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233章 放風箏
  沈清芙不知道三皇子妃心中所想。

  她老老實實喝茶,吃燒烤,陪三皇子妃說話。

  然后,在三皇子妃高傲又透著不耐的神情中,離去了。

  坐上馬車。

  “呼。”玉盞輕呼出一口氣。

  沈清芙看向她,笑道:“嚇著了?”

  玉盞有點羞愧,低下頭道:“奴婢沒用。”

  她見過的大場面不多,而這樣東道主暗藏惡意的局面,更是沒有見過,從頭緊張到尾。

  沈清芙笑道:“在龍潭虎穴走了一遭,不害怕才奇怪。”

  說完,看向霜露:“是不是?”

  霜露利落地點頭:“奴婢也害怕呢。”

  玉盞佩服地道:“我卻沒看出來姐姐有一絲兒害怕。”

  霜露道:“你且不要急。在大奶奶跟前再待上兩年,你也會像我一樣。”

  她們起點不一樣。

  霜露一開始就是給領導做秘書的,玉盞就是陪大小姐玩的。

  說了會兒話,緊張的情緒就慢慢散去了。

  霜露道:“大奶奶別怪我多嘴。今兒個,您不該吃那么多。”

  雖然她檢查過了,那鹿肉沒問題。但三皇子妃不是和善人,大奶奶該更加警惕些才是。

  沈清芙頓時不知說什么好。

  張了張嘴,只道:“我記住了,下次不會了。”

  天可憐見,她真的是收著的,吃了沒多少。

  主要是那氛圍,不吃點喝點,不知道怎么打發時間。

  回到府中。

  沈清芙先去主院,給侯夫人請安。

  “回來了。”侯夫人對她招招手,叫她坐到身邊,問她在三皇子府上的情形。

  沈清芙將過程說了一遍,然后道:“瞧著,倒像要跟咱們修復情面。”

  侯夫人點點頭:“怕是有人敲打過她。”

  三皇子妃做的事,實在不像話。

  該有人敲打敲打她。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她往后行事不敢這么張狂了。”侯夫人道。

  沈清芙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我還怕她又挑我出來,搓圓揉扁的。”

  聽到這里,霜露笑起來:“大奶奶胸藏錦繡,不將人氣得吐血就算留情面了。”

  著重說了今日,三皇子妃出招,沈清芙四兩撥千斤,氣得三皇子妃想要發作,又無可發作,憋得不行。

  “哈哈哈!”侯夫人大笑起來,指指沈清芙,“芙兒就是個促狹鬼。”

  誰說她老實的?她可從來不老實。

  但侯夫人愛她的聰明內藏,只覺這孩子乖巧伶俐,懂事可人疼。

  三皇子妃沒有再找茬。

  沈清芙回歸了咸魚日子。

  在二月春風似剪刀的一天,她拉上謝無憂,去郊外放風箏。

  謝無憂很忙,但他本身事業心不重,還不如他曾經病懨懨的時候。

  那會兒是過得爭分奪秒,每一刻都不想浪費。

  現在?他只想補上曾經缺失的東西!

  把手頭上的活一撂,就跟妻子乘坐馬車,往郊外駛去。

  風箏是來福做的,他扎了三個風箏,燕子的、蝴蝶的、蜻蜓的。

  沈清芙和謝無憂放了一個燕子的,玉盞和拾翠放一個蝴蝶的,還有一個蜻蜓的給小丫頭們玩。

  謝無憂從前沒放過風箏,他走快了都不行,而放風箏是需要跑起來的。

  “芙兒,飛起來了!”脫胎換骨的謝無憂,拉著風箏線,清越的聲音難掩喜悅。

  沈清芙不吝掌聲:“高點!再高點!”

  謝無憂自然是從命。

  他拉著風箏線,在風中穿行,慢慢松著引線,將燕子風箏越放越高。

  青年穿著一身蒼藍衣袍,體態頎長,舉止風雅,自成一道風景。

  沈清芙都沒心思看風箏,眼睛就盯著男朋友看了。

  “好了,好了,可以了。”她提著裙擺,跑上前,“這么高就可以了。”

  而她跑到謝無憂身前時,正聽到他輕微的喘,再看額際已經有一層水光。

  忙拿出帕子,去擦他額上的汗水:“身上出汗沒有?”

  謝無憂一手挽著風箏線,一手摟過她,情難自禁地在她發上親了親:“芙兒,我放風箏了。”

  “嗯嗯,你放得很高。”沈清芙說道,“身上出汗沒有?風大,別吹了風。”

  正常人都要注意,不能吹風著涼,何況他身子骨比常人仍是弱些。

  謝無憂不知道自己出汗沒有。

  但是不跑動了,被風一吹,他覺著有些涼絲絲的。

  “我們去馬車里坐一坐。”他立刻道。

  沈清芙忙道:“好。”

  兩人相攜著,走向馬車。

  謝無憂才不犟。

  去年陳大夫說了,再養上半年,他就可以跟芙兒圓房了。

  眼瞧著就快要到了。

  這節骨眼上,他可不能再生病。

  “你拿著。”玉盞將風箏線遞給拾翠,快步追上去。

  拾翠一看,把風箏線交到長壽手里:“幫我放著。”也追上去了。

  沈清芙跟謝無憂上了馬車,就聽到車廂外面有聲音。

  “不用伺候。”她掀開車簾道,“我跟你們大爺避避風,等下就出去了。”

  這若是別家丫鬟,怎么也不肯離開的。但玉盞和拾翠知道自家主子,說不用,就是不用。

  在車廂外行了一禮,便跑開了。

  “我看看你出汗沒有。”沈清芙毫不猶豫,把手伸進了男朋友的后脖子里。

  探了探,潮乎乎的。

  “擦擦吧。”她收回手,掏出帕子。

  謝無憂有些不自在。

  雖然兩人同床共枕,相擁而眠。但,這是另一種親密。

  “我自己來。”他輕聲說,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將那條帕子接了過去。

  沈清芙沒跟他爭,立時松了手:“那你來。”

  謝無憂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背過去。

  解開兩顆扣子……

  “要我回避嗎?”沈清芙歪頭,瞅著他道。

  謝無憂登時僵住。

  讓她避?顯得很矯情。

  不讓她避?顯得他很不要臉。

  “嘻嘻。”沈清芙不懷好意地道,“謝大公子,你再不擦一擦,那汗就干了。”

  謝無憂:“……”

  抿了抿唇,他轉回身,將帕子塞回給她:“麻煩芙兒了。”

  沈清芙將帕子一甩,挑眉道:“早這么不好了。”

  他自己擦?有些地方夠不著的!

  半站起來,手從他脖子后面伸進去。

  指尖挾著帕子,輕輕蘸過。

  謝無憂的身體有點僵。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什么。

  沈清芙還有閑心想道,若是馮云箋知道她和謝無憂是這樣相處,一定會幻滅。

  嗨,小姑娘眼里的愛情,那都是風花雪月。

  但愛情是要落地的,它像一座樓閣在空中凝成,卻會在凝實之后緩緩落地。

  落在地上,所有人都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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