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地放了一回風箏。
將從前錯過的彌補上,謝無憂高興極了,清眸明亮,面含笑意。
“真是春天到了啊。”拾翠看了一眼,忍不住說道。
春天到了,雪化了,冰融了,花開了。
就是那種感覺。
長壽笑呵呵道:“春天早就來了。”
拾翠看過去道:“你知道我說什么嗎?”
“你不是說春天來了嗎?”長壽挑眉道。
拾翠噎了一下,然后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個屁。”
兩人打嘴仗時,沈清芙和謝無憂已經上了馬車。
“走吧。”謝無憂輕融的聲音傳出來。
車夫應了一聲:“是。”
馬車駛動起來,往城里行去。
要走上一陣子,沈清芙便和他說話:“累著沒有?”
又是跑,又是跳的。這運動量,著實不小。
謝無憂感受了下,手腳的確有些乏力,搖搖頭:“沒有。”
歇會兒就好了,他是這么想的。
沈清芙便也沒當回事。反正就算累著了,也沒法改變了,玩都玩了。
只沒料到,下馬車時,謝無憂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著涼了?!”沈清芙臉色微變。
謝無憂亦是神色一凜,看向旁邊吩咐道:“去煮姜湯來。”
“哎,哎,是!”下人領命,拔腿跑了。
謝無憂則腳步匆匆地進屋。
收拾一番,換過衣物,便坐在了床上。
手里抱著暖爐,腿上搭著被子,倚著床頭坐著。
沈清芙:“……”
莫名想笑。
這人,把自己照顧得挺好。
“姜湯來了。”小丫鬟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是兩碗姜湯。
大爺要喝,自然也不能少了大奶奶那份。
“趁熱喝。”沈清芙端過自己那碗,說道。
謝無憂伸手,也取過自己那碗。
兩人一人抱著一碗姜湯,吸溜吸溜喝著。
太燙了,只能吸溜著喝。
是的,高雅如明月公子,喝姜湯的時候,也免不了發出聲音。
“喵~”
如意邁著優雅的步伐,搖動著毛茸茸的尾巴,走了進來。
來到沈清芙身前,輕輕一跳,就要上她的腿。
“哎喲,小主子,可不能淘氣。”桃葉連忙彎腰,把小貓抱了起來。
如意趴在她的臂彎里,沒有掙扎,只是沖著沈清芙“喵喵”起來。
雖然沈清芙已經不喜歡它了,每天是謝無憂擼它比較多,但如意居然更喜歡她一點。
每次出門回來,如意都會找她撒嬌,心滿意足之后才會走到謝無憂跟前,在他腿上蹭一下,然后走掉。
“小乖乖呀。”沈清芙將碗放下,把乖女兒抱起來,猛吸了一口,“想娘親了呀?”
是,她是沒有以前喜歡如意了。
誰讓它長大了呢?那種幼態的萌感,越來越少。
但她對它的愛,卻與日俱增。因為,它是她的小貓貓呀!
“喵喵~”
謝無憂的姜湯已經喝完了,伸手把如意抓過去:“不許打擾娘親。”
沈清芙便重新端起碗,小口小口喝著。
丫鬟們看著,都忍不住背過去笑。瞧大爺和大奶奶,還真過上一家三口的日子了。
只是,眼看著大爺的身子都好了,他們什么時候圓房?
玉盞操心起來。
她是大奶奶的貼身丫鬟,有些事情她是懂得的,比如床單。
到現在,大爺和大奶奶都沒圓房,她有些著急了。
謝無憂比她還急。
但陳大夫建議他再養養,他如何心急,也只得按耐下。
直到這一日。
“你記不記得,今兒什么日子?”早上起來,沈清芙睜開眼睛,問身邊的男人。
謝無憂點點頭:“記得。”
“那你說說。”沈清芙道。
謝無憂抱住她,把她整個人拘在懷里:“去年這時候,我們成親了。”
“謝大公子好記性。”沈清芙見他記得,很高興。
穿書一周年了!
這一年,發生了許多事。有坎坷,有起伏,有收獲,有甜蜜。
“芙兒今日有何打算?”低輕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沈清芙道:“沒打算。”
那是不可能的。
這是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她要好好過。
但她要考考他。
“那芙兒今日聽我的,如何?”
沈清芙有些意外,從他懷里掙出來:“聽你的?”
男人臉上帶著輕柔的笑:“是。”
想了想,沈清芙道:“好吧。”
讓她見識見識,男朋友的心意!
“來人。”謝無憂看向外面道。
很快,玉盞等人進來,服侍沈清芙起床。
謝無憂不用人服侍,他習慣自己來。
洗漱過后,兩人去主院用早飯。
侯夫人還記得呢,笑道:“一轉眼,芙兒來到咱們家,已經一整年了。”
沈清芙抿唇笑笑:“多謝父親和母親的關愛。”
聽聽,聽聽這話。
若是從旁人嘴里說出來,侯夫人只覺是面子話。但從芙兒口中說出來,她卻覺得,這孩子怎么這么乖巧呢?
“這一年啊,芙兒辛苦了。”侯夫人面容慈愛,“等會兒吃過飯,到賬上支些錢,叫無憂陪你聽聽戲,喝喝茶。”
話落,謝無憂的臉色有些不好。
捏著筷子的手,都不由得變緊了。
“多謝母親。”沈清芙沒看見,起身謝過婆婆的好意。
對面,謝不辭悶頭扒飯,嗖嗖的。
回想去年這天,他做的那些事,謝不辭就覺得抬不起頭。
在他旁邊,武安侯也兇猛地扒飯。
很快,把碗一擱,起身道:“我走了,晚些回來。”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一變。
侯夫人看了看飯碗,擰起眉頭道:“你再吃些。”
連平時的三分之二都沒有。
“不了。”侯爺說著,已經邁出門去。背影急匆匆的,帶著幾分肅殺。
就在這時,“喀”的一聲,謝不辭也把碗筷放下:“我也吃好了。”
起身,追著侯爺而去。
侯夫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眼看兩個身高腿長的高大背影離去,再看桌上的飯菜,她沒了胃口。
“唉。”嘆了口氣,放下筷子。
這下,沈清芙也有些沒胃口了:“母親,多少吃些。”
侯夫人是精致人兒,吃飯都是慢條斯理的,才動了沒幾筷子。
“怎么吃得下。”侯夫人看著滿桌的飯菜,再看看丈夫留下的狼藉的碗。
武安侯從來不會剩飯。
他是窮苦人家出身,餓著肚子長大的,一步步爬上來后,卻沒忘記曾經餓肚子的滋味,吃飯總是扒干凈。
但今天,他的碗里沾著好些飯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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