,簡直是先皇大不敬,待我稟明圣上,要了你們的腦袋。”
“好啊!”白杳杳微微一笑,一點都沒有被恐嚇到,轉身對孔姜說:“帶一隊人馬去搜。”
“是。”孔姜二話不說直沖進去。
寺廟許多和尚試圖去攔,但是奈何一個個肥頭大耳,只能是眼睜睜看著士兵沖進寺廟。
了空驚了,吼道:“你們反了?這里是什么地方,當年倉國先皇都要一步三磕頭的進廟,你身為倉國人,竟敢如此不尊敬先皇,還沖撞了佛祖,你就不怕報應嗎?”
白杳杳不以為然,看著了空在一旁把許多詛咒的話說了個遍,什么要下地獄、要被下油鍋,甚至還會被小鬼劈成兩半。
她越聽越好笑,這才補了一句,“佛祖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到時候好奇,這滿寺院的和尚不免俗事,穿金帶銀的,不知死后又會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