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盧氏?那個曾在廚藝比試上大放厥詞,污蔑我們夫人的盧氏,盧婉婉?”
一個打扮體面稍顯奢華、志得意滿的女子擋在了盧婉婉的身前,一雙美眸含煞盯著她,將她從頭掃視到腳,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鄙夷不屑,以及隱隱的敵意惱恨。
盧婉婉原本只覺得她的臉隱隱有幾份熟悉,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她是誰,可一聽這話便立刻反應過來。
“你是……”
“哼!算你識相,我正是我們陳知府唯一的夫人身邊最得寵的心腹丫頭,月紅。”
女子傲慢地昂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樣子。
她雖然自我介紹是丫頭,可身旁卻還站著兩名丫鬟,正恭敬的垂首而立,目光一絲一毫都不敢亂瞟。
再看酒樓外,一架比盧婉婉買下的馬車要豪華上幾輩的馬車停在門口,一個穿著體面的小廝立于馬下,垂首等著她。
這幅派頭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去了,說她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有人信。
再看月紅這么一幅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模樣,盧婉婉一時也拿不準,她們此行到底為何而來。
雖說之前她得罪過那位知府夫人,可據說那知府夫人是個高傲冷淡的性子,估計跟她這等市井小民糾纏也覺得掉份。
再加上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她總不會突然想起過去那茬,派人從府城千里迢迢追來新興鎮為難她吧?
既然不是因為舊怨,難不成是因為劉景福?
算算日子,就算他是慢騰騰走過去的,恐怕也走到地方告完狀了,難不成是因為劉景福的事才派人上門興師問罪?
短短幾息功夫,許多猜測便從盧婉婉心中滑過。
一時之間拿不準月紅上門的目的,她也就只能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不卑不亢,靜觀其變。
“我正是盧婉婉,請問姑娘今日特意上門,可是知府夫人有什么交代……”
聞言,月紅冷笑一聲,眼中盡是濃濃嘲諷和不屑,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找你什么事?我看你真是厚顏無恥!若不是你先沒有自知之明,犯了我們大戶人家的忌諱,我才不愿踏足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方才的客氣本就是盧婉婉沒摸清狀況才按兵不動的,可眼見著她的尖酸刻薄恨不得溢到她臉上了,她自然也不會再忍耐。
“我當說話的是誰,原來是月紅姑娘呢。”
盧婉婉緩緩站直了身子,表情風輕云淡,笑容卻意味深長:“月紅姑娘不是被知府大人罰禁足了嗎?怎么有空踏足我們酒樓?可是知府大人為彰顯大人公正威嚴,特意讓月紅姑娘追來我們新興鎮向我們道歉?”
“你!”
見月紅的臉瞬間變得扭曲,剛要上嘴說話,盧婉婉卻伸出手,笑著擺了擺。
“不必不必,知府大人如此,實在是太客氣了。雖說當時那件事的確是月紅姑娘做的不對,但民婦能理解。”
“畢竟就算說破了天,月紅姑娘你也只是知府府衙中的一個丫鬟,丫鬟嘛,從小做的都是伺候人的活,沒讀幾本詩書,也不懂什么道理,也算是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既然如此,一時間眼光狹隘做錯了事也能理解。”
“你!”
月紅的一張俏臉瞬間漲得通紅,姣好的眉目變得扭曲。
盧婉婉擺擺手。
“當真不必跟我道歉,民婦說話粗鄙,這丫鬟啊說白了就是主人家的看門狗,看門狗做錯了事,民婦也不至于無理到遷怒于整個主人家,你說是不是?”
說罷,又沖著周圍偷偷看熱鬧的食客微微頷首示意,然后轉回頭看著氣急敗壞、怒火滔天的月紅,繼續笑瞇瞇地道。
“月紅姑娘,既然如此,你就不必執意跟我道歉了,這就回去和知府大人回稟吧,民婦還有事,便先走了。”
見她當真抬腿就要走,月紅想起自己此行的正事,也顧不得什么她是一身銅臭味的鄉野女人了,氣急敗壞的抓住了她的袖子。
“站住!我沒記錯的話,你兒子在那什么梧桐書院讀書吧!”
盧婉婉停下腳步,疑惑地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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