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意識到不對，強行把傅兮鳳亂抓的手按下去夾在腋下，另一只手撥動水流來到泳池邊。
旁邊的工作人員發現情況不對，也連忙趕了過來。
顧川把人托舉上去，工作人員把她拉上來。
上水之后，顧川快速把傅兮鳳身上的潛水服扒下來。
沒了潛水服的束縛，傅兮鳳很快就緩了過來。
“還游嗎？”
顧川好笑的看著拍著胸脯滿臉驚懼的女人。
“不游了不游了。”
傅兮鳳連連擺手。
現在小腿還有點隱隱作痛，她哪里還敢去游？
“那我們回去吧？”
顧川說著，就要去換衣服。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傅兮鳳又覺得不好意思，“要不你繼續游，我看著？”
“自己一個人游有什么意思？不玩了，改天吧。”
顧川揮揮手，邁開腳步往更衣室走。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就見傅兮鳳一張臉皺成一團。
“怎么，這是吃檸檬了？”
顧川笑著打趣她。
“不是。”
傅兮鳳整了整神色，“我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不能白領工資。”
“那你打算去哪里？”
顧川被她氣笑，干脆問她想要干什么。
去爬山，她沒精神，不愿意。
來游泳，大夏天拿了一套潛水服，直接給自己弄抽筋。
他都懷疑自己找這丫頭當導游，是不是腦子有什么毛病了。
傅兮鳳不好意思的撓撓臉，“老板你會射擊嗎？”
“你會這個？”
顧川挑眉，滿臉懷疑。
“當然！我們去射擊俱樂部吧。”
傅兮鳳挺起胸膛，終于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答應了要帶顧川到處玩，自己卻沒一點想法，還什么都做不好。
她也很沒面子的好不好。
“好，那今天就讓你帶我了。”
看她終于恢復了剛認識時神采飛揚的樣子，顧川眼底染上點點星光。
這才是他喜歡的那個姑娘。
沒心沒肺，自信的，熱烈的，仿佛永遠不會被任何事情打倒。
傅兮鳳果然帶顧川去了一家射擊俱樂部，她還有那家的會員。
當服務人員態度熟稔的過來招呼她的時候，顧川就信了，看來她是真的經常過來玩。
不但如此，她的技術也讓顧川很驚艷。
當傅兮鳳打中第一個十環的時候，顧川很給面子的鼓掌叫好。
“老板，你也來試試嘛。”
看他只在旁邊看，傅兮鳳不好意思。
雖然她也覺得自己技術不錯，但是這樣被看著，也很羞恥的。
“可以。”
顧川拿起一把射機槍，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瞄準。
八環。
“老板，你不行啊。”
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打壓對手，是傅兮鳳最喜歡的。
看顧川沒能打中靶心，傅兮鳳瞬間得意起來。
“我不行？”
顧川瞇起眸子，偏頭看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傅兮鳳。
傅兮鳳還沒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什么問題，只是在顧川看過來的時候，莫名覺得后脖子一涼。
她隨手在后頸處摸了一把，懷疑是不是射擊館的冷氣開的太大了。
“要不要比賽一把？”
顧川看她這樣，多少氣也沒了。
但是他覺得有必要讓這小丫頭指導一下自己的厲害。
他剛才沒打中靶心，只是因為這里的槍用起來不是很順手。
傅兮鳳眨眨眼，笑得一臉不好意思，眼神卻格外的亮，“老板你確定嗎？”
“確定。”
顧川揚起手里的武器，朝她露出一個挑釁的笑，“怎么，你不敢？”
“誰說我不敢？盡管放馬過來。”
傅兮鳳立刻擺好架勢。
“就這么比賽沒什么意思，總得有點才彩頭吧。”
顧川目光一閃，笑的像一只等待兔子落入陷阱的狐貍。
偏偏傻兔子還毫無察覺，“賭什么？”
“想想你有的我都有……誰輸了，就答應對方做一件事怎么樣？”
顧川摸著下巴做沉思狀。
傅兮鳳立刻警覺，“像是答應你交往之類的事不可以。”
“那是當然的！”
顧川滿臉嫌棄，臉上寫著“你想得美”幾個大字，“萬一你覬覦我的美色，提出要和我交往甚至和我結婚，那我不是很虧？這個條件只牽涉到我們兩個人，絕不牽涉別人。而且不能違背法律違背道義，也不能強迫對方做不愿意的事。”
傅兮鳳躍躍欲試。
聽到最后一句，眼珠子轉了轉。
莫名想起閨蜜說讓她借種生閨女的話。
如果她提出這個條件，不知道顧川會不會同意？
但他又說不讓自己覬覦他的美色。
或者，做試管也不是不可以。
見傅兮鳳滿臉沉思的模樣，顧川后退一步，“你不會真的是覬覦我的美色，想要跟我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吧？”
