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了傅兮鳳的心聲，齊子軒沒有過來。
看他融入人群和別人打招呼，沒有再朝自己這邊看過來的意思，傅兮鳳暗暗松了口氣。
“就那么怕他？”
何佳慧好笑的拍拍她肩膀，把在她懷里掙扎，扁嘴想哭的兒子接過來拍了一下輕哄。
“誰怕他了？我是怕被人當猴子圍觀。”
傅兮鳳最近和她見得多，也知道小家伙這樣是想干什么，指了指不遠處一扇門，“那里有母嬰室，你過去吧。”
“等我哈，我先去把兒子喂飽。那個檸檬精跟你說話你不要搭理她，等我回來撓花她那張整容臉。”
何佳慧說完，抱著在她懷里亂鉆，已經開始哭唧唧要找奶吃的兒子火速沖去母嬰室喂奶去了。
身邊驟然少了兩個人，傅兮鳳莫名覺得尷尬。
找了個角落坐下，看著人群里左右逢源，溫柔的和每一個人說話，對所有人都不抗拒不排斥的齊子軒，她嘴角彎起一抹有些無趣的弧度。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
對待所有人都如沐春風，沒有誰是不一樣的。
那時候的自己看不透，掉進他編織出的溫柔陷阱里，在他驟然抽身離開的時候，才會險些崩潰。
不過好在已經結束了。
“你不過去嗎？畢竟你們倆以前可是有過一段的，萬一舊情復燃，沒準你還能嫁入豪門當貴婦人呢。”
令人不太舒服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陰陽怪氣的語調，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傅兮鳳頭也不抬的頂回去，“我們倆要真的舊情復燃，我怕你在檸檬樹上酸死。”
“你不會真以為人家看得上你吧？人家可是帝都貴少，跟你玩玩而已！”
女人臉色微微一變，卻沒生氣。
從上學那會兒開始，她每次主動湊上來都會被傅兮鳳和何佳慧兩人輪番變著花樣的罵。
其實從來沒占到過便宜，但她就是看傅兮鳳不順眼。
不就是家世好一點，長得比她漂亮一點？
她憑什么就能得到齊神的青睞，何德何能和他站在一起？
傅兮鳳卻不生氣。
她只是輕笑一聲，上下打量女人一樣。
那打量人的眼神帶著高高在上的輕蔑，恰恰是女人最討厭的。
她正要炸，就聽到傅兮鳳帶著笑的低語聲，“你現在跟那個老男人，也是玩玩嗎？”
女人最恨別人提她給人當小三的事。
聽到這話，當場要炸，又聽到傅兮鳳輕飄飄的另外一句話，“你應該不會希望別人都知道你的這些關輝事跡吧，包括齊子軒。”
女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所有的聲音都被卡在了嗓子里。
就算齊子軒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在自己年少歡喜過的人面前，總不會希望暴露自己不堪的一面。
這是人的共性。
“你少胡說八道。”
好半晌，女人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小孩子震天的哭聲。
她臉色一變，就見自己兒子正在和沙池里另外一個小朋友搶同一個搖搖馬。
明明場內有好幾個，也不知道兩人在軸什么，非要搶那一個。
搶不過正在菜雞互啄。
也不知道哪個被打疼了，就開始哭。
另外一個也跟著哭。
女人大吼一聲，“小雜種，不許欺負我兒子！”
不辨是非的沖上去對著小孩一推，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蹲下來抱著自己兒子哄。
傅兮鳳看的無趣，撇撇嘴收回視線。
何佳慧給兒子喂完奶就抱著出來了。
一眼看到傅兮鳳在這邊，抱著兒子跟過來，“那女人沒過來吧？”
“怎么可能？”
傅兮鳳嗤笑一聲，“被我罵跑了。”
“不是說好了，這個人交給我來罵嗎？搶活是不是？”
何佳慧一瞪眼。
兩人對視，忍不住一塊笑起來。
那時候傅兮鳳剛和齊子軒交往，怕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粗野的一面，何佳慧就主動攬下了得罪人的活。
那時候還有林思可。
何佳慧負責沖鋒陷陣，整個一小辣椒。
林思可負責在后方提醒傅兮鳳，免得她一個沖動暴露本性。
“睡了？”
笑完，傅兮鳳看著被她橫抱在懷里的小胖墩問。
“吃完就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豬投胎的。”
何佳慧顛了一下懷里的小胖子，笑著吐槽。
“小孩子都這樣。他睡了你才能專心看帥哥嘛。”
傅兮鳳笑。
“姐妹，懂我。”
何佳慧朝傅兮鳳拋了個媚眼。
雖說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棗，長得好看的還是有很多的。
