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啟看著，不由得狠狠抽了抽嘴角。
看個墻角而已，一代魔王竟如此猥瑣……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天道：“？？？”
“19018號系統，你學天道說話，給版權費了嗎？”
江云啟震驚了：“？？？”
“天道，我們什么關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還需要給你版權費？”
天道：“？？？”
當即一句：“呵呵……”表達了他的內心所想。
屋檐上的沉淵也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
當即轉過頭來看向那兩人。
只是，那撅著的屁股，還是……
江云啟只覺得有些一言難盡，眼睛有點兒辣。
雖然此時的沉淵只是一道黑色的霧氣人影，但是他那頓時明亮起來的眼睛，還是格外醒目。
他當即站了起來：“魔神大人，快來看，陀沙和尚和仙主都在。”
江云啟：“……”
emmm……
看沉淵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復雜。
敢情那人之前都是端著架子呢？
現在架子端不住了，和之前的沉淵簡直判若兩人。
殷無緒顯然也沒料到沉淵是這樣的。
多看了他幾眼。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屋內的仙主寢殿上。
屋內，仙主和陀沙和尚正相對而坐。
雖然看不見馬賽克仙主的臉，但是從他那微微低下的頭顱看，此時他的姿態謙卑。
“陀沙道友幾年不見，竟然成為了真佛，恭喜恭喜……”
嗯？
這語氣……
怎么怪怪的？
江云啟目前還是熟悉了仙主這個人。
他此時不僅是姿態放得謙卑，就連語氣亦是，只不過……
那語氣似乎還夾雜著，幾分不甘心和……嫉妒。
不由得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仙主。
之前都是半尊半佛，差距并不大，所以是平起平坐的。
但是現在，原本在你身邊走著的人，突然超出了一大截，這對素來高傲的仙主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有不甘心和嫉妒，其實也正常……
陀沙和尚雖然面上甚是平靜，但是他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是說明了，他現在是的狀態不是很好。
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道：“是菩提佛祖垂憐。”
“菩提佛祖？”仙主的語氣里甚是不可思議，當然，還有濃濃的嫉妒……
陀沙和尚輕輕點了點頭：“是的。”
仙主不甘心地看著陀沙和尚。
難怪他說這個老禿驢怎么進步得這么快，原來是受了菩提佛祖的點撥。
為什么沒有上古神尊來點撥點撥他？
憑什么……
此時此刻，他要是知道殷無緒也被上古魔神點撥了，那豈不是得氣死？
不對，氣死了又得氣活，翻來覆去的死。
想到這里，江云啟的目光落在了陀沙和尚的身上。
期待著仙主知道殷無緒也成為魔神的那一刻，他是什么反應。
仙主控制了一下情緒，轉頭盯著陀沙和尚：“那，陀沙道友這次前來尋我，是……”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下去，滿滿的都是試探。
畢竟，現在的陀沙和尚已經是真佛了，還有什么事情不能自己解決，要來尋找他的？
連他想要和陀沙和尚合作，將殷無緒弄死的請求都無法說出口了。
太下面子了……
想到這里，仙主的臉色再次變得黑沉。
好在他臉上有馬賽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要是被江云啟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冷嘲熱諷一番。
卻不想，陀沙和尚蒼白著一張臉開口道：“我想了解一下，你之前的徒弟。”
這下，仙主懵逼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道：“我……之前的那個徒弟？”
遲疑了一會兒，見陀沙和尚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
他才再度吐出了三個字：“殷無緒？”
而聽到那三個字，陀沙和尚的面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他冷冷地盯著仙主，輕輕點了點頭。
仙主：“？？？”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陀沙和尚。
他都沒準備開口了，沒想到陀沙和尚先提了出來。
當即眼底閃過了一絲喜色。
他笑吟吟地道：“陀沙道友想知道什么？”
這句話問出口，在屋檐頂上的三人，也齊刷刷地看向了陀沙和尚。
陀沙和尚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廢這么大老遠來找仙主。
然而，陀沙和尚卻吐出了兩個字：“全部。”
這下，不止是仙主震驚了，就連江云啟都驚呆了。
沉淵轉過頭看向殷無緒，神色有些復雜，他輕聲開口道：“你怎么招惹這個老禿驢了？”
殷無緒平靜地回道：“沒什么，就是險些殺死他。”
沉淵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聲音都有些哆嗦：“險……險些殺死他？”
“這還叫沒事？！”
然而，回應他的，還是殷無緒那副沒有情緒波動的表情，以及江云啟已經麻木的眼神。
頓時，他看殷無緒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的驚恐和畏懼……
然后，僵硬地將頭轉開了。
看著他這幅受了巨大沖擊的小模樣。
江云啟莫名有些同情，畢竟，他也是這么過來的，沉淵過段時間就習慣了。
屋內的仙主此時也回過了神。
他聲音有些微微顫抖：“你為什么想要知道？”
似乎有些害怕。
江云啟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仙主在想什么。
“天道，仙主該不會是以為陀沙和尚知道了是他滅了殷家全族，來讓他付出代價的吧？”
天道這時候幽幽地道：“19018號系統不如自信一點。”
陀沙和尚的眉宇也皺了起來。
他冷冷地看著仙主道：“阿彌陀佛，你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仙主的身子更是僵硬了。
他再度沉默了。
好一會兒，陀沙和尚面上都出現了些許不耐煩，仙主才吞咽了一口唾沫開口道：“就是，年幼時我看到了全族被滅的他，見他可憐，便將他帶到了仙殿，收其為徒弟……”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了起來。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陀沙和尚頓時想要過去看仙主。
卻見仙主瘋狂地抱著頭顱，在軟榻上翻來覆去，似乎腦袋里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叫聲無比凄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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