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笑了起來，然后拍了拍手，看著對面的紅姐說道，“紅姐，你這個玩笑就開大了，先不說我是不是警察？伙頭最少能證明老黃和趙陽是沒問題的。”
“對對，老黃和趙陽絕對沒問題。我們合作了這么多年，他們兩個一直是來送貨的，從來沒出過問題。紅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伙頭跟著說道。
“我沒有說趙陽和老王有問題。我說的是他有問題，沒有辦法，他們是一起過來的，那只能委屈老黃和趙陽了。當然了，如果說肖兄弟沒有問題的話，那事情皆大歡喜，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做我們這一行的如果不小心一點，很容易被警察抓到的。
你知道我為什么恨警察嗎？當年我老公就是被警察抓了，到現在我都記得當時的情景，我老公為了保護我，把所有的事都自己承擔到一起，最后他死了，我活了下來。所以這么多年我都記得我老公對我說的話，不要去報仇。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去招惹警察，但是我也絕對不允許警察來招惹我。”紅姐本來笑笑瞇瞇的，臉上頓時變得陰沉起來，眼睛里閃出了兇光。
“這樣吧。”肖光站了起來說道，“你們把老黃和趙陽放走，剛才你們也說了，他們兩個至少沒有問題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有問題，你把我留下，隨你怎么處置，殺也好剮也好。你們拿老黃和趙陽來威脅，這樣做是有點不地道。如果說我真的是警察，然后害死了老黃或者趙陽，你和劉總以后還怎么合作？如果我不是警察，然后你無意中害了老黃或者傷到了趙陽，以后大家更沒有辦法合作。
所以，我提議你讓他們兩個先走，至于后面我是不是警察，或者說你想怎么樣對我，我們自己來面對。”肖光說著順勢看了看旁邊的伙頭。
“這個也是一個辦法。老黃和趙陽沒有什么問題，都是本本分分的人，讓他們走吧。然后我把劉建設叫過來，至于肖光是不是警察，這個劉建設他應該清楚。”伙頭點了點頭，對于肖光的意見比較贊同。
“他不清楚。”肖光笑了起來。“這么說吧，紅姐你想知道答案，我的條件就是你放他們走，如果說你真的要殺了他們兩個，那你永遠別想知道，并且我保證你絕對會后悔。”
肖光說完目光盯著紅姐，對視了十幾秒后，紅姐抬了抬手，說道，“好，既然話到了這個份上，我就給伙頭一個面子，把人放了，讓他們兩個走。”
旁邊的人看了看紅姐說道，“紅姐，萬一他們跑了怎么辦？”
“怎么？你還怕老黃和趙陽他們去報警嗎？你們不就懷疑我是警察嗎？如果他們報警的話，那就是我的同伴過來了，還是說你怕他們告訴劉建設，讓劉建設過來救我？我們是來談生意的。難道你們還怕見到劉建設？活著你們不會連劉建設都懷疑是警察吧？”
“不，劉建設不可能是警察，我打百分之百的保證他絕對沒問題。”伙頭說道。
“放人。”紅姐陰沉著臉說道，旁邊的男人沒有再說話。
老黃和趙陽站了起來，他們看了看肖光。
肖光擺了擺手說，“你們兩個走吧，回去跟劉總說一下，這個情況我來處理。既然我要接手這個生意，自然也是需要和對方好好談談。”
老黃和趙陽沒有說話，然后兩個人離開了。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吧？”紅姐看著肖光說道。
“你想聽什么話？”肖光問道。
“肖光，不要跟我耍花樣，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老黃和趙陽放了。你說要會配合我們的。”紅姐說道。
“對，我沒有說不配合你們。我想問的是你想聽什么話？是真話還是假話？你懷疑我是警察，我說我不是警察，你不相信，你說我是警察，那行，我是警察，你又不相信，那你讓我怎么說？”肖光說道。
“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肖光你告訴我們，如果你真是警察的話，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大不了我們這個生意以后不做，如果你不是警察的話，趕快和紅姐解釋一下，畢竟劉建設的生意還指望著你和紅姐談合作。”旁邊的伙頭焦急地說道。
“紅姐你懷疑我是警察，不就是因為我虎口上有繭子嗎？沒錯，這是打槍留下的繭子。”肖光說道。
“那你有什么解釋？”紅姐問道。
“如果說因為虎口上有繭子就是警察的話，那現在現場不止我一個警察。”肖光說道。
“你什么意思？”紅姐看著肖光。
肖光看了看伙頭旁邊的趙峰，然后往前走兩步，一把將他拉了過來。
趙峰突然被蕭光拉住，伸手想要推開他，但是肖光卻死死地拽著他，然后說道，“你看他的虎口上一樣有繭子，難道他也是警察嗎？”
大家的目光頓時聚到了趙峰的虎口上，果然在趙峰的虎口上也有一層厚厚的繭，看起來也是經常打磨導致的結果。
“不，這不可能。趙峰如果是警察，我把腦袋給大家當球踢。”旁邊的伙頭看到這一幕，立刻說道。
“伙頭，你怎么能證明趙峰不是警察？萬一他是警察，在你身邊的臥底呢？”肖光說道。