別的不說，齊子軒畢竟曾經是個校草，顏值還是很能打的。
“那是，你什么德行我還能不知道？”
傅兮鳳挑眉笑。
當初林思可是因為她家世好，被家人鼓動扒上來的。
何佳慧卻是她真正臭味相投的朋友。
當初爺爺要給她哥找相親對象的時候，傅兮鳳其實更希望何佳慧當她嫂子。
可惜當時何佳慧已經結婚了。
要不然怎么也輪不到林思可。
“去個廁所。”
看多了這種宴會，本以為同學聚會不一樣的傅兮鳳失望透頂，也無趣透頂。
站起身從大廳出去。
在洗手間待了一會兒出來，卻看到前面走廊里靠墻站著一道清瘦的身影。
見她出來，那人緩緩抬起頭來。
頭頂的燈光在他臉上打下一片陰影，莫名讓人喜歡不起來。
“兮鳳。”
齊子軒站直身體，朝前走了兩步，身體有點踉蹌。
“你喝了多少？”
傅兮鳳皺眉，下意識后退一步。
“時間長不見面，大家都很熱情。”
齊子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彎起唇角，仿佛還是多年前那個溫潤好看的少年郎。
傅兮鳳撇撇嘴，心說大家只對你這個帝都貴少熱情，對別人可不是都這樣。
“我們談談吧。”
她不接話，齊子軒自顧自的說。
傅兮鳳沉下臉，“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讓開。”
“就幾句話。”
齊子軒臉上閃過一絲受傷，執拗的去拉傅兮鳳的手。
傅兮鳳側身避開，聲音變得嚴厲，“你再這樣我叫人了。”
“我只是想和你說兩句話。”
齊子軒又想伸手，神色顯得有些委屈。
就在這時，后面傳開一道微沉的嗓音，“齊子軒，你想對我女朋友做什么？”
傅兮鳳和齊子軒同時朝聲音來源方向看去。
就見身材頎長氣質卓然的男人正站在一個包間門口。
齊子軒是背對著那個方向的，傅兮鳳的視線又被他擋了大半，一時竟沒看到他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
見兩人終于注意到了自己，顧川才邁開長腿走過來。
不等傅兮鳳反應，就被抓住手腕帶到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里。
顧川一只手攬著傅兮鳳把她護在懷里，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對著齊子軒的臉打下去。
齊子軒沒防備，直接被一拳打在鼻梁上，整個人后退幾步。
直到脊背抵在墻上，才被迫止住后退的腳步。
他抬頭，有鼻血順著鼻孔流下來。
“酒醒了嗎？”
顧川臉色難看，嘴角扯開的弧度也顯得格外冷漠霸道。
傅兮鳳見到的顧川更多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
即便在工作的時候，也不過是稍多幾分認真。
印象里，他的脾氣好的過分，做事也隨性。
這樣霸道強勢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齊子軒緩緩擦掉鼻子下的血，眼神在燈光的映照下，莫名顯得有些陰郁。
“你不用騙我，你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在交往。”
他眼神落在傅兮鳳身上，眼神憂郁，“我知道以前我做的不對，但我會改。兮鳳，我不會放棄。”
“你是不是有病？我不喜歡你了。怎么，非要我和顧川當著你的面上床，你才相信我們在交往是嗎？”
傅兮鳳不客氣的翻個白眼。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心神，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一分不好。
但是一旦不喜歡了，對方任何一句話都讓她厭煩。
哪有什么分手之后還能做朋友？
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她這話一出口，不止齊子軒整個人頓住。
顧川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僵。
傅兮鳳也意識到自己說這話不妥，又送過去一個白眼掩飾尷尬，“再說了，是不是在交往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關你屁事。好馬不吃回頭草。我明確告訴你，就算我沒有男朋友，我也不會考慮你。”
“你一天沒結婚，我就一天不回放棄。”
齊子軒喜歡的，正是傅兮鳳熱烈的性子。
那時候他以為年少時的歡喜不能長久，他以為傅兮鳳會一直等著他。
等他拿到家里的話語權，等他和高曉慧離婚。
可是沒有。
當那個熱烈的，全身心喜歡著他的少女看他的眼神變得漠然，甚至是厭惡的時候，他慌了。
