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回到民國當名媛 > 第166章 婚后生活
  顧書堯和殷鶴成在帥府住了幾天之后,便去了官邸小住。

  殷鶴成新婚后心情尤其地好,總喜歡盯著她看。他們在成婚前也同床共枕過,可結婚之后,一切都不同了。連在餐桌上簡單共用一頓晚餐,都能吃出不同的滋味來。

  只不過,殷鶴成和顧書堯都很忙。

  也就新婚前兩天,殷鶴成的部下刻意不去叨擾他,讓他過了兩天舒心日子。之后便仍像從前一樣,北營行轅、官邸、帥府幾頭跑,時不時還需要去幾趟林北、鴻西口和乾都。

  顧書堯也是新婚第三天,去燕北大學報了到,正式開始她校長助理的工作。

  實驗室那邊一直是孟學帆在打理,儀器倒是都搭建好了,就是缺人。好在,顧書堯給韋爾斯教授寫的信收到了回復,韋爾斯教授很歡迎燕北大學這邊與他們進行學術、人才交流。

  孟學帆還有幾個中國同學也在法國,他也寫了信過去,邀請他們畢業之后來盛州。不過就算最快,也要到明年年底了。

  等開春后,生物化學系就要招收第一批學生了,這個學科在整個燕北六省是首例,如何授課,如何選拔學生不能照搬法國那套,都要根據燕北的情況重新設計。

  因為是新學科,一時間只有孟學帆和顧書堯兩個人,孟學帆也感嘆:“幸虧有你在一旁幫我,我一個人早就頭暈腦脹了,等真正開了學又有的要忙的。”

  創辦學科不是小事,顧書堯也察覺到了前路坎坷,但是教育是不能不抓的基業。

  殷鶴成原本在臥房里置了一張辦公桌,見顧書堯也需要辦公,便自己去了書房,將臥房的辦公桌讓給她。

  這陣子倒也太平,他需要批復的文件比以往要少些,殷鶴成處理完公務回到臥室,已經是十二點半,他原本以為她已經睡了,卻不料一進臥房,那盞祖母綠的臺燈還亮著。

  臺燈下,她用鋼筆寫字的樣子,很是賞心悅目。

  殷鶴成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原本不想打擾她,可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向她走過去,在辦公桌前停步,只道:“怎么還沒睡,倒比我還要忙了。”

  他的手扶在辦公桌上,低頭掃了一眼她紙上的文字,大概是些學科設立的章程、制度。

  顧書堯抬起頭看了一眼殷鶴成,“你先去休息。”

  他繞到她身后,手扶在她肩上,不輕不重捏了兩把,“你不來陪我一起睡,叫我怎么睡的著。”

  “別鬧。”顧書堯被他弄的有些癢,轉了下肩將他的手弄下去,抬起頭來望著他道:“雁亭,你先睡嘛,我過會就來。”

  “那我等你。”他這才移步到床邊,將壁燈打開,從架上取了他常看常新的《孫子兵法》。

  他原本是能沉下心讀書的人,可眼看著書翻已經翻過大半,她還沒有一點結束的動向。

  指針已經指向凌晨兩點,他將書擱到了床頭柜上,不動聲色地起身。

  顧書堯太過專注,并沒有發現他已經到了她的身旁。

  正好寫到了關鍵之處,關于之后其他學科的設立,她一時也不好把握,正放下筆思忖之際,那人突然將她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殷鶴成,放我下來。”

  他卻沒有一點放手的意思,抱著她直接往床那邊走,“夫人,不是事事都需要親力親為,你這些起草文件的事,我明日給你派個秘書就好。”

  說著,他將她放在床上,開始解自己的睡衣。

  “別鬧,沒你想的那么簡……”

  顧書堯話還沒有說完,他按著她的肩,人已經壓了下來,“那些事情大可交給旁人去做,但有些事情少了你不行。我都等了你兩個鐘頭,總得好好補償我。”

