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穿成侯府長媳后,我守活寡失敗了 > 第180章 缺德不缺德
  神色幾番變幻,寧遠伯很快露出義憤填膺的表情,說道:“哼!我不會如你所愿,把那位大夫請過來。”

  他指著謝無憂,說道:“你休想趁機暗害那位大夫,然后嫁禍與他,趁機脫身!”

  話剛落下,周圍聚集的人群不樂意了。

  “你說什么呢?”

  “怎么說話的?明月公子是那種人嗎?”

  “是非公道,今日就論個分明,哪還等得到日后?”

  一個個聲音,吵得寧遠伯頭大,更是生氣極了。

  這些人怎么回事?多管什么閑事?為什么偏要向著那個病秧子說話?

  “你們都是向著他的!”寧遠伯一個個指過去,“我豈能害了無辜之人的性命!”

  言外之意,他若是將那位大夫請來了,就是害了那大夫的命。

  喧嘩聲更甚。

  就算他們是向著謝無憂說話,但不代表他們是非黑白不分啊!

  吵嚷之中,沈清芙對長壽招招手。

  “大奶奶?”長壽躬身詢問。

  沈清芙低聲說了幾句話。

  抬眼看向謝無憂,謝無憂微微點頭,長壽立即應道:“是。”

  站直身體,走到前頭,清了清嗓子,大聲道:“伯爺該不會沒給嚴公子請大夫吧?”

  正捋著胡子,被圍觀眾人氣得臉色不好的寧遠伯,頓時一僵。

  把他的表現收入眼底,沈清芙若有所思。

  若是嚴靖文果真傷重不治,那寧遠伯府占足了理,豈會不讓那位大夫同行?

  寧遠伯如此遮遮掩掩,沈清芙懷疑,他根本沒給嚴靖文請大夫。

  現在看來,她恐怕猜對了。

  她甚至懷疑,寧遠伯故意不給嚴靖文請大夫,耗死他,然后來武安侯府挑事。

  “胡言亂語!”很快,寧遠伯怒目而視,指著他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有資格跟本伯爺說話?掌嘴!”

  長壽根本不被他的話帶著走。

  大聲又道:“想當初,伯爺和嚴公子還在我們府上時,伯爺每日睡床,讓嚴公子睡地上。”

  “大家知道嗎?那會兒,嚴公子身上有傷!”他看向周圍,“伯爺每天讓他睡地上!”

  “那會兒嚴公子身上的傷可不輕,伯爺居然狠得下心,這是當爹的嗎?”他大聲喊道。

  寧遠伯聽了,卻很高興,指著他道:“你說了,你說了!大伙兒聽聽,他親口說的,當初我兒在他們府上是重傷!”

  “我兒就是被他們害死的!”他臉上再次涌出悲憤。

  眾人看看長壽,又看看寧遠伯,表情茫然起來。

  怎么回事?這不是自曝其短嗎?

  人,真是因為武安侯府,才沒的?

  長壽回頭,看了沈清芙一眼。

  見她點點頭,于是回過身,繼續說道:“伯爺,您真的想讓小的說出來,嚴公子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寧遠伯聽了,不禁一頓。

  臉上露出幾分掙扎和慌亂。

  “怎么不說話了?”有人問道。

  “貴公子因何而傷的?倒是說啊!”

  “遮遮掩掩的,叫我們怎么評斷?”

  寧遠伯胡須一抖,喝道:“這是我們兩家的事!無需說給外人聽!”

  “現在當我們是外人了?”

  “你們扛著棺材過來,不就是想要我們幫腔嗎?這時候把我們當外人了?”

  “是當我們傻子吧?”

  有些人氣性不好,已經罵罵咧咧起來。

  謝無憂咳了兩聲。

  很快,人群止了聲音,向他看過去。

  “事無不可對人言。”他清冽的嗓音響起,“伯爺,不妨從頭道來,請諸位評判。”

  評判?評判個屁!

  寧遠伯把擦汗的帕子往地上一摔,怒吼道:“我兒的性命都沒了!”

  “你們賠我兒性命!”他大聲說著,繼而嚎啕大哭起來。

  黃氏見狀,忙示意其他人跟著哭。

  于是,一干人圍著棺材,哭得震天響。

  黃氏更是伏在棺材上,哭得快昏過去了:“靖文啊!你死的好慘啊!”

  眾人讓他們別哭了,好好說話。

  但是根本不起作用。

  當武安侯急匆匆回來時,就見自家門前圍了一圈人,哭喪聲響徹天際。

  他勃然大怒。

  高大魁梧的身軀,矯健地跳下馬背。

  大步走上前,一把提起寧遠伯,斗大的拳頭砸他臉上:“哭什么?你老子還沒死呢!”

  像話嗎?

  帶著棺材上他家門口哭,缺德不缺德?

  他聲音如鐘,震得寧遠伯耳朵嗡嗡的。那一拳,更是砸得他眼冒金星,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你,你……”你打人。

  “父親!”這時,嚴玉樹上前,又驚又怒,“放開我父親!”

  沖到武安侯身前,把寧遠伯搶了過來。

  侯爺原也沒打算撈著老匹夫,手一松,就讓嚴玉樹搶走了。

  黝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威嚴的視線掃過周圍,如山的氣勢迅速讓空氣中充滿了冷意。

  漸漸的沒有人說話了。

  “鬧事?”他沉聲道,“姓嚴的,臉不要了?”

  兩家因何起嫌隙?他還有臉來鬧?

  當初給了他臉,只讓他跪幾天,沒將嚴靖文做的那些事曝光于天下。

  但他若執意如此,可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寧遠伯被大兒子抱在懷里,緩了緩,站起身來。

  看向侯爺的眼里,又恨又懼:“你打人!你們害死了我兒子,還打人!”

  至于從前的事,嚴靖文做的那些,是不妥,可他都死了!

  死者為大,有什么都該被原諒!

  “我兒子死了!”他悲痛地道,“不論他做了什么,你兒子又沒死!可我兒子,死了!”

  這話的殺傷力是很強的。

  畢竟是一條人命。

  白發人送黑發人,總是叫人唏噓的。

  場中沒有人說話,靜靜看著。

  “你兒子死了,我兒子又沒死。”侯爺的聲音剛勁有力,在腰間摸了摸,摸出一角銀子,丟到寧遠伯腳邊,“就這些,多了沒有!”

  寧遠伯哭聲一頓。

  看著腳邊的碎銀子,沒反應。

  圍觀的人群也看著那塊碎銀子,臉上多是茫然。

  “走了。”侯爺轉身,對身后的謝不辭招招手,又溫和地看向謝無憂,“你怎么出來了,幾兩銀子就打發的事,何至于。”

  他大手揮動,叫兒子兒媳和仆人們都回府。

  臭不要臉的寧遠伯,死了兒子就來他們府上訛錢。

  兩家有什么交情?一文錢的禮錢都不用給的。

  偏這老匹夫,大張旗鼓的上門來,一點兒都不給的話,說不過去。

  那是他準備喝酒的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