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話到嘴邊的賴大,瞪大眼珠子,滿臉驚愕。
活了一把年紀,見過認賊作父的,見過跟著親娘改嫁叫別人爹的。
就是沒見過,自己給自己改了名,并且改了姓的。
你這是罵你自己,還是罵你祖宗?
曹孟德?
這是誰?
賴大學問不深,但是聽過戲曲。
曹賊最愛有夫之婦!
這狗曰的莽夫,這是啥意思?
似乎、好像、大概的意思,是要霸占馬車內,榮國公府的太太們,奶奶們?
這殺千刀的,不是惦記著榮國公府府上的姑娘們嗎?
什么時候,又惦記上榮國府的太太還有奶奶們?
猛然間賴大想到,上次這個該入地獄的惡魔,抓走榮國府的人之后,在宮門外曾說過府上太太還有奶奶水靈漂亮,那模樣要吃人一樣。
不會是那時候,就開始惦記府上的太太、奶奶們?
賴大胡思亂想的時候,馬車中的王熙鳳還有李紈,滿臉驚愕。
是他!
就是他!
夢中出現幾次,惡魔一樣的人。
這聲音,縱然是死了,也不會忘記。
這該死的莽夫,往她們嘴里塞襪子啊,那味道...終生難忘!
粗魯,粗鄙,畜生!
窮盡一生之能,搜腸刮肚搜索詞匯,也要罵他三天三夜。
“這該死的匹夫,老天爺怎么不開眼,降下雷霆劈死他?”
王熙鳳的憤怒,讓她忘記了恐懼,出聲咒罵。
大家都是過來人,啥樣的花活沒干過?
所以,沒有必要裝純,這莽夫就是饞她們,把自身比喻成曹孟德,不就是惦記別人家的女人?
曹賊,最愛人婦。
前面馬車首當其沖,王夫人、邢夫人更是身子顫抖。但是內心是恐懼的,這莽夫那日把榮國府的人羞辱一番,僅僅是貶為城門百戶。
人家爵位都沒有降一級。
圣眷正隆,恩榮不減。
縱然是百戶,依舊如此囂張,蠻橫且跋扈。
這是有底氣的,一等侯身份,還掛人家身上呢。
為何這惡魔無處不在?
那天晚上榮國公府上下,遭受無妄之災,為求平安,她們今日要去大相國寺燒香禮佛的。佛祖還沒見到,半路就被惡魔攔阻。
佛祖啊,你為何要惡魔滯留人間?
您不是神通廣大,心境照耀三界六道?
為何,沒有保護您的信徒?
王夫人不知道是詛咒,還是懇求:佛祖啊,您就施展神通,收了這惡魔,還世間一個清明。
“曹...啊不,吳大人要不要檢查這兩輛馬車?”
不愧是吳大人,榮國公府的馬車,都敢攔住。
而且還要丈量人家榮國公府女眷的深度,人人都想做孟德,然而孟德之后第一人,也就只有咱們吳百戶。
上次掀開轎簾,有了一位正室夫人,這次會不會多幾個小妾?
人婦那種。
“呸。”
老子的嘴決定了腦子,剛才想著床就禿嚕了嘴。
老子才不做曹孟德,老子丈量深度的時候必見梅花才行。老曹思維太前衛,放在咱老吳前世,絕對混的開。
來到這個時代,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的尺子?
“啪...”
轉身給城門守兵一巴掌,守兵帶著頭盔,并沒感覺到疼。
這個守兵有些懵,我這么配合你,為何打我?
“你才姓曹!”
吳發罵罵咧咧的:“都記住了,進出馬車還有人,都檢查的仔細嘍,萬一馬車內窩藏著什么罪犯,或者馬車內的人,被人劫持多不好?”
嗯,做事要有理由。
沒有理由,自己也要找一個最合理的,這種說法,很好,很強大。
咱這是恪忠值守。
“咱們城門守兵,就是守衛神京城一門之平安,檢查馬車不是為難人,而是為了馬車內的人的安全。”
大手一揮,吳發率先走向第二個馬車:“檢查,狠狠檢查!”
