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鬼鬼祟祟,當本皇沒發現你們嗎?”
穿著八卦紫壽仙衣的赤精子、頭頂兩支龍角的黃龍真人、像個矮冬瓜的懼留孫。
手持九龍神火罩的太乙真人、男生女相的慈航靜齋以及清虛道德真君。
嘖嘖,細數一下,十二金仙來了六個,還真是大場面。
可惜姒癸早有察覺,并有著充足的準備。
原本只將姜尚和西岐大軍籠罩在內的周天星斗大陣,范圍瞬間擴大數倍,將藏在暗處的幾人納入其中。
不出他所料,他這一下,像是剛網住魚的網,幾條“大魚”按耐不住蹦了出來。
“豎子爾敢?”
“區區小輩,竟敢對長輩如此無禮,你這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截教教風這般差了嗎?一個三代弟子,敢對師叔們出手?本座一定要找多寶師兄好好理論一番,問問他怎么教的弟子?”
嘴上在譴責姒癸,手上動作也沒停,各種神通術法像是不要錢似的沖擊周天星斗大陣。
開玩笑,他們好歹也是長輩,折在一個截教的晚輩手里,傳出去還不笑掉大牙?
別看他們一個個叫的兇,給姒癸安插各種罪名,真要栽了,別說找多寶道人告狀,保管話都不敢多說幾句。
然而他們注定失望了,周天星斗大陣是這么容易破的嗎?
真要這么差勁,當年妖帝憑什么橫壓一世,鎮壓天地萬族,建立妖庭?
乃至于巫族為了對付他,不得不采取陰私手段,從十只小金烏處下手,破他心境。
只見天雷地火交織,颶風水浪相得映彰,空間為之震蕩。
可三百六十五桿陣旗如恒古不變的星辰一般定在那里,任神通術法沖擊,巍然不動。
太乙真人等人瞬間意識到周天星斗大陣的難纏,如果不齊心協力的話,很難破開大陣,于是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師兄弟之間多年相處,早已養成難得的默契。
原本還在各自為戰的六人,幾乎在瞬間轉變,合力攻擊一個點。
大陣頓時被撕開一道口子,然而不等六人借機擴大戰果,將這道口子作為突破口。
姒癸意念一動,太陽太陰兩面陣旗落在口子上方,直接將六人頂了回去。
想跑?門都沒有。
“諸位師叔,既來之,則安之。好不容易進本皇的大陣一次,怎能不讓本皇好好招待諸位師叔一番,就急著離開呢?”
他修習的法門,已經超出一般的巫道,急需補充各類對于大道的領悟。
不過他運氣不錯,缺啥來啥。
如今太乙真人等人撞上來,他要不抓著幾人好好榨取一番利用價值,都對不起自己這滔天的氣運。
正當他準備召出混沌鐘,先沖修為最弱的姜尚下手時,一盞青銅燈飄來,看似搖搖晃晃顫顫巍巍,實則快速無比,輕而易舉將周天星斗大陣撕開。
眼看周天星斗大陣就要被燃燈道人突襲的一招破掉,一根拐杖突然出現,將青銅燈磕飛。
與此同時,被太陽太陰兩面陣旗擊退的太乙真人等人,眼睜睜看著脫身的機會溜走。
臉色略微難看的燃燈道人被迫現身抓住自己的本命法寶。
這件法寶被多寶道人利用至寶威能傷了幾次,以至于靈性受損,需要多加溫養,哪經得起這般硬碰硬?
萬一碰壞了,影響到自己的道途,那豈不是追悔莫及?
他甚至有點后悔主動參與這場大劫,躲在玉虛宮修煉不好嗎?
檢查發現本命法寶沒有進一步受到損害的燃燈道人松了口氣,目光凝重看著姒癸身旁的黎山老母:“敢問道友何人?為何要插手我三教內部的事?”
一上來就扣帽子,這是三教內部事宜,我不管你哪來的,勸你少管閑事。
黎山老母桀然一笑:“老婆子聽聞六圣相約建天庭立天帝,統轄三界,號令天下萬族,怎么就成了三教內部的事了?”
燃燈道人冷哼一聲:“就算是六圣相商,又與你何干?”
黎山老母毫不留情嗤笑道:“老婆子乃幽冥圣人座下侍從,奉圣人之命隨侍人皇,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開口質疑?”
幽冥圣人的侍從?
燃燈道人一臉不解,巫圣什么時候手底下多了一個修為如此恐怖的準圣?
之前一點消息都沒聽過啊,就像突然間冒出來的一樣。
雖然不甚了解,可這并不妨礙燃燈救人的意圖。
“姒癸師侄,你身為晚輩,年紀輕輕不懂事,尚可原諒,但對師叔們動手實屬不該,還不快放開陣法,讓師叔們出來?”
似乎察覺到黎山老母不好對付,燃燈道人立刻將槍頭對準了姒癸。
對付不了幽冥圣人的侍從,還對付不了你一個晚輩?
姒癸不亢不卑道:“回燃燈師伯,正所謂戰場上無兄弟,在本皇看來,是師叔們為難本皇在先,就別怪本皇不給他們留面子。”
“想要本皇放過他們也行,先讓他們拿出讓本皇放人的本事再說,當然,本皇不會喪心病狂對他們下毒手,總歸會給他們留一條活路,頂多受點罪罷了。”
被斷然拒絕的燃燈道人臉上有點掛不住,惱羞成怒道:“放肆,你一個晚輩還敢頂嘴?”
姒癸慢悠悠說道:“燃燈師伯說得對,本皇只會頂嘴,要是本皇有本皇師父那本事,那就不是只會頂嘴了,師伯手上這件本命法寶,估計得換件新的。”
卻是在暗諷燃燈道人沒事別裝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找我師傅多寶道人單挑去,看他會不會教你做人。
燃燈道人冷哼一聲:“放肆,本座豈是你能隨意編排的?今日本座就要替多寶師弟好好教訓你。”
話剛落音,還不等他借題發揮對姒癸下手,那邊一根拐杖宛若神龍擺尾,擊向他的肋間。
“這位道長有意動手,老婆子陪你如何?”
燃燈道人頓時臉色陰晴不定,他雖然摸不準黎山老母實力的強弱,可對方作為圣人侍從,能弱到哪里去?
然而他的沉默不語,沒換來黎山老母偃旗息鼓,反而迎來了更猛烈的攻勢。
“和老婆子動手還敢分心,道長果然神通廣大,令人佩服。”
被黎山老母一頓搶攻和搶白的燃燈道人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倉皇閃避后退。
“道友莫要太過分。”
燃燈道人一邊躲過黎山老母的攻擊,一邊氣急敗壞叫道。
黎山老母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老婆子年紀大了,做的過分一點,道長又能如何?”
打又打不過,后臺差不多,你能拿我怎么樣?
燃燈道人刻意掃了姒癸一眼,道:“道友可別忘了姒癸還在一側,難道你就不怕傷到他嗎?”
黎山老母立刻提議道:“走,我們去天上斗去。”
眼看燃燈道人就要拒絕黎山老母的提議,又被黎山老母搶白說道:“道長可以不去,老婆子也無法強求。”
“只是道長大可不必拿人皇的性命威脅,不如道長試試別的,人皇你來殺,闡教弟子我來殺。”
燃燈道人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是來保護姒癸的嗎?怎么這種話也說的出口?
慢慢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你要亂來,大不了一拍兩散。
說實話,他知道立天庭這件事后,也不是沒想過通過解決姒癸這個人的方式解除問題,一勞永逸。
但他不敢,他知道
想要本皇放過他們也行
姒癸學著周信曾用過的稽首拜禮行了一禮:“弟子拜見師父。”
多寶道人淡然問道:“你此回陽邑,可有和家中說明?”
姒癸苦笑一聲:“不瞞師父,家中根本不信世間有師父這等高人,一致認為弟子受了蒙騙。”
別人不敢說,就大宗正表露出來的態度,肯定不怎么信的。
多寶道人略顯富態的臉,隱隱抽動,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么個說法。
“那他們肯放你出門?”
姒癸無比正色道:“他們不曾見識過師父的神通,自然會有這種想法,弟子不一樣,弟子不僅見識過師父的神通,更有幸得見祖師蓋壓天地的威勢。”
“鑒于此,弟子在家中長輩面前據理力爭,費盡口舌,得以獲得一位長輩支持,可隨師父修習仙道,不過得時常回陽邑接受問詢。”
多寶道人眉頭一皺:“就這般簡單?”
姒癸微微低頭:“那位長輩還說,修仙所需一切用度,皆可向他討要,若無不妥,有求必應。”
多寶道人眉頭微微舒展,原來是覺得本座身份不明,實力不明,刻意引導他打探本座消息,不愧統領人族多年,人杰不少。
想到此處,多寶道人溫言安撫:“為師雖為方外之人,卻也能感受到你家族長輩對你的寵愛,你勿要覺得為難,盡管照他們所說的去做,為師不會怪你。”
“這樣的話,你也不必隨為師去山門,就留在這留仙府修煉,院子為師替你準備好了,隨我來。”
姒癸聞言臉上浮現一抹釋然,這下不用困守金鰲島,也不需要非得綁在截教這輛戰車上。
他從多寶道人口中得知仙道不可與人道紅塵兼容以來,曾在人道和仙道之間搖擺過無數次。
就他目前所了解的情況,三清圣人在世,明顯仙道強于人道。
按理來說,姒癸應該放棄人道選擇仙道。
做個逍遙自在的大仙,難道不爽嗎?
可祭壇有關天地人三道的說法點醒了他。
天地人三道皆和大道相關,都可超凡入圣。
仙道的本質是天道,而他修煉的巫道,本質是人道。
姒癸捫心自問,他對仙道茫然不解,連禹馀金丹都是在祭壇的協助下結成的。
反而對巫道有那么一知半解,在幕后黑手制造的夢里,他曾晉升巫神境,對未來的路,有過一定認知。
重要的是,他修煉巫道,有機會獲得人道氣運,有機會獲得人族
修煉仙道有沒有天道氣運,卻沒聽多寶道人說過。
可有個問題,姒癸正在修煉《元始金章》分解出來的神通,和《禹馀天經》,祭壇也沒說會有沖突。
器爐
姒癸學著周信曾用過的稽首拜禮行了一禮:“弟子拜見師父。”
多寶道人淡然問道:“你此回陽邑,可有和家中說明?”
姒癸苦笑一聲:“不瞞師父,家中根本不信世間有師父這等高人,一致認為弟子受了蒙騙。”
別人不敢說,就大宗正表露出來的態度,肯定不怎么信的。
多寶道人略顯富態的臉,隱隱抽動,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么個說法。
“那他們肯放你出門?”
姒癸無比正色道:“他們不曾見識過師父的神通,自然會有這種想法,弟子不一樣,弟子不僅見識過師父的神通,更有幸得見祖師蓋壓天地的威勢。”
“鑒于此,弟子在家中長輩面前據理力爭,費盡口舌,得以獲得一位長輩支持,可隨師父修習仙道,不過得時常回陽邑接受問詢。”
多寶道人眉頭一皺:“就這般簡單?”
姒癸微微低頭:“那位長輩還說,修仙所需一切用度,皆可向他討要,若無不妥,有求必應。”
多寶道人眉頭微微舒展,原來是覺得本座身份不明,實力不明,刻意引導他打探本座消息,不愧統領人族多年,人杰不少。
想到此處,多寶道人溫言安撫:“為師雖為方外之人,卻也能感受到你家族長輩對你的寵愛,你勿要覺得為難,盡管照他們所說的去做,為師不會怪你。”
“這樣的話,你也不必隨為師去山門,就留在這留仙府修煉,院子為師替你準備好了,隨我來。”
姒癸聞言臉上浮現一抹釋然,這下不用困守金鰲島,也不需要非得綁在截教這輛戰車上。
他從多寶道人口中得知仙道不可與人道紅塵兼容以來,曾在人道和仙道之間搖擺過無數次。
就他目前所了解的情況,三清圣人在世,明顯仙道強于人道。
按理來說,姒癸應該放棄人道選擇仙道。
做個逍遙自在的大仙,難道不爽嗎?
可祭壇有關天地人三道的說法點醒了他。
天地人三道皆和大道相關,都可超凡入圣。
仙道的本質是天道,而他修煉的巫道,本質是人道。
姒癸捫心自問,他對仙道茫然不解,連禹馀金丹都是在祭壇的協助下結成的。
反而對巫道有那么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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