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
街上張燈結彩,人聲鼎沸,比中秋節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清芙打扮得端莊富貴,跟男朋友一起逛街。
要打仗了也罷,皇子們爭斗也罷,當節日來了,還是要開開心心地過。
“糖葫蘆!”沈清芙指著街上,扛著糖葫蘆,大聲叫賣的小販,“吃不吃?”
謝無憂看向侍衛,說道:“買一串來。”
那肯定要吃的。
芙兒都這么問了,當然是想吃。
“挑一串大的,糖衣厚的。”他叮囑道。
侍衛應聲:“是。”
走過去,叫住小販,挑糖葫蘆了。
沈清芙看了看周圍的侍衛們,沒問他們要不要吃——
當著差呢,哪能摸魚吃東西?
等他們今天下了班,拿些銀錢給他們,讓他們去喝酒便是。
“大公子,糖葫蘆。”侍衛拿著一根紅艷艷的糖葫蘆,遞給謝無憂。
謝無憂接過,遞向身前。
“你不吃?”沈清芙接過來,沒有第一時間吃,而是看著他問道。
謝無憂臉上展開微微笑意:“芙兒若是吃不下,再給我。”
瞧瞧,這話說的。
他們家買不起兩串糖葫蘆嗎?要他這么卑微,等著吃她剩的。
但沈清芙禁不住笑意,轉回頭,拿著糖葫蘆吃起來。
兩人穿著同色系的衣服,披著同一塊料子做成的大衣,被侍衛們圍在中間。
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邊吃邊走。
像極了話本子里寫的神仙眷侶,一時間惹得路邊行人紛紛看過來。
楊子安與關秋月也在逛花燈。
一眼瞧見被侍衛們圍在中間的謝大哥和嫂子,他眼睛一亮。
“跟我來。”他道。
帶著關秋月,來到謝無憂和沈清芙的面前。
“謝大哥,大嫂。”楊子安拱手拜下,臉上盡是笑意。
關秋月看著被侍衛們簇擁的清雅男子,還有五官端麗,容貌無瑕的年輕女子,不由得一怔。
低著頭,福了福身。
“月兒,這是謝家大哥和大嫂。”楊子安見她拘束,便低頭笑著解釋道:“明月公子,就是他。”
關秋月再次一怔,緩緩抬起頭來。
那穿金戴玉,氣質雍容的青年,完全符合她想象中的高門大戶的貴公子。
跟楊子安不同。
不,沒什么不同,她剛認識楊子安時,楊子安也是這樣的。
“大哥,大嫂,這是我未婚妻,月兒。”見心上人拘束,楊子安笑著抬起頭,“她性子有些羞澀。”
謝無憂點點頭,沒說什么。
沈清芙則笑道:“關姑娘,你好。”
“您,您認得我?”聽她道破姓氏,關秋月有些緊張。
沈清芙面帶笑意,點點頭:“聽子安兄弟說過。”沒多言,只道:“你們這是要去哪里玩?”
關秋月還沒答,楊子安已經先她說道:“隨便走走,看看花燈,逛逛熱鬧。”
“我們也是。”沈清芙笑道,“那就一起?”
聞言,關秋月有些緊張,悄悄拽了拽楊子安的衣袖。
“不了。”楊子安朗然笑道,“不打擾大哥和大嫂了。小弟告辭。”
拱了拱手,帶著關秋月離去了。
客套話,誰會當真啊?
再說,他們小兩口玩得正好,跟別人混一塊干嘛?
沈清芙自是知道,楊子安沒這么沒眼色。
不是誰都像謝不辭。
而謝不辭如今也長了眼色了。
今晚,謝不辭也出門了。
他受到馮云箋的邀請,出門看花燈。
已是未婚夫妻,她的要求又不過分,謝不辭猶豫了一下,就應下了。
哥哥有了嫂子,楊子安也有了心上人。他難道又要一個人在院子里練劍嗎?
劍,天天都能練。
“吃豌豆黃嗎?”馮云箋看見路邊小攤上的吃食,問身邊道。
謝不辭搖搖頭。
馮云箋便對丫鬟道:“買一份來。”
他不吃,那就只買一份。
“是。”丫鬟應聲,從荷包里取了銅錢,鉆出去買吃食了。
不多會兒,她回來了。
“小姐,豌豆黃。”
馮云箋接過,捏起一塊,吃起來。
這些吃食,府上也是做的。只不過,出來玩,吃吃喝喝是個情致。
可惜,謝不辭與她沒有共同愛好。
“不對。”馮云箋忽然想道,當初她在江南,給他去信時,他說什么都吃。
想到這里,她問道:“我差人送來的零嘴兒,你都吃了?”
謝不辭想了想,那些雪片糕,千層糕,豆糖,荷花酥,他點點頭:“嗯。”
頓了頓,“都很好吃。”
馮云箋了然。
他不喜歡在外面吃東西。
“吃不吃鍋盔?”走出一段,聞到一團撲鼻的香氣,馮云箋又問道。
他不吃是他不吃的。
她反正問過了。
“不了。”謝不辭搖搖頭。
馮云箋便道:“去,買個鍋盔。”
“哎。”小丫鬟領命去了。
一個鍋盔,馮云箋吃不完。分成幾份,跟丫鬟們一起吃了。
吃完,她又盯上了冒著熱氣的元宵。
“吃元宵嗎?”她隨口問道。
本以為謝不辭仍是拒絕,誰知他猶豫片刻,說道:“吃。”
“去,買一份——”馮云箋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說順嘴了,但她鎮定地接下去:“元宵來。”
說完,她看向謝不辭:“我只吃一點。你分我兩顆就行。”
吃多了,別的好吃的,就吃不下去了。
謝不辭沒多想,點點頭:“好。”
他們當然不會在同一個碗里吃。
丫鬟拿了兩個碗,分成兩份。一份多些,一份少些。
少些那碗,自然是被馮云箋接過去了。
“味道不錯。”吃完,馮云箋滿意地點點頭。
謝不辭早就吃完了。
他吃東西快,馮云箋才吃了一顆,他已經張大嘴巴,將半碗湯圓都倒嘴里了。
嘴角抽了抽,馮云箋道:“去吧,把碗還回去。”
接下來,謝不辭就很少拒絕了。
馮云箋吃什么,他都跟著來兩口。
直到遇見熟人。
“不辭!”前方,站著形單影只的楊子安,看著神情有些頹喪。
他很快看見了馮云箋,因從前見過,馮云箋還幫他說過話,便拱拱手:“馮小姐好。”
“楊公子好。”馮云箋還禮。
謝不辭問道:“你怎么一個人?”
多簡單的問題。
楊子安只覺胸口被扎了一下,張開口,竟沒答出來。
他怎么一個人?當然是圖清靜!
才怪!
“月兒身體不適,回家去了。”他答道,笑容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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