“怎么可能？”
傅兮鳳臉頰漲紅，想也不想的反駁。
看她這個表情，顧川更加肯定她心里有鬼。
但他又沒有讀心術。
眸子瞇了瞇，暫時把這件事放下，他抬起手里的射機槍，“那就開始吧。”
……
十分鐘后。
傅兮鳳看著面前的成績板。
巨大的九十八，已經是她目前為止最好的成績了。
再看隔壁。
一百分！
她忽然炸毛，“你之前打八環是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看到他打了個八環，她怎么會同意和他賭？
結果次次靶心，一槍都沒有失誤。
“沒有啊。剛開始就是試手。畢竟每一家俱樂部的射機槍材質重量設計力度都不同嘛。”
顧川滿臉無辜。
傅兮鳳快氣炸了。
“要不再來一局？”
顧川也沒想打這么用心，但那丫頭有幾分本事。
他怕自己輸了，那丫頭說以后不讓他告白之類的話。
“不來了，各打各的。”
傅兮鳳氣呼呼的一甩手。
她倒不是要耍賴不答應，只是怕自己會一直輸。
賭徒心理？不存在的。
“對了，你那個條件，不可以提太難的，我不會同意的！”
打了兩槍，傅兮鳳又氣鼓鼓的回頭。
顧川眼里全是笑，“好。”
兩人練了一下午，看時間不早了才準備走。
“兮鳳，過兩天有野外活動，要不要去試試？”
看他們要走，有個女人踩著高跟鞋過來打招呼。
“什么時候？我過兩天有個同學聚會，看看時間沖不沖突。”
傅兮鳳躍躍欲試。
“三天后，到時候我聯系你。”
女人遞給她一包紙巾擦汗，“還是之前那個號碼對吧？”
“嗯，我的號一直沒換過，你知道的。”
傅兮鳳笑著，算是答應下來了。
“這個帥哥要不要一起？我看你技術好像也不錯。”
女人遞了張名片過去。
下午送水進去的服務員看到了，出來提了一嘴。
“我到時候看，沒事的話會過來看看。”
顧川挺喜歡這個女人的眼神。
對方看他的時候是純粹的欣賞，可一絲不讓人討厭的探究。
沒有刻意的挑逗勾引，很干凈。
他隨意把名片接過來揣進口袋，轉眸看向傅兮鳳，“現在走嗎？”
“好啊。我請你吃飯。”
傅兮鳳下午玩得盡興，心情頗好的主動提出請顧川吃飯。
顧川挑眉，“吃路邊攤？”
“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傅兮鳳氣的瞪他。
顧川搖頭，“不是。”
平時的傅兮鳳爽朗大氣，好像是不會在錢上太計較。
但是她又好像很愛錢。
所以他才會覺得疑惑。
出乎顧川意料的是，傅兮鳳請他吃的是一家人均消費三千起步的魚莊。
他點菜的時候，非但沒有什么心疼的表情，還指著一瓶標價五位數的酒問他要不要開一瓶。
“不了吧，一會兒還得開車。”
雖然很想看看自己真的要了酒，她會不會變臉。
但顧川還是拒絕了。
傅兮鳳一拍腦門，“也是哈，那今天就不喝酒了。”
把點好的菜單遞給服務員，傅兮鳳疑惑的看向顧川，“你干嘛這個眼神看著我？”
“我只是有點奇怪。你平時為了一天的加班費都能和我吵一架，現在卻愿意請我吃這么貴的菜，有點矛盾。”
就今天這一頓下來，都頂她半個月工資了。
傅兮鳳撇撇嘴，理直氣壯，“加班費那是我勞動所得，我憑什么不要？我只是在爭取自己的合法權益。”
至于錢？
她不缺的。
顧川忍不住吐槽，“上午那套害你抽筋的潛水服，也是勞動所得？”
現在那套她穿了不到十分鐘的潛水服，都還在他后備箱放著。
傅兮鳳，“老板你喝不喝茶？”
“……”
這話題轉的未免也太生硬了點。
-
因為前兩天傅兮鳳不怎么靠譜的表現，顧川干脆把游玩計劃交給了她。
去過射擊俱樂部的第二天，傅兮鳳又帶顧川去了一家位于山頂的酒樓。
“想要看到整個宜城的風貌，還得是這家酒店。我們現在的這個包間是最佳觀景角。你看，那個方向是傅氏，我哥就在那里上班。還有那邊，是傅宅，那邊是……”
傅兮鳳站在窗口，把自己印象中知道的地方全都指了一遍。
顧川微微偏頭看著她明媚的側臉，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
嘴角也隨著她小嘴開合的頻率，挑起淺暖的弧度。
“那里……你看我干什么？”
傅兮鳳轉頭，見顧川盯著自己看，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你不會覺得帶我看了這個酒店，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顧川收回眸中不慎泄露的情意，微微挑眉問。
“怎么可能？”
傅兮鳳心虛的轉開視線，“我是想著先看一下大局，然后再從細節入手嘛。你之前教我做偵探工作的時候，不就是這么說的？”
“你倒是會舉一反三。”
嗤笑一聲，顧川還是把視線調整到遠處。
從這里，確實能看到整個宜城。
視野確實不錯。
不得不說，傅兮鳳挑的地方也是很用心了。
兩人在酒店待了一天，吃過晚飯才回去。