“不可能。當初我救趙峰的時候他已經快死了，他是混社會的，他根本不可能是警察，如果他要是警察的話，我伙頭寧愿承擔所有責任。”伙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紅姐，你看到了嗎？趙峰和我一樣都是因為虎口誘降的，但是他不被伙頭懷疑，你也不懷疑他，就是因為有伙頭擔保，而我是因為剛到這里沒有人替我擔保，所以你就懷疑我是警察，這也太可笑了吧。如果說你就是這樣和合作對象合作的話，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可談的，但是你和劉總之間如果合作，那是你們的問題，你們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會再摻和。
本來我從外地跑過來，是投奔劉總的，劉總一片好意讓我過來認識一下大家，但是看起來大家對我并不信任，如此的話，那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肖光無奈地聳聳肩。
“肖兄弟，你別這么說，紅姐也只是謹慎而已，畢竟她也說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說真的有警察進來的話，我們大家很難做的。”旁邊的伙頭開始安慰肖光。
而此事紅姐的臉上陰沉的情緒也有點緩和下去，她抿了抿嘴說道，“肖兄弟，你也不用太緊張，伙頭也說了，我們這一行都是踏著刀子在行走，一不留神就會丟掉性命的，所以自然要謹慎一點。你手上的繭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我們還是要知道答案的，要不然我們確實會心里有一點不舒服。如果是帶著這種感覺去合作的話，我覺得對咱們大家都不好。”
“我以前是雇傭兵下。我之前在云南當兵，后來退伍的時候遇到一個老板，他的生意都是在境外，但是境外比較亂，他為了安全，特意花錢請了我們一些退伍兵幫他保駕護航。于是我就跟了他三年，幫他在海外做一些生意。
后來我才回國，回到南方，和劉總認識也是那以后的事情。我手上的繭子的確是當年我在部隊，然后包括當雇傭兵士留下的痕跡，沒有辦法，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經歷，我沒必要去隱瞞它，更沒必要說為了證明自己，那我就有點想不過去了。
之前我來這邊的時候有朋友也跟我說過，希望我能夠把手上的繭子去掉，以免影響到我找工作。但是這些繭子跟了我好多年，都是我一點一滴打拼起來的，我不想把它丟掉。如果說一個合作者或者是一個老板，對我最基本的經歷都不尊重的話，我也沒必要為他服務。劉總找到了我，我很感謝他。
對于我手上的傷也好，其他地方他從來不管，他從來沒有為難過我，所以我才想幫他一下，情況就是這樣。你信也可以，不信也無所謂，但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任你任你宰割。”肖光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事情搞清楚了，我覺得劉建設推薦的人也應該不可能是警察，他怎么可能警察推過來呢？我了解劉建設早些年確實賺到一些錢，但是現在他很需要錢，他如果說把警察推過來，那不是等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從此以后把自己生意的路給堵死了嗎？紅姐？你說呢？”伙頭看著紅姐說道。
“那肖兄弟既然如此坦誠，我姑且相信你們。既然我們談了合作，那我也要表露一下我的誠意。我和伙頭之前是每個月會有需要兩個訂單，訂單你應該也清楚，就是假人模型里面的一些違禁品，包括一些真人的尸體。最近我少了一個供應商，所以訂單量會多一些，希望你回去和劉建設說一下，能夠滿足我們的需求。”
紅姐說道。
“好，我會回去告訴劉總的。不過我很好奇，在模型里面放違禁品，這個可以理解，但是為什么要尸體呢？這些尸體對你們來講有什么意義？有什么用啊？這一點我想不通，包括劉總他也想不通。”肖光問道。
伙頭哈哈笑起來說，“肖兄弟，你真是直脾氣，不過說實話，你應該問我這個問題，因為之前也不太明白，后來知道的。這個尸體的情況在這個黑市上還是有很多人需要的東西。
尸體的作用用法都不一樣，有的是為做標本，有的是為了結陰親，還有的是為了有研究，總之五花八門，什么樣都有。”
“這些我有想到，但是我覺得畢竟是少數嘛，成不了規模。我看了一下今天的發貨記錄，包括在模型里面的東西，結合之前伙頭給我們的反饋，我覺得這些模型里面的東西和和死人應該是有一定聯系的。不好意思，紅姐。我這個人就喜歡多問一點，想多知道一些事情。當然，我知道這些可能都屬于公司機密，如果我問多了，不合適，還請姐姐見諒。”肖光說道。
“沒關系，我們是合作者嘛，你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可以問，我都一一作答，但是我也有一個習慣，如果發現有人騙我，我會讓他死得很慘。”紅姐笑了笑說道。
肖光沒有再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紅姐，他的后背一片發麻，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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