城門守兵肅然起敬,他們第一次感覺,作為城門守兵,不是混天度日,他們肩負著神京城的安危,他們肩負重任。
他們不是為難馬車內的人,而是為了馬車內的人的安全。
十幾個守兵,立即把馬車圍了起來。
剛才那個守兵,則是滿臉振奮:“吳百戶記住了咱,知道咱姓曹。”
這就好辦,想要升遷,必須要有上位者記住才行。
以后,要多露臉才行。
“慢著!”
賴大終于回過神來,趕緊攔在馬車前,伸開手臂,攔住城門守兵:“這是我們榮國公府女眷,你們不可胡來!”
不是這樣子的啊。
有這莽夫在,一切變了樣。
以前榮國公府的馬車,進出城門,誰敢阻攔?
今日...
扭頭看著那個高大背影,就要到第二輛馬車前,馬夫嚇得跳下馬車,躲得遠遠的。榮國公府的扈從們,也嚇得躲開。
這莽夫威力太大,誰都不敢靠近。
包括他自己,為何攔在第一輛馬車前,而不是第二輛馬車前?
不敢啊。
那莽夫去了第二輛馬車前,傻子才去找死。
大奶奶,二奶奶實在對不住,不是我不攔著,而是我實力不夠:“軍爺,軍爺們,這些錢拿著去喝酒?”
憋屈啊,他是榮國府的家生子,仗著榮國公府的威勢,什么時候如此,向著城門守兵,如此低三下四?
世人誰不愛銀子?
只是可憐了自己的荷包,這十幾兩銀子,就當喂了狗吧。
城門守兵有些心動,這特釀的守著城門幾個月,才能有這十幾兩銀子的糧餉吧。就算是人多,分一分也夠半月辛苦。
吳發腦袋后像是長眼睛,聲音傳來:“但凡阻攔者,必有貓膩,殺!”
一個殺字,蘊藏殺機,守兵們一個激靈,看向賴大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這狗賊害我!
吳百戶啥人?
豈能糊弄他?
這不是找死?
賴大身子一僵,立即跑遠。
他是奴才,他是狗,應該在這個時候忠心護主。
但是他也害怕好不好,不是我不忠心啊。
吳發不管第一輛馬車什么情況,來到第二輛馬車前,伸手掀開車簾,露出一個身穿華麗,天香國色的大美人,與一個身穿素衣的大美人。
王熙鳳與李紈無不驚愕,這莽夫當真敢掀開她們的車簾。
要不是她們已經是婦人,而是未出閣的姑娘,這就要非他不嫁才行。
“呦...平北侯可真粗魯。”
吳發欣賞美人的時候,王熙鳳忽然展顏一笑:“聽說平北侯沖冠一怒為紅顏,怎滴這種溫柔只對待平北侯夫人?”
好熱情!
這是第一印象,這是吳發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與王熙鳳對話。不愧是八面玲瓏的女人,沒看到她身邊的李紈,已經花容失色,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你要檢查,檢查就是,我們榮國府站的直,坐的正,平北侯可是發現什么違法之人,違法之物?”
王熙鳳也怕,一顆心要不是因為胸前肉厚,都能夠看出來跳動的頻率。
吳發不得不贊嘆:“不愧是榮國府的鏈二奶奶,生的就是一張巧嘴巧舌。”
應當也十分靈活。
這種境遇,能夠有理有據,王熙鳳真不一般,吳發都要欣賞她:“不過,咱還要請你們下來,咱在城門樓上有一張床,請你們二位暫且休息,咱要好好檢查馬車才行。”
李紈臉色一僵,這莽夫這就要迫不及待讓她們上床?
王熙鳳則是依舊笑容滿面:“平北侯說笑了,這馬車空間就這么大,一眼看過,就可以檢查完畢,平北侯要是想進一步檢查,這里人多眼雜的,傳出去多不好?榮寧街那里有一間空房,什么時間不可以?”
我曰!
這女人要坑我!
玩賈瑞那一套?
而李紈,則是完全傻掉,內心滿是震撼:“鳳丫頭,要對不起璉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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