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孝順啊,你爹都死了,你讓他泉下還不得好死。”
盧婉婉說不上自己每次看到陸鴻軒是怎樣的心情。
生氣?心寒?
都沒有,她對陸鴻軒除了用了原身的身子會象征性承接一點責任之外,她對這個便宜兒子基本上可以說是沒什么感情,跟他還沒有跟家里的狗親。
每次跟這個便宜兒子對上,她也多數是感覺無語到想笑。
就像現在這樣。
“你要是成天閑在家里沒事兒干,干脆蹲學堂門口聽聽那些小娃娃們怎么上課的,別弄得一副文盲樣惹人心煩。”
說罷,她轉身就走。
陸鴻軒被她說的老臉一紅,又羞又怒,趕緊推了旁邊的張寡婦一眼,一個勁的對她使眼色。
在他看來,自己失寵只是暫時的。
就算失了寵,自己有兒子,有張寡婦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一定會是盧婉婉心尖尖上的大孫子。
他來之前就跟張寡婦商量了,要是他要不來錢,張寡婦就拿肚子里的孩子磨她。
能要錢要錢,要是要不來錢,能搜刮一點東西回去也好,省得他們過年喝西北風。
“娘……”
盧婉婉眼睜睜看著張寡婦被推上前,慌了一瞬后,沖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娘,你、你前幾天給作坊發年禮,我沒、沒來……”
那天她在杏花村的婆婆身子骨出了點問題,她一個著急跑了回去,錯過了盧婉婉發年禮,還被扣了一天的工錢。
也因此還被陸鴻軒埋怨了許久。
盧婉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思忖片刻,昂首:“進來跟我取。”
見陸鴻軒死皮賴臉腆著笑也要跟進來,她回首。
“你,在這兒等著。”
“憑啥啊?娘!你太偏心了!為啥她能進去我不能進去,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啊……”
“……”
陸鴻軒的抗議聲被關在了門外,瞧著張寡婦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屋子。
謹小慎微的樣子,跟當初那個容著兒子欺負小四、仗著自己懷孕跟她叫囂的女人哪還有半分相似?
為了一個男人,活生生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盧婉婉搖了搖頭,把發給作坊女工們的年禮遞給她。
“聽說前些日子你婆婆身子不太好?”
張寡婦一愣,連忙低下頭。
“還、還行……娘,我不多打擾了,我先走了。”
她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急急忙忙地轉身就要走,卻被盧婉婉叫住。
“娘?”
張寡婦有點緊張,無意識地摩挲著肚子,心中想著是不是自己私自跑回村子伺候前婆婆,她不高興了?
盧婉婉不知她心中所想,從荷包里掏出來一塊碎銀子遞過去。
“前幾日菀娘過來,順道把你那些胭脂水粉賣的銀子給我了,讓我轉交給你,一共是四個,正好是一兩銀子。”
張寡婦一愣,呆呆地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銀子,不可置信。
“這是、這是我的?一兩?足足一兩?”
盧婉婉塞過去,有些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這是自然,買得起胭脂水粉的都是不缺錢的主兒,你這東西沒成產業,又沒名聲,一兩已經算少了。”
見她還傻站著,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能靠自己的本事賺到錢的樣子,盧婉婉想了想說道。
“這點錢你自己好好收著,無論什么時候,女人都得有點體己錢,別傻了呵的全補貼進去,打水漂了。”
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張寡婦一怔抬眼看她,可她卻已經轉身往炕上走,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張寡婦捏著手中的銀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作聲。
陸鴻軒和張寡婦的背影越走越遠,逐漸變為一片白。
周蔓兒擠進屋子,同盧婉婉的目光對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扭扭捏捏地上前,從袖子里掏出來了一個用布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雙手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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