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力氣是柔和的,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握著宋歡的手腕不許她反抗。
“跟我走。”
司聞見狀,下意識就要跟過去,“你想對歡歡做什么?放開她!”
烏朝宗一下子擋在他的身前,“讓他們兩個去解決吧。”
他突然一下子像是開了竅,攔住司聞,不讓他走,“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私事,我們外人沒辦法插手的......”
他頭一次說這么多的話,司聞皺眉看向他,低聲吼道:“滾開!別擋路!”
烏朝宗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有些瘦弱的身子躺在他的眼前,“你、你要不就把我撂倒,要不就在這里等著!”
他還沒有說完,外面的保鏢就沖了進來,將司聞給堵住。
“司聞先生,您暫時不能去任何地方,只能跟我們下去處理傷口!”
他剛才跟傅辰年打了一架,原本就有些負傷,看到這幅場面,也只能夠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死死地看著傅辰年離開的方向。
休息間。
宋歡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手腕上被男人捏著的腕骨,“想說什么,能說了嗎?”
房間里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從另外一個全是外人的空間到這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氣氛卻變得更加冷凝。
傅辰年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觸及到她的眼神的瞬間,雙眸暗沉了下來。
喉結上下滾動,只覺得一陣嘶啞,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你要跟他去哪里?”
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卻還是像自虐一般的想要一個結局。
是從她嘴里面說出來的,將他判處死刑一樣的宣言。
宋歡扯了一下嘴角,聲音冰冷,“跟你沒什么關系。”
她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跟他劃清界線。
傅辰年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拒絕一樣,又繼續問道:“是莫奈花園嗎?跟黑玫瑰夫人一起?”
宋歡皺眉,猛地甩開他的手,“你到底想說什么?如果是這些廢話的話,就不要再跟我說了......”
傅辰年突然就握緊她的手腕,將她扯進自己的懷里。
“歡歡......”
他無法控制,只能夠通過汲取她的氣息來穩定自己的情緒。
“......別走,好不好?”
他知道,現在有了宋書言的消息,宋歡是不會走的。
可他還是想自欺欺人,想從她的嘴里面知道,她是為了自己留下來。
宋歡覺得很可笑,“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一個小丑嗎?”
傅辰年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手上的力道越發加重,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宋歡握緊了拳頭,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樣的情緒面對眼前這個男人。
以為自己會有濃烈的恨意,可當真的看到他這幅遲來的深情的模樣,她卻只覺得疲憊和空洞。
她想要瘋狂的報復他,可最后發現自己最想要的只是宋書言平安歸來。
她突然就有些無力地說道:“除了書言之外,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集。”
“我知道......”
傅辰年聲音很沉,聽不出喜怒。
他只知道自己能夠擁抱她的時間太短,所以一分一秒都不會松手。
“我說過,我一定會幫你。”
“你當然會幫我,你是他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