顧川洗過澡出來，就聽到敲門聲。
直接穿著浴袍過去開門，果然看到俏生生站在外面的傅兮鳳。
傅宅的人很有規矩，很少會主動過來打擾客人。
除了這個小主人。
“有事？”
顧川抱臂靠在墻上，沒有讓傅兮鳳進來的意思。
傅兮鳳在看到他的瞬間，大腦直接懵了。
浴袍上一根帶子松松垮垮系在腰上，隨時都要掉下來的樣子。
上身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冷白的皮膚上似乎隱隱還有水跡。
是多一份顯胖，少一分則顯瘦的身材。
因為他抱臂的動作，傅兮鳳甚至看到那根本來就只是隨意系著的腰帶松了些。
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你怎么穿這樣？”
“晚上洗了澡該睡了，我難道還要衣帽整齊？”
顧川嗤笑一聲。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過來敲單身男人的房門，就不怕長針眼？
“我就是想說，明天我要去參加同學聚會，你……”
傅兮鳳皺眉，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在考慮要不要邀請顧川一塊去。
“正好，我忘了跟你說。”
顧川放下手臂，站直身體，“我明天要出去一趟，給你放一天假。”
傅兮鳳一愣，下意識問，“那你晚上回來嗎？”
“你想我回來嗎？”
顧川低眸，掩去眼底的認真和期待。
用玩笑的口吻問。
“我管你回不回來。”
傅兮鳳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走出去兩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頭朝顧川吹了聲口哨，“老板身材不錯，繼續保持。”
說完轉身就跑，像后面有狗在追一樣。
顧川黑著臉把浴袍裹上一些，看她跑得飛快又忍不住想笑。
這丫頭，膽子小還非得撩撥自己兩句。
是仗著自己在她家里，不敢把她怎么樣是嗎？
……
事實上傅兮鳳也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
當時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多嘴說了那么一句。
但是想到明天他不打算陪自己去同學聚會，不知道怎么，她又覺得沒什么精神。
其實那個聚會也沒什么去的必要。
傅兮鳳關上房門，蔫頭耷腦的走到床邊坐下，微微皺起眉毛。
她想不通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情緒是從哪里來的。
明明之前她還在糾結要不要叫顧川同去。
畢竟她這幾天答應了要陪顧川在宜城到處逛逛，把他一個人丟在家里不太好。
現在他主動說明天有事，她也不需要糾結邀不邀請他的問題。
她應該慶幸才對。
“不想了，睡覺！”
傅兮鳳煩躁的扒亂頭發，深深覺得顧川就是個禍害。
自己以前睡眠從來都很好。
他才來住了兩天，自己連續失眠兩天，還發燒一天。
所以說，他果然是來克自己的吧。
次日一早，傅兮鳳起床的時候沒看到顧川。
問了家里的傭人，才知道他一早就出去了。
這天早飯是她一個人吃的，沒什么胃口，比平時少吃了兩個包子，一碗粥也沒喝完。
被家里司機送到酒店的時候，苗家輝就等在酒店外。
看到傅兮鳳來，笑著過來招呼，“上回碰到就覺得你漂亮了很多，今天這一打扮，簡直就是天仙下凡了。”
“難怪你生意做的大，現在可比上學那會兒會說話多了。”
傅兮鳳對苗家輝沒什么惡感。
聽到他夸自己，也笑著打趣了兩句。
“咱班的人都知道，我這人可是從來不說假話的。”
苗家輝故作嚴肅。
一張胖臉繃了不到三秒自己破功，“好了，我包的廳在二樓，你上去樓梯往左拐，有人帶你過去。”
傅兮鳳說了聲“等會兒見”，才拿著手包上樓。
根據服務員的指引到了地方，看到里面已經到了不少人。
在里面果然有個給小孩子玩的區域。
“兮鳳，這里。”
閨蜜到的早，正帶著自家小孩在那邊玩搖搖馬。
看到傅兮鳳過來，抬起手臂朝她招了招手。
在那里面，除了閨蜜，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帶著孩子在玩。
畢竟是同學聚會，除了特殊情況，不會有人真的帶著孩子過來。
傅兮鳳四處看了看，沒多少熟悉的人，就干脆也去了那邊。
“我是服氣了。”
等傅兮鳳走過來，閨蜜把兒子抱起來丟到她懷里，偏過頭和她咬耳朵說悄悄話，“以前在學校還有幾個能看的，怎么這才過了十年，變得一個比一個虛偽。相比之下，也就苗家輝那個胖子能看。”
苗家輝是真心想要找大家聚聚的。
但是這些人似乎把這里當成了另外一場利益置換的聚會。
“不喜歡的話就只當是帶孩子出來玩了。”