  說完,他熾熱的吻便如疾風驟雨般落了下來。

  顧書堯其實還想著那未擬完的文件,可在這個時候,她知道他是不會聽她講道理的,便任他了。

  她心不在焉,倒是他仍不知足,“怎么沒一點反應?”說著,猛地向她撞上來,不罷不休,到她實在受不住,吃痛告饒才放過她。

  ——

  殷鶴聞被去了寄宿學校,他以前在帥府嬌生慣養,突然被送去學校又沒人照應,定是難以適應的。顧書堯實在心疼殷鶴聞,特意去看過他一次,還從官邸帶了好些吃的親自給他送去。

  殷鶴聞對吃的并不太感興趣,他還不明白最近發生的事情究竟是緣何而起,從前疼他的奶奶突然不愿見他,他最尊敬的大哥又開槍打傷了他的娘親。

  顧書堯一時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他年紀也小,那些大人的恩怨情仇怎么說給他聽。

  殷鶴聞又求著顧書堯帶他去見六姨太。

  因為看在殷鶴聞的份上,殷鶴成之前并沒有要六姨太的性命,只將她軟禁了起來。

  這件事殷鶴成之前答應過,顧書堯便應下了,同意過兩天就帶殷鶴聞去見她娘。

  顧書堯是趕在晚餐前回的官邸,殷鶴成倒也難得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已經在餐桌前等她了,只是一回來,顧書堯便瞧著他臉色不太對。

  顧書堯預感到出什么事了,只問他:“你怎么了?瞧著臉色不太好。”

  吃的是中餐,他用筷子替她夾了些菜到碗中,猶豫了片刻,才緊皺著眉頭道:“大概是一個鐘頭前,我收到那邊匯報,六姨太自裁了。”

  人怎么突然就沒了,顧書堯不由愣住,看著殷鶴成道,“好端端的,怎么今天突然就?”

  殷鶴成伸過手來撫摸她的臉頰,淡淡道:“放心,她的后事已經安排好了,她的父母也接到城郊的宅子里去了,鶴聞我已經讓人送過去了,喪事辦完后讓他姥姥姥爺先帶回去,等他長大些再送他出國,不用你操心。”

  “倒不是操不操心的問題。”

  顧書堯還想說什么,殷鶴成卻已經岔開了話題,“書堯,已經到年關底下了,我們得先回帥府住。”

  殷鶴成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顧書堯聽得出他不想再談六姨太的事情了。

  也是,六姨太在殷司令身邊處心積慮,暗中幫著殷敬林做了不少事,又差點殺了殷鶴成和他父親,顧書堯沒有資格要求殷鶴成同情她。

  年關底下發生了這么些事,這個年注定過得不會痛快。

  雖然殷鶴成讓她別再插手六姨太的事情,可顧書堯還是不放心,去城外親自送了六姨太最后一程。

  也是在那里顧書堯又一次看見了殷鶴聞,他的眼睛通紅的,卻沒有在哭,見顧書堯過來,也只是呆呆地望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顧書堯走之前給了六姨太的母親一筆錢,讓她們好好照顧殷鶴聞,將來有什么事隨時都可以找她。

  也是在那里,顧書堯看到了六姨太留下的絕筆信。

  信上的文字平實而真誠,一筆一劃娓娓道來她的過往。

  寫她是怎樣在最好的年華被迫嫁給了殷司令,又無意發現自己不過是個替代品。她在帥府絕望凄涼地熬了好些年后,陰差陽錯愛上了殷敬林,這才有了殷鶴聞。

  那信中還寫道,她寫這些不是為了讓誰憐憫她、原諒她,只希望他們替她記著,等將來殷鶴聞長大了再告訴他,不然這些事就跟著她永遠埋到地底下去了。

  她希望殷鶴聞不要因她生恨,只希望他過完平淡的一生。信的最后,還有托她父母向顧書堯轉達歉意,或許這也是她父母給顧書堯看這封信的緣故。

  她說她那日是沖昏了頭腦,并沒有真正想過殺顧書堯。她知道鶴聞喜歡顧書堯,希望顧書堯有朝一日,能在鶴聞走投無路的時候幫他一把。

  到底也是舐犢之情。

  顧書堯看完信,只覺得悲從中來,她其實能體會六姨太的心酸,說到底,其實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顧書堯看完信,在殷鶴聞面前蹲下,決定告訴他部分原委:“鶴聞,你的父親不是殷司令,你娘親之前一時糊涂,幫著別人做過一些對你大哥不好的事情。但是,你大哥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殺你娘親,也不會怪你。你娘其實也很可憐,她也很愛你,今后等你長大了我再慢慢跟你說。無論如何你記住,你還有嫂嫂。”

  一輩子生活在仇恨中才是最可憐的。

  殷鶴聞一直沒說話,過了許久突然問:“我以后還能找你和大哥嗎?”

  “我和你大哥都一直在。”顧書堯明白,殷鶴成雖然不能原諒六姨太,但是對殷鶴聞并沒有太多敵意,畢竟殷鶴聞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而那份信里還提到了一個人——殷鶴成的母親,顧書堯還是第一次聽到人提及她的存在,她原本以為殷鶴成的母親已經過世了,可似乎并不是這樣,逢年過節也不見帥府有人祭奠她。

  如果她沒有過世又會去哪了呢?整座帥府的人連同殷鶴成都是這般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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