害怕再從傅兮鳳嘴里聽到傷人的話。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傅兮鳳回懟的話卡在嗓子里，臉色憋得發綠。
“別氣了，你就當一條狗在亂吠。”
不舍的放開懷里柔軟的身子，顧川甚至還紳士的退開兩步，保持在不會過于疏遠，又不會過于冒犯的距離。
“我有什么好氣的？”
傅兮鳳鼓了鼓腮幫子，不承認自己生氣。
只是用狐疑的目光看著顧川，“你不是說今天有事，怎么在這里？”
顧川聳肩，“和以前一個客戶約在這里談點事。出來就看到你們了。”
“那你還真是忙。”
傅兮鳳倒是沒懷疑。
顧川的偵探所比較出名，他的客戶遍布全國各地。
有在宜城的客戶，并不奇怪。
“同學聚會結束了嗎？”
顧川不置可否，只是看向不遠處的大廳。
熱鬧的氣氛在這邊都能感覺到。
“不了，沒什么意思。”
傅兮鳳興致缺缺的搖頭。
看著以前熟悉的一張張臉變得虛偽又陌生，挺沒勁的。
“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顧川點頭，做出個請的手勢。
“我帶了司機過來。”
傅兮鳳走出去兩步。
之前腦子一熱當著齊子軒說了那種話，事后想想她恨不得把自己腦袋掰開看看里面都在想什么。
每次碰到顧川，她的嘴巴就不歸自己管。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對方保持距離。
顧川停下腳步，“王哥嗎？我來的時候看到他了，告訴他正好我也在這里，晚點帶你一塊回去。他應該打電話告訴你了吧？”
傅兮鳳腦子一懵，從手包里摸出手機。
果然看到有兩通未接來電。
可能是宴會廳里熱鬧，她居然沒有聽到。
“我先給慧慧發個信息說一聲。”
既然把手機拿出來了，傅兮鳳干脆給何佳慧發過去一條消息，說自己先走了。
腳上跟著顧川一塊往外走。
何佳慧大概正好看到手機。
她剛坐上車，就見何佳慧發過來一條語音。
“沒義氣的家伙，我看透了你這可惡的嘴臉！”
點開語音，傅兮鳳就聽到她深惡痛絕的聲音，忍不住的笑。
笑了半晌才抖著手發過去一段語音，“彼此彼此。”
“絕交三秒鐘！”
閨蜜又秒速發過來一段語音，聲音咬牙切齒的。
傅兮鳳笑的不行，只能打了一段文字發過去，【我申請延長十分鐘。】
【滾滾滾，麻溜的。】
閨蜜笑罵。
“你小心齊子軒。”
看她低頭玩手機，時不時笑的猖狂，顧川若有所思。
看來她和電話對面那女人關系不錯。
是那天他看到的那個嗎？
或許可以找對方助攻。
“嗯？”
傅兮鳳暫停和閨蜜的聊天，扭頭看向顧川。
一時沒明白他在說什么。
“剛才我看齊子軒的眼神，有古怪。他好像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顧川不屑給別人上眼藥。
但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不管那個眼神是不是他的錯覺，他都不希望傅兮鳳因此有什么意外。
“我知道。”
傅兮鳳也覺得齊子軒不一樣了。
不過她不在乎。
聳聳肩膀，她滿臉無所謂的開口，“他怎么樣跟我沒關系了。”
總想著從別人手里拿東西，為此聽從父母一切安排。
以為把想要的拿到手里，自己還會在原地等著他。
做什么美夢呢？
“你倒是抽身的快。”
顧川用余光看她一眼，還有點佩服她的果斷。
傅兮鳳眨眨眼，誤會了他的意思，“你也可以的。多想想她干的那些蠢事，你會就覺得人間不值得。”
顧川，“……”
是挺蠢的。
回到傅宅，顧川猜傅兮鳳這么快從宴會廳出來，肯定沒吃什么東西，問她要不要吃點什么。
“沒心情。”
想想那些人的糟心樣子，傅兮鳳就覺得自己什么也吃不下。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怎么行？我來下廚怎么樣？”
顧川挑眉。
傅兮鳳是真的驚訝了，“你還會做飯？”
“小看人了不是？”
顧川說著，挽起袖子就要去廚房。
傅兮鳳還真來了點興趣，也沒攔著，跟去廚房看他做飯。
顧川從冰箱里找到一把小蔥，又問了阿姨大料和調料在什么地方。
做好準備就開始燒水煮面。
不到半小時功夫，兩碗新鮮出爐的蔥油拌面被送到了餐桌上。
傅兮鳳動了一下鼻子，難掩驚訝，“你還真的會啊？”
“那是，嘗嘗看。”
顧川遞給她一雙筷子，滿眼都是笑。
傅兮鳳接過筷子迫不及待吃了一口，滿嘴蔥油香味，確實驚艷。
本來沒什么胃口的她吃了兩口，才朝顧川比了個大拇指，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贊。
得到夸獎，顧川矜持的彎唇，坐在她對面也拿另一雙筷子優雅的挑起面條吃了起來。
傅兮鳳吃了半碗，感覺有點膩，抽一張紙巾擦嘴。
看顧川慢吞吞的吃面，忍不住問了句，“你不會只會做這個吧？”
顧川吃面的動作頓了頓，沒搭理她。
傅兮鳳的眼神立刻變得睿智起來，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
……
晚上，射擊俱樂部打來電話，確認傅兮鳳和顧川是否參加。
“具體是什么樣的比賽？”
傅兮鳳吃過晚飯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顧川在這兒住了幾天已經和傭人混熟，主動接過洗水果的活。
剛端著水果過來，就聽到傅兮鳳跟人打電話的聲音。
傅兮鳳抬頭見他過來，招手示意他坐過來，順便開了免提拿給他聽。
顧川挑眉，不客氣的在旁邊坐下。
就聽到電話里一道干脆颯爽的聲音，“男女雙人組的比賽，兩人一組。報名參賽的會員都自帶同伴的，兮鳳你那天一塊的朋友過來嗎？”
傅兮鳳愣了愣，轉頭看向顧川。
顧川點頭，“可以去。”
他那個客戶今天已經見完了，事情也沒談妥，所以明天還有時間。
“他有時間的。”
見他答應，傅兮鳳把免提關上，重新把電話放回耳邊。
“好，那就明天早上八點，俱樂部集合。”
女人確定了時間就掛了電話。
她還要給其他會員打電話通知。
-
次日一早，傅兮鳳換上一身運動休閑裝，頭發也綁成了干脆利落的高馬尾。
再加上她眉眼本就生的英氣。
這一身打扮竟格外襯她。
見顧川穿著休閑西裝，傅兮鳳皺眉，“你怎么穿這個？戶外射擊好像是在一片樹林里，你穿這個不太方便行動。”
“我來的時候沒想到要去樹林，沒帶運動服。”
顧川也無奈。
早上把所有衣服都找了一遍，就只有身上這一套勉強能今天穿。
事實上，從他離開校門后，就再也沒穿過運動服這種東西。
“還有時間，我讓人給你送。你穿多大碼的？”
傅兮鳳抬頭看了一眼掛鐘，問他穿什么號的衣服。
顧川把自己的三圍報了，末了還加了一句，“目前單身。”
傅兮鳳滿臉古怪的看著他，“我知道。”
這又不是相親。
顧川挑起唇角，“抱歉。前段時間被我媽抓去相親，習慣了。”
“顧伯母還會讓你相親？”
傅兮鳳倒抽了一口涼氣。
還好自己不用經歷長輩催婚這種人間慘劇。
“是啊。”
顧川點頭，長嘆一口氣。
傅兮鳳被逗笑。
兩人吃過早飯，果然有人送了一套運動服過來。
換好運動服，兩人趕到俱樂部的時候正好八點，其他人差不多已經到了。
如那個女人所說，來參賽的都是男女搭檔。
只是她看著那些人舉止親昵，態度自然，像是情侶一樣。
倒讓她和顧川這樣恨不得距離對方八百米遠的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準備出發了哈。”
好在沒給她多想的時間，俱樂部負責人過來拍拍手吸引大家的視線。
傅兮鳳想得沒錯，比賽的場地是在一處樹木茂盛的山林。
來報名參賽的一共有十三組，比賽是淘汰制。
最后的勝利者有機會獲得大獎。
傅兮鳳和顧川配合默契，很快淘汰掉其他參賽者。
到太陽下山前，兩人淘汰掉最后一組難纏的對手，獲得最后勝利。
在負責人頒獎的時候，傅兮鳳才發現自己早上在俱樂部時為什么會覺得奇怪了。
因為，這是雙人情侶比賽。
獎品是一個情侶套盒。
看著被打開放在面前的情侶套盒里面一對設計獨特，亮瞎鈦合金狗眼的情侶對戒，傅兮鳳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們為什么沒告訴我這是情侶比賽？”
“我們的宣傳海報上有寫啊。老板娘沒給你海報嗎？”
負責人也懵了。
傅兮鳳欲哭無淚，滿臉悲憤，“沒有！”
“那這獎品你還要不要？”
大概看她這個樣子挺有趣，負責人憋笑快憋出內傷了。
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笑。
除非忍不住。
“我可以只要這個嗎？”
傅兮鳳不抱希望的抬起纖纖素手指著盒子里面那兩張俱樂部最高級的終身會員卡。
這張會員卡在俱樂部里的權限僅次于老板和老板娘，幾乎可以參加任何項目。
是屬于有錢都買不來的。
同樣的，那對情侶對戒也是出自國際大師之手，有價無市的。
但問題是，她和顧川不是情侶啊。
“抱歉，不可以。”
負責人笑著搖頭，“因為今天是老板和老板娘結婚七周年紀念日，所以才會有這次比賽，慶祝他們成功度過七年之癢。以后想要再拿這張卡，就要看緣分了。”
因為傅兮鳳是常客，負責人也知道她早就眼饞這張最高級別的會員卡。
但這家俱樂部開了十幾年，目前為止放出去的還不超過五張。
“我要！”
傅兮鳳咬牙，從負責人手里接過情侶套盒抱在懷里。
大不了她把對戒收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或者把自己的那一枚賣給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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