傅兮鳳掂了掂懷里胖乎乎的肉墩子，小家伙咯咯的笑出聲，還伸手去抓她的頭發。
傅兮鳳前兩天見識過小家伙抓頭發的威力，連忙把他還給了親媽。
“被你干兒子抓一下怎么了？又不會掉塊肉。”
閨蜜吐槽。
“是不會掉肉，但是會疼。”
傅兮鳳甩甩自己順直的長發，“你是不是嫉妒我現在頭發比你多？”
“你等著吧，等你生了孩子，我祝你掉成禿子！”
閨蜜氣的丟給她一個白眼。
“我就是禿子也比你好看。”
傅兮鳳得意挑眉，忽然又瞥她一眼，“不是讓我給你生童養媳嗎？這怎么又稱干兒子了？”
“又沒有人規定干兒子不能當女婿。”
閨蜜笑著往她身后看一眼，“你那個追求者今天沒來？”
“什么追求者，那是我老板。”
傅兮鳳打她一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見色忘義的家伙，那天直接就把我丟下了。”
天知道她剛說人家是舔狗，就被現場抓包，有多尷尬。
“你真不喜歡他？”
閨蜜打趣。
這么帥，還這么有男人味的男人可不多見。
她就不信傅兮鳳一點都不動心。
“他有喜歡的人。”
傅兮鳳撇撇嘴，她才沒興趣去當接盤俠。
“要不你干脆等我兒子長大，嫁給我兒子得了。到時候我當你婆婆，我們沒有婆媳矛盾。他要是敢變心，我親手剁了他，怎么樣？”
看她是真的沒想法的樣子，閨蜜笑著朝她擠眉弄眼。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校花嗎？沒男人要了，就開始打小孩子的主意了？”
一道不太好聽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傅兮鳳收回正準備說出口的話，皺眉回頭看過去。
就見一個女人懷里抱著個兩三歲的孩子走過來。
那孩子胖墩墩的，牢牢掛在女人身上，說什么都不肯下地。
“要你管？我們樂意。”
傅兮鳳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閨蜜就再次把懷里的兒子交給傅兮鳳，斗雞一樣沖了上去。
“我是管不著。我聽說齊子軒結婚了，你沒收到請柬嗎？”
女人被何佳慧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到，抱著兒子往后退了一步。
反應過來，臉都綠了。
她知道何佳慧的戰斗力，也不和她硬剛，只是看向她身后的傅兮鳳繼續挑釁。
“你收到了？”
聽到她提齊子軒，傅兮鳳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以前上學的時候，因為她和齊子軒交往，沒少在背地里找自己麻煩。
但是自己和何佳慧都不是好招惹的，一次也沒能占到便宜。
后來齊子軒突然轉學，她也是第一個過來奚落自己的。
“你管別人干什么？倒是你，我也沒聽說你結婚啊，哪兒來這么個寶貝疙瘩？”
和傅兮鳳出國幾年，不怎么關注以前同學的事不同。
何佳慧對大家的近況還是了解一些的。
尤其是以前的死對頭。
她不許傅兮鳳說話，自己又往前一步擋住女人看過來的視線。
說完自己又捂著嘴一副震驚的表情，“我之前聽說你給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做三，不會是真的吧？那你兒子豈不是……”
女人臉都青了，卻一句否認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是做三了。
當初也是被人欺騙，被自家老板送到那老頭床上。
后來知道這錢這么好拿，對方又承諾只要他能生出兒子，會給她兩千萬。
沒想到兒子是生了，對方另外一個情人比她早生了兩天，占了先機。
她的兒子被抱回了家里，疑后繼承家產。
自己的兒子就成了無人問津的私生子。
就在女人醞釀著想要跟何佳慧吵一架的時候，門口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齊子軒來了。”
本來熱鬧的大廳因為這一聲，忽然像是被關了暫停一樣，瞬間安靜下來。
傅兮鳳臉色微微一變，也朝門口看過去。
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那里。
這才半個多月不見，齊子軒瘦了很多。
站在那里看著卻比以前精神了不少。
在傅兮鳳看過去的時候，齊子軒的眼神也看了過來。
心里突地一跳，傅兮鳳連忙低頭逗弄懷里的胖團子。
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她可不想成為大家今天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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