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五城兵馬司的軍營,吳發心情不錯。
別人找咱麻煩不成,回來的時候,平北侯府,多了三家商鋪,兩處莊子。
這都是銀子啊。
都快趕得上平北侯府,一半的資產。
吳發很高興,這不僅僅是銀子,更是為以后的子孫,賺的家業啊。
想到子孫,吳發也不著急。
他今年才十八歲,秦可卿今年才十七歲。
主要是,秦可卿吃下隨心丹,五年內不能生娃。吳發也不是很著急,那群小妾們,不也是沒長大?
“這是個好東西。”
手里把玩著純金打造,造型優美,巴掌大小,九龍銜珠,山河日月的令牌,嘴里嘀咕著:“應該值不少錢,就算是不賣,以后也能留著傳家,以后都是古董啊。不過...”
看到九龍銜珠,吳發就莫名其妙的想到銜玉而生的大臉寶寶:“多好的機會啊,上次就這樣被我錯過,實屬不該。大臉寶寶的那塊玉,當作傳家寶多好。”
上次抓了寧榮二府的人,就沒有想到,大臉寶寶還有一枚寶玉?
應當搶過來,啊不,當時那情況,自己發揮空間很大,要那塊玉的幾率很大吧。
這可是補天石,進入大臉寶寶的娘胎,一起與大臉寶寶生出來的:“咦,榮國府的人一直都是重視大臉寶寶,他們就沒有想過,那塊玉也是王夫人生出來的?”
大臉寶寶與那塊玉,算不算是雙胞胎?
只是一個是人,一個是玉?
“大臉寶寶不當人子,沒事就摔玉,那可是他的同胞兄弟啊。真沒人性...”
胡思亂想著,已經到了東城城門口。
“參見大人。”
二十來個人,站得整整齊齊的,恭恭敬敬的,都是單膝跪地。
甚至是敬畏。
他們倒了八輩子霉,怎么迎來了這莽夫做上官?
尚且不知道,自己剛來,就已經被手下兵卒嫌棄的吳發,看著熟悉的城門,不得不感慨:“當初,我就是城門百戶,在這里睡...在這里當差幾個月時間,還真是有了感情。”
人生重回起點,有別樣的感觸。
不知道,城門樓里,自己那張床,有沒有被別人占據?
“蔡之定留下,其余各司其職。”
跳下馬,就有之前熟悉的屬下,那個總是想要拉著他去怡紅樓的小兵,笑嘻嘻的前來牽馬:“大人,今晚下職之后,去樂呵樂呵?爽一把?”
得,吳發就有些不明白,就這樣喜歡舔...嗯,情商高,懂得討好人的軍卒,咋就還只是一個小兵呢?
這明顯舔的方式不對,直接送銀子才是正道。
咱老吳問候別人家的姑娘,都不斷變換套路,你就這么一個套弄到黑,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的。
“去去去,拴你的馬。”
教坊司咱都懶得去,去哪里做啥?
據說有很多文人騷客,很多才子都喜歡往那里跑,武將去的反而少。
蓋因,不知什么時候起,那種地方反而成為文人雅士聚會場所,文臣大儒相聚之地。找幾個跳舞的,彈奏的,吟詩作對...
然后丈量深度。
咱老吳摳破腸子,也念不出幾首詩來,平平仄仄平平仄,都還不懂啥意思,頂多吼幾嗓子:啊,姑娘啊你真美,洞里啊全是水。
“表...表哥...”
好吧,就這么一愣神,城門外只剩下一個少年。
挺文秀的,個頭不矮,十六七歲年紀,與他舅舅差不多高,而且有幾分相似。
僅僅一眼,吳發就已經確定,這是他的老表,他的表弟。
搞不錯的。
只是老表站在他面前,似乎有些忐忑。
不忐忑不行,自家這位表哥,可是一個狠人。
前兩天,還在神京城殺得血流滾滾,人頭落地的。而且據說,還是一個莽夫,那些天他的繼父,整日憂心忡忡的,生怕自家這位表哥直接半夜殺上門,以報娶了他舅母之仇。
他的繼父,就是這樣擔驚受怕的,那天不知誰家的貓,院子里凄厲一叫,自家繼父直接口吐綠色液體而死。
大夫說,這是被什么嚇破了膽。
他的繼父,就是被活生生被他的表哥嚇死的。
“唔。”
吳發打量著這位表弟,總感覺名字有些熟悉,就是沒有想起來,可能這是大眾化的名字,所以才會感覺熟悉?
“你沒守孝,沒去送靈?”
開局一個坑,必須跳過去。
表哥,這是對他的母親表達不滿呢。
當初他才剛剛記事,一開始還以為繼父就是親爹:“父...”
已經叫了十幾年的爹,已經順口,當著自家表哥的面,差點就叫出來:“他其實挺好,很是照顧我與妹妹。”
家里還算是富裕,不說大富大貴的,做著小生意,其實不愁吃喝的。
“當然要照顧你們。”
每天丈量你母親,還用你爹的撫恤金,開了一家店鋪,要是不照顧你們,還有良心嗎?
對于這位舅母,吳發是沒有好感的。
母親之所以落下病根,就是被他的前舅母一家子氣的,大冬天的,幾盆水潑到母親身上,大病一場之后,就再也沒有好起來。
畢竟還是自己的血脈,自家舅舅依舊還是,要給自己這位表弟一個前途。安排在這里做軍卒,怕是要給他鋪路。
而要自己照顧這位表弟的用意,就是要他幫著找機會?
咱現在是百戶,神京城的朝臣武勛,咱都得罪了一個遍,表弟跟著咱,只有遭罪,哪里有前途?
看到自家表哥情緒不穩定,蔡之定更是忐忑:“表...表哥,其實我想要讀書的。”
“哦?”
讀書?
這種事情,吳發無法做主,自家舅舅要是愿意這位表弟讀書,就不會安排在這里,做一個城門守兵:“這個回頭,我與你父商量一下。”
“你爹快結婚了...嗯?”
這句話有些別扭啊,吳發擺了擺手,他沒有興趣調教人,也沒有興趣了解這位表弟:“去當值吧。”
晃晃蕩蕩走上城門樓,看到之前他的小床榻,已經臟亂不堪,吳發直皺眉頭:“誰給我弄壞的,誰就要給我賠償。”
咱的床,當初多整潔,多干凈?
現在狗窩都不如。
走下城門樓,就要詢問一下,這時候,兩輛馬車從不遠處而來。
當看到馬車上的標志,不少仆從扈從的時候,吳發眼睛亮起:“攔住那兩輛馬車!”
東城門的守兵們,精神一振,莫名想起,他們的百戶大人,半年多前,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而促成一段姻緣。
這次...
機會!
但是...
看到馬車標志的時候,守兵門一個個猶豫了,那個經常想要喊著吳發去怡紅樓的小兵,笑著在吳發身邊說道:“大人,這是榮國府的馬車。”
自家百戶大人,已經只是百戶,應該大概,不會招惹榮國府吧。
應該會有所收斂吧。
主要是,他們的百戶大人不怕,他們害怕啊...東城門一個千戶,就與榮國府關系還算不錯的。
吳發沒理他,踏步上前。
瞬間榮國府的扈從,看到吳發的時候,一個個差點嚇破了膽:“你...你做什么?”
這個莽夫,怎么在這里當差?
“馬車里是誰?”
吳發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馬車,剛才還想著銜玉而生的大臉寶寶,不會是命這么好,大臉寶寶送玉過來了?
“馬車內是我們大太太、二太太,大奶奶、二奶奶...”
扈從正在回答的時候,馬車內傳來一聲詢問聲:“賴大,怎么停下了,外面是誰?”
賴大膽戰心驚,還沒有回答,吳發沉聲道:“本官曹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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