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姿勢?”
“咳咳...”解聞低頭瘋狂咳嗽,看天看地看樹看草,就是沒臉抬頭看等著自己解惑的小花。
瞎子坐在石凳上,嗑著瓜子樂呵呵的看戲,把解聞投來求助的目光一把抓住扔到地上還抬腳碾了好幾下。
就在解聞心如死灰,做好污染小少爺被隊長叫走讓他體驗什么叫姿勢改變智商的心理準備時。
黑·菩薩·眼鏡終于開口解救了他。
“小花兒,雖然我不介意告訴你答案,但我覺得解九那個小心眼會事后報復我,比如惡意挑刺克扣我工資。”
小花皺了皺白嫩的鼻子:“我爺爺才不會這樣做。”
而且,誰允許你叫我小花?
“皺鼻子做小動作,你自己都不能肯定。”
瞎子打開零嘴袋子,看著小花朝面對自己的石凳歪頭示意他坐下。
不等坐下,小花照舊用小刀割斷袖扣下的線繩,轉手把袖扣遞給瞎子。
瞎子也不推脫,接過袖扣對著光看了一眼。
“火歐珀雕刻的海棠花,這顏色很適合你。”
“謝謝。”
“東西送到了,我走了。”
“嗯。”
兩人的對話不多,甚至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大多時候都是解九找瞎子的時候,兩人才會見上一面。
可他們之間卻不會產生長時間不見的生分,甚至還能續上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前的話題。
............
一星期后,瞎子坐在距離格爾木市還有十幾公里的汽車駕駛位上,車停在路邊。
鼻息中氣候干燥,一眼望去荒蕪的土地上人跡罕至,遠方磊巖疊疊,風吹過引起陣陣黃沙漫天,山巖造型皆不相同,各有各的特色,放眼望去盡是世間罕見的美景。
當然,難以忽略的高原反應隨之而來。
副駕駛位置空空,不過副駕駛上的背包和零食足以證明不久之前有人坐在這里。
瞎子掃了一眼某塊大石頭后露出的衣角,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封信沒看。
左摸摸右找找,好半晌瞎子才找到險些被他遺忘的信。
抽出信紙,開頭第一句話便不出所料。
‘qh省格爾木市昆侖路德兒參巷349-5號,格爾木療養院。’
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
幾年前仡萊喬乃給過他一封同樣寫有這個地址的書信。
對,就是那封坑了他,讓他體驗帶娃是什么感覺的破信。
如果是小花那樣省心省力且有錢能包養他的土豪娃倒也可以帶一帶,可惜并不是,并且和前者恰恰相反。
當時收到仡萊喬乃給自己的信后他并沒有沒去格爾木,直到有時間去jl省把輪回塔的紅寶石眼球剎頂取走,中途才繞路來格爾木逛了一圈。
信上所寫目的地很奇怪,對外透露說是療養院,可里面根本沒有多少人氣。
這種氣不是喧鬧的人氣,而是活人的氣息,瞎子在周圍生活觀察過一段時間。
這療養院里常年散發著一股灰蒙蒙的尸氣,原本燦若銀河的灰塵都如同染上剔除不掉污穢,空氣中還有一股莫名令人著迷的味道。
信中內容言簡意賅,一目了然。
這次的任務和以前一樣,都是找一樣東西帶回去,唯一不同點是這次找的是人。
在最后解九還在信中寫,這次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且行動的隊伍不止他們一隊。
只要能把人帶出去,不計任何代價!
看完信封里的內容,瞎子本想順手燒毀,又想起解耳朵一路上不是起遲了就是暈車想吐上廁所,雖說他都一一報復回去,可還是有些不爽。
恰好這時,解耳朵一手抱著不算小的攝像機,滿臉興奮的打開車門。
瞎子溫和地笑了一聲,招招手:“小耳朵,過來。”
解耳朵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拉著個驢臉苦兮兮,指了指擺在副駕駛前的小鬧鐘說:“黑爺,這次放風時間絕對沒超過五分鐘,我看表了。”
瞎子依舊笑盈盈,隨手把小鬧鐘的時間往前調了十幾分鐘。
“現在超時了。”
解耳朵:“!?!?你!”
解耳朵轉身腳都沒踏出去,衣領上驟然降臨一股難以抵抗的巨力!
整個人向后飛起,眼睜睜看著周邊世界倒流!
‘希望之門’的鎖扣被人按下!
半小時后。
解耳朵打著嗝拖著行李,跟在瞎子身后走進一家看起來就不是很正規的旅店。
“黑爺,你確定這旅店到了晚上不會少個眼球少個腎啥的吧?”
瞎子斜睨他一眼:“放心,沒人會看上瞎子和腎虧。”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解耳朵撇嘴,跟著瞎子越過前臺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為啥前臺不招呼人?
真是豈有此理我可是金主爸爸!
這所旅館并不大,兩層自建小樓房,滿打滿算也只有二十個房間,就這還不算旅館各種措施用房。
兩人上到二樓,徑直往最深處的房間走去。
瞎子停在門口,敲了敲房門。
無人回應。
解耳朵皺眉,硬擠出屬于自己的一個小角落,用力拍了下房門,反饋的力道把臉都疼綠了,嘴里嘶嘶抽氣大罵:“快他媽開門!老子聽到你的呼吸聲了!別往墻邊躲!我背包要掉了!!”
“噗~”
瞎子樂出聲:“重點永遠在最后。”
房門從里面打開一道縫隙,解耳朵想也不想就往里走,只聽“咚——”的一聲。
解耳朵捂著頭滿臉痛苦的半跪在地上,眼角都泛出幾點淚花。
“斯...哈,你有病啊!不讓人進去那你開門干啥!”
“聲音清脆響亮,是個好瓜。”
瞎子笑著說罷,轉頭看向房間里面的人,抬手打了個招呼。
里面的人明顯愣了一下,反手就想把房門關上。
瞎子立刻抬手鉆入門縫中,握著木門漸漸用力往里推去!
沒幾秒種里面的人便敗下陣,朝后踉蹌幾步讓開房門,嘴里吐出一連串生澀難懂的語言。
瞎子聳聳肩:“你這里不要錢,我為什么要去其他地方住。”
那人瞬間語塞。
好像...是有點道理,更別說這家伙還是一個不拔毛的公雞。
解耳朵一手捂著頭上的大包,一手連拖帶拽,把差不多有他一半大的背包硬拉進來,隨手靠在墻邊后大喘著粗氣,四仰八叉的靠著背包休息。
“黑...黑爺?他說話怎么不像人?”
“你說話才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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