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爺?他說話怎么不像人?”
“你說話才不像人。”
那人語速遲緩,口齒有些含糊的反駁。
“報一絲啊。”解耳朵從背包取出啤酒,又掏出開瓶器打開猛喝了一大口,這才喘勻氣:“我的意思是哥們你是少數民族啊?聽聲音不像漢人。”
瞎子兩腿交叉擔在瘸腿的木頭茶幾上,朝解耳朵揚了下頭。
“介紹一下,墻邊背包帶瓶裝啤酒開瓶器的是解家解耳朵,這個不是人的哥們是藏族人,叫....你叫什么來著?”
“.....我叫拉巴。”
“喇叭?”
拉巴咬牙切齒。
“是拉巴,水曜日出生的人!”
...............
拉巴端上酥油糌粑,停下忙碌坐在沙發上。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查的很嚴格,搞不到太好的東西,只有基礎裝備,頂多再弄些雷管。”
瞎子喝了口酥油茶:“普通的?”
拉巴搖頭。
“軍方淘汰的,我改裝了一下。”
“價格。”
“這個數。”
拉巴伸出兩根手指,又急忙說道。
“給你骨折過了,如果是別人要比你的價格高出很多。”
嘴里塞著大塊羊肉的解耳朵迷惑抬頭。
骨折?
“成交。”
一天后。
拉巴送走兩人舒舒服服的躺在長沙發上。
“漢人有句成語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沒想到這只不拔毛的公雞也有這一天。”
拉巴取出裝著支票的信封,在抽出一半支票的時候,他笑得還很開心,全部抽出后,笑容沒了。
拉巴顫抖著手,深呼吸好幾下都難以平靜心中萬千座火山同時爆發!
“黑眼睛!!黑眼睛!!壞人!!”
拉巴甩手扔出去簽字一欄里,畫著喇叭圖案的支票!
反手從衣柜里掏出一把改裝后的mp5,想了想又咬咬牙,恨恨的把槍放了回去!
最近烏龜(jc)查得嚴,不能鬧事。
下次那個黑眼睛來了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仗著自己是解家的人簡直無法無天!!
幾次了!!
以前打骨折現在不給錢!!
下次再來拿他眼珠子填債!!
...........
“黑爺?你確定我和你的裝備是同樣的?”
解耳朵打開拉巴給自己的背包,里面是十來根雷管和急救醫療物資。
反觀瞎子。
一把m10沖鋒槍、兩把格洛克手槍、兩把軍刀、一把多功能工兵鏟以及數不清的子彈和三棱刺改裝的飛刀。
“我靠兩把手槍。”
解耳朵偷偷摸摸探手想摸回去一把槍,被瞎子一刀套打下去。
“嘶——”
解耳朵捂著通紅的手為自己爭取。
“我們是提姆!提姆!團隊你知道嗎黑爺!”
“再多說一句把你踢成母的。”
“好的對不起我閉嘴。”
解耳朵自認自己不慫,他只是從心,尊重心里的想法。
早上他們開車離開拉巴的旅館,差不多該吃午飯的時候,他二人抵達老城區的一座看起來和北平兇宅不遑多讓的廢院中。
在解耳朵看來,這座小院唯一的優點就是撒尿比較方便,出門即是撒尿。
車停在后院里,他們也在后院隨便找了個小屋子休息。
不是解耳朵不想去前院找大房子,實在是前院的荒草長得比他還高,住在前院一出門只看草動不見人影,那太尷尬了。
解耳朵拉過自己的背包,取出脫水蔬菜、干粉條、礦泉水、打包的牛羊肉和一袋...火鍋底料??
瞎子詫異的盯著他,看看他的包,又看看他。
“嘿嘿。”解耳朵撓撓頭:“黑爺,晚上吃火鍋?”
如果不是周圍都是這種無人居住的廢院,不然瞎子一定不會同意解耳朵煮火鍋。
撈出一筷子羊肉,瞎子好奇詢問為什么之前下地解耳朵沒有帶這些東西。
解耳朵喝了口牛奶,臉辣的通紅。
“以前的裝備都是解家統一規劃好后,把屬于我的一份發給我,這次是我自己準備的。”
瞎子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難怪除了換洗衣物外,其他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還有針線,有一種小學生春游的即視感。
吃飽喝足,瞎子躺在睡袋里,望著天花板發呆,里屋的解耳朵早已鼾聲如雷,香甜入睡。
瞎子起身走出屋子,三兩下上到房頂面朝西北方摘下墨鏡。
那里的銀塵沖天而起,其中夾雜著許多其他意味不明的東西,隱約還能聞到空氣中作嘔又著迷的味道。
他在等。
等一個最佳時期。
一等就是幾天過去。
解耳朵背包里的東西被吃完大半,終于熬不下去了,搓搓小手,扭扭捏捏走到瞎子身邊。
瞎子眼皮都沒睜開,朝解耳朵抬起腿。
“再靠近踢飛你!”
解耳朵瞬間擺手后退。
“別別別!我快沒吃的了!能不能讓我出去弄點吃的!”
瞎子點點頭,嘴角掛著一抹笑:“行啊,太陽落山帶你出去。”
...............
這哪里是太陽落山,這他媽太陽都沉到馬里亞納海溝了!
解耳朵背著急救用品以及他認為能用上的其他東西,亂糟糟的塞滿整個背包。
快步跟在瞎子身后繞過一座又一座廢舊小院。
往前走了兩排,耳朵里突然鉆進了許多奇怪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在爬動但又像是有人在旱地上游泳???
解耳朵有一瞬間懷疑耳朵是不是幾天沒掏堵住了。
他小聲喊停瞎子,指著不遠處的幾座小院張牙舞爪的比劃,嘴里低聲說:“黑爺,里面有土地上游泳的變態!咱們要不要繞路?”
瞎子點點頭,想了想對解耳朵比出十五,又扭身指指距離他們不算遠的格爾木療養院,最后用手在空中畫出一個小人被吊在樹上的畫面。
解耳朵頓時咧嘴做出痛苦的表情,又不敢反駁只能點頭快速奔跑帶路。
剛剛瞎子的意思是在15分鐘內要抵達格爾木療養院,不然把他吊樹上。
瞎子向來說一不二,上次用信紙當點心也是,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活著見到師父。
解耳朵在解家的調教下,身體素質還算勉強入眼,至少跑十幾分鐘不會像之前一樣喘的像條狗。
一路上他帶著瞎子七扭八拐,一直到圍著格爾木療養院最后一排小院,繞了一圈停下叉著腰大喘氣。
“不對啊!這怎么到處都有聲音,沒地方進去?”
瞎子停下腳步,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小耳朵,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東西在跟著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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