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這事與夏蟬做下的惡,如何能扯為一談?你倒是瞧瞧,恭王妃一介女流之輩,也深明大義,你作為皇子,豈能縱容,包庇如此生性兇殘的女子。”
說這話的人,激動得都像要昏厥般。
趙熙居高臨下看,也瞧到了跪在一邊的夏如蘭,滿腔的不屑。
“夏蟬幾時入京城的,恭王府的人再清楚不過了。在這之前遇害的孩子,與她何相干,我并非要包庇于她,為她開脫,我敢肯定的一件事便是,如果夏蟬沒有入京城,沒有一個孩子會活著回來,包括十三殿下。”
“九殿下,你怎么如此黑白不分,是非不辯,若是你繼統大殿,那云朝何有明日,今日圣上若是不處置你,那老臣便一頭撞死在這養心殿。”
“你隨意。”他半點不攔。
“你,你。”
“這么多孩子的死,總得有個交待,蒼夷山后面,埋了數千個孩子不止,全都挖心慘死,九殿下,如今百姓就在宮外。”
“要處死一個人很簡單,可也得有證有據,你們有親眼看到夏蟬殺那些死去的孩子嗎?送回去的孩子,相信也有好好細問,夏蟬可有傷他們?”他叫來一個人:“吳尚書,你來告訴他們,蒼夷山后面的孩子,都是什么時候死的?”
“現在挖出一些,最短的時間也在幾月前,最長的,是幾年前。”
“夏蟬在苗州,也是近日才到京城,這些作下的事,跟她有何相關,是誰說她娘需要挖心來續命,誰在后面給她造謠,誰最想她死,這些還不清楚嗎?為何那些孩子被殘忍挖心,那就得好好問問白國師了。”
此言一出,百官嘩然。
夏如蘭也怔住了,沒有想到趙熙居然這么不顧一切,居然派人去國師府調查這些事,還公睹于眾。
這時有幾人匆匆而來,肩上扛著蒙住黑布的東西:“九殿下,白國師已經逃了,在他的丹房里還找到了這些。”
揭開黑布一看,百官倒吸了一口氣。
幾個孩子的心口都被挖了個口,衣服上沾滿了鮮血,死前小臉甚至還是惶恐,有些眼都合不上。
“本殿下不喜被人質疑,張大人,你是刑部的,你上來查看查看,這些孩子的死是不是跟埋在蒼夷山后面的一樣,什么時候被挖心的,清清楚楚給本殿下說出來,免得有人說本殿下偏私了。”
那張大人上前來,查看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說:“正是和埋在蒼夷山后面被殺的孩子一模一樣,尸體已經軟化,應該一日有余了。”
“那夏蟬在哪里?”
張大人冷汗涔涔:“回九殿下,夏蟬至今還被關在天牢里。”
“各位大人還有什么問題嗎?”
他掃了一圈,沒人再吭聲
夏如蘭卻不想他替夏蟬開脫:“九殿下,你為所喜之人的確是絞盡心思,可她做下的種種惡行,又豈能罷了?”
差點被趙熙帶偏的人,立馬又打起精神來,忿然不平地訴著夏蟬的罪狀。
“恭王妃,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九哥哥,我愿意給夏蟬作證,她是個好人,她沒傷害我。”
這會十三殿下,也不知從哪里跑了出來,大聲在人后叫了起來。
趙熙朝他笑了笑,感謝他此刻的挺身而出,依然沉定有力地宣告:“如今中州被占,西戎蠢蠢欲動要噬吞我云朝疆土,夏蟬將會將功贖罪趕走西戎賤人,收回中州保云朝疆土不失,萬民平安。”
“九殿下你倒是說得好聽,誰不知夏蟬是你的人,若是讓她領兵,豈不是如了你九殿下的意,局時只怕倒戈相向,京城不安。”
趙熙抬起眸子,看著一雙雙眼睛:“恭王妃這是恐我造反吧?”
從懷里拿出一張圣旨,前面的幾個老臣睜大了眼睛看著。
詔書寫得清清楚楚,顯宗皇上要立他為太子。
“看清楚了嗎?”他冷聲問。
“恭王妃,你最好也看清楚一點。”他說罷雙手一扯,將那詔書撕了,三下五下,撕得粉碎扔在地上:“我不會要那個位置,我趙熙自愿貶為庶民,今日在此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作數。”
要交待,他想沒有什么比這樣更有力了。
有很多事,不可能每一個人去解釋,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相信,喊冤的平民已經在宮門口,他竭盡全力要保住夏蟬。
他知道這樣父皇很失望,但是抱歉,在他看來夏蟬是比較重要。
一回頭看到了父皇,他心里嘆了口氣,但是卻又覺得很松輕。
“父皇,還請你下旨吧。”
宮門口的百姓,還得要有個交待。
顯宗皇上搖搖頭,腳步有些踉嗆,說不出來的五味雜陳。
事至如今,也只能去面對和接受。
這個兒子膽大得也超出他所想,居然去搜了國師府,全然也不顧后果。
瑞慶公公扶著他進去,寫了圣旨出去宣讀。
恭王聽到,終是松了口氣。
貶為庶民,那代表著無權無資格,再也不能與他所抗衡了。
雖不能永除后患,但現在還是于他有利的局面。
心里也是忿然不平的,父皇果然偏心而且還留了后手,居然要立趙熙為太子。
今兒個若不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撕毀詔書,他都不知有此事。
可見父皇對他,早怕是起了防心。
越是想,越是氣,越是不甘又越是恨。
天牢里,夏蟬給打得奄奄一息,身上的衣服給剝得只剩下薄薄的肚兜和褻褲,還被打得破爛不堪渾身是血。
一桶冰水直接兜頭潑了過去,冷得讓她又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疲憊地睜開眸子,看著發瘋一樣的崔安。
這個瘋子,他已經折磨了她整整二個時辰了。
鞭打都是最低入門級別的,那些電視劇里的情節,所謂的英雄救美,救美人于難的事壓根就不會出來。
大約她不算美人吧。
崔安把玩著雪亮的刀子:“夏蟬,我的耐性快耗盡了,快說,空間戒指在哪,不然我就把你的肉,一塊塊給割下來。”
拿著雪亮的刀子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我知道你骨頭夠硬